而前方收降捕获的俘虏,也开始源源不断的送到后方来,而且男女老幼皆有,主要是高目深鼻,褐目卷发的番人,衣裳褴褛,满是伤痕。
碎叶镇的事情,说的严重了,就是驻军抽调南下,缺少了足够威慑力量后,当地番胡乘机作乱的问题,
作为好几代突厥可汗的居城,碎叶城本身是一个极其高大坚固的城池,里面的军民数万,不是那些缺少军械和训练的叛胡部众可以轻易打下来的,
但是李酒鬼是前往拜访一个突骑师首领,带领一干追随者,且战且退最后被围困在了一个戍军小镇里,
作为大唐敕令的文化推介和形象大使,李酒鬼的身份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我根本么秘法坐视不理,在不影响防务的情况下,我已经派出一队精锐健儿,前去伺机接应和救援,兼做武装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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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荡漾,白浪翻空,
天赐州的港口,再次迎来帆揽林立的繁忙时节,五艘满载的海船,已经落下了大部分的风帆,由划桨的平底大船牵引着,缓慢的拖进港湾中。
“准备上岸,把人看紧了,”
渤海人胡静水吩咐道,几乎是话音未落,就有几个身影扑通一声,跳下水去,在清澈见底的浅谈中,奋力游向岸上。
“每人抽十鞭。。”
他几乎是无奈的拍拍额头
一众水手轰然应,放下划子追上去,逐一把他们重新打捞上来,绑在桅杆的直接进行鞭刑。
胡静水是在乾元七年买下了这艘名为“雪风”号的第一代老飞鱼船,作为自己的居船,
和很多南下寻找商机和利益的北人船首一般,他最早在黄水洋参伙经营倭国和新罗、登州之间三角贸易线,后来官方插手的愈多,他们这些中小船商渐渐无利可图,而更北方流鬼诸国乃至极西冰海的金沙、皮毛珍珠等航线贸易,则都掌握在登州商团联合的手中,
因此乃南下夷州,跑起了往访福、杭、扬、洪诸州的近岸航线,依靠输出岛上时鲜特产和输入沿海生活物资,也多少赚了一笔。
然后开始承当夷州官府的任务,将新罗、倭国等东海藩属招徕来的归化人,送到海南营垦的运输任务,然后再从海南输送各色物料人口,到安南沿岸的新置州县,最终被招募参加了远洋的船团,开始在天竺东海岸捕奴牟利,他这一路上几乎是追逐更大更可观的利益,一步步的被引到外海来行事。
后来,外昆仑海的经营卓有成效,在厚利的驱使下,他也参加了半年往返的国内船团,专门为前沿开拓的输送物资,兼运回外海所获的战利品和俘奴,因为满载着金银、香料、宝石等价值昂贵的特产,他们这些运输船也被称为宝船舰队。
他还因此成了一只小船团的头目。
他此次经营的货物也与众不同,乃是从国内运来的人,而且其中近半都是的唐人。
得益于海外市场和开拓的兴盛,造成了巨大的人手和劳力资源的缺口,特别是行船人员的极度匮乏,一些不择手段拉夫抓丁凑数的行举,也频频上演着。
他们几乎什么人都要,乞丐、流民、破产农户、罪犯,都被一股脑的连抓带骗哄上船,然后在四面茫茫的大海中,不情不愿的成为船员中最底层的一员水夫,如果没有因为劳累、意外和疾病死掉的话,他们会逐渐熟练自己的工作,而变成一名拿全份钱的船工,乃至成为可以参加船东行首议事的资深老船员,甚至掌握航船中某种关键的技艺,而成为水夫船工的头目,或是掌管船上某个紧要位置,可以从特产交易的利润中,按照阶级分红到一笔。
大唐东部沿海,海港附近的城邑、村镇,经常上演着这一幕,而在利益的交通下,地方官府几乎是不作理会的,甚至一些本乡本土的人,与他们勾结起来,将一些贫寒中的同胞骗到海边去。
最后他们会被集体运到海南外围的岛屿上,进行短期的集训和操练,主要是一些短期航程的小船,学会收拾帆揽之类基本活计,然后直接补充进远洋的船团。
漫长的航行过程中,也是他们实习的过程,大概会有一小半人死在风浪,或是其他什么的意外和伤病中,剩下的人,则成为比较宝贵的资源,他们会被签下一份契仔,有条件的转让给别家的船东,或者在本船上开始领薪继续讨生活。
但相比另外一群人,则要幸运的多。
那就是船上的奴工们,从中南半岛,到印度洋,在那些藩国掳来的,或是一时卖不出去的贩奴,他们也是最底层的浆手和苦力,大多数时候只能呆在阴暗潮湿、长满霉斑的最底舱,甚至连那些臭烘烘的猪羊都比他们好一些,有较大的通风孔道,在需要的时候提供最简单的劳役,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武装起来,充作海战或是登陆抢劫的炮灰,被视为较为容易补充的消耗品。
因为唐人的船团这些年横行袭掠外昆仑海,再加上来自南部檀洲昆仑奴贸易的极盛,各色奴隶的价格在海外各大军州,算是极为低廉而实惠的,因此很多唐人都愿意买上一批,然后运到天竺、中南沿海的唐人据点去,开拓经营自己名下的田庄和种植园。
就算实在舍不得找个钱,从安息到大食的漫长海岸线上,冒点风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