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结果无助于增长城中军民的士气和乐观前景。连敌人都将他们鄙视性的暂时忽略了。当鼓动着热风的气球升起来后,城墙上敢于站立的身影,顿时几乎绝迹了。。
移动车城—六合城的顶层,我正在看一封份《善后呈文》。最主要军政爵邑分置的新内容,打下来这么大一片土地后,岭西行台的版图,甚至超过管辖范围大大扩张的安西都护府,人口田土上说,更远超过安西北庭加在一起的。
光是直辖州县的土客户口,就比的上河西、剑南那样的大道,更别说周边那些藩国、部落和本地大小贵姓豪族。因此管理层面上显得尤为复杂。岭西行台设置后,也暴露出不少问题来。因此最多见的常态,是以军屯为基层单位,自下而上军事主官一把抓的军管制度为常态。
简单粗放见效快。但是资源和潜力浪费也不会少,但是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势必要实行更合理更有效率的管理体制和架构。
首先是军政两分,除特殊情况外,校尉以上的军将。不再以兼领政务民事官;反之若是想专任地方,则必须放弃军职,以换取相应的品官职介。
其次就是军职官职,与分配在名下的爵级。以及相关的田邑,不得同时兼有。以开国男比县尉以上为界定,当然本人军功受田不再此限。当时如果你想封土代牧一方,就必须放弃军中和官府的职事。
作为直辖州县的外围,分封的爵邑允许以土地出产维持一定规模,以土团、民壮为名的脱产或不脱产武装,行管辖薄弱的边远地区守土保民之责,镇压和管理当地占多数人口的土族藩户,需要的时候,还可以作为附近军民屯所,以及正军作战的辅助和补充。
这是避免既得一定田土户口之出,又专军政之权柄,那就是行台管辖甚广,边远难及的情况下,制造和培养新的藩镇军阀之类潜在割据势力的土壤了。
传统的军政体制中,也将分出一批驻屯性质的守土官,作为几者之间的过渡和代官制度的补充,选拔叙职的门槛要低得多,最低级别的要求,只要在军队中服役过五年就行。
这样就可以解决日后大批唐籍老兵和归化人退役当地的安置问题,他们也是基层组织的一部分,作为府兵军屯等后备役和基层动员体制的补充,只是对象扩大到那些新归顺的土户,守土官级别不高,多数以村镇乃至边远小城为单位,但是比照爵邑封臣拥有相当的权利,只是职位不能世袭,
在职阶上也是参考了武散勋官的下二十七阶,出任的待遇,比照在役军职,流外品的吏目,或是低品正任官,抬二阶而转叙,也允许以低在役军阶而权任高阶守土官。
当然先下最大的问题,不是官职如何设定更加合理,而是如何找到足够的人填补这些职位的空缺,而不用让一名主官身兼多任,或是权宜低品越级兼任高职的现象,长期存在下去。
这样的话,事务的繁琐和经历的分散,将让大量具体事务的权利,无形间流散到那些没有名分,也缺少地位的辅助幕僚人员手上,变成一种类似后世师爷秉政的畸形惯例。
“木鹿城中来使了。。”
我略微楞了下,却并不意外,该来的还是终于来了。
赛里斯人建立了细致的政权架构和官吏体系,并因此设立了许多职位,这也是那些本地王公贵姓、领主豪族家,不能继承家业的次生庶出子弟的重要出路,家族熏陶而相对于普遍民众,平均水准之上的知识和武艺,让他们在谋求这些职业上,更具有竞争力。
毕竟光靠赛里斯人及其附庸归化移民,是难以满足这些职位的需求。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宣誓归化赛里斯帝国,并接受赛里斯化的归化教育和生活方式。
《中亚通史,东风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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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的道路变最终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刚刚离开巴格达的时候,我们还是一直士气饱满而满载而归的军队,然后就在各种无法掩饰的征兆。和不安的传闻拆箱中,无法遏制士气的流逝和物资损耗的加剧。哪怕多次的发饷和额外赏赐,也正在失去效果。不仅仅是士兵,连军官们也开始质疑。少数上层所制定的进攻方案和对象。
漫长的回程走了一半之后,终于有一座叫班绥尔小城的守卫,对我们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我们疲惫的断后部队,甚至没有勇气与他们接战,就丢下物资和武器逃走了,这似乎成了一个危险的信号和征兆,然后就像滚雪球一样变成一场连锁反应式的灾难。
受到这个事实鼓舞的当地人。开始越来频繁的对我们发动袭击,最初只是躲在路边的零星射箭,然后是骑着骆驼和马的尾随者,他们只要冷冷的观望。等待我们队伍中体力不支的掉队者,然后一拥而上结束他们的痛苦,并夺走身上所能找到的一切。
原本受到帝国雇佣的贝贾人,也改弦更张加入了追击的序列中,让我们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
大部分步兵几乎被抛弃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荒原上,到处都是充满敌意的敌人和百姓,任何原理道路和大队人马的行径,都将招致灭顶之灾。轻装步兵中的伊苏利亚人最先崩溃了。他们几乎是连夜哗变,丢下盾牌和旗帜。成群结队的冲进黑暗的夜幕中,从此消失不见。
某些人并不是真的消失不见。因为我们很快回到道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