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人的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的聆听这自己恩主的训示。
自身的王朝重臣,前呼罗珊全权总督卡塔赫的背叛和投敌。对于回到内沙布尔就转而忙于清剿四窜的赛里斯游骑的麦海迪及其麾下军队,也是几乎是当头一棒的挫折和打击。
对于这位前呼罗珊总督,他一直有着一种复杂的心里情节,从某些方面说,他并不喜欢这位政治手腕更胜于军事才能的总督,却不得不在一些事务上倚重他,还要时不时予以的限制和压制。毕竟他只是皇太子,而还不是哈里发,有巨大的权限,却没有足够肆意的资本。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不介意收服这个一个充满波斯商人和官僚世家背景的助力,虽然他天然上与围绕在麦海迪身边的传统派和土地贵族势力。有着种种的矛盾和分歧。任何上位者都应该有足够的能力,调和部下的矛盾和派系,以达到效率上的均衡。
但是在情势危急之下,他就必须有所取舍,摒弃已经背负着过错的失败者,以获得对自己帮助更大的一方,但是显然现在卡塔赫的叛离。让他尝到了自酿的苦果。
不仅仅是因为卡塔赫出身的胡奈特家族,是王朝高层中出身东波斯地区,屈指可数最具有影响力和代表性的权贵氏族之一,同样因为他曾经作为呼罗珊全权总督这个身份。
要知道新兴不过数十年的阿拔斯王朝,还是一个年轻的帝国,哈里发治下光是地方总督以及相似权利和地位的权贵,就有数十位。但是能够获得全权总督这个职衔和权利的,开国以来也不过十几个。同时在世的就更少了。
这也是仅次于,统领王朝一半或是三分之一军队大埃米尔的军事要职。而且相比只能在军队中发挥影响力的大埃米尔,全权总督在地方的民政、宗教、司法、税收方面拥有更大的权限和发言权。
在特定的战争时期。光是全权管辖的范围,甚至超过了某些宫廷大臣的领域,因此能够获得此位置的,基本不是至亲的王族成员,也是叱咤一方的传奇人物,卡塔赫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已经被罢黜,但是他的叛离,对内忧外患的阿拔斯王朝来说,并不亚于失去大片土地或是军队的损害,比如人心和信仰上崩溃的开端,那些意志不够坚定或是保佑投机心里的当地人士,一个可以效法的理由和榜样。
又比如他的举荐人,主持巴格达城的首席大臣哈立德,几乎是当场再度昏厥过去,当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恐怕,我们已经永远失去了呼罗珊。。”
“其实。。。”
跪伏在地上,不敢搽试脸上流淌的血线,首席顾问突然再次开口道。
“未尝不是至高对殿下的又一次恩赐。。”
“如果我们策划得力的话,力挽狂澜的英名,再次回到您的掌握之中”
麦海迪重重哼了一声,还是挥手让他们站起来说话,毕竟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还要继续依靠这些人。
按照首席的分析,虽然卡塔赫的背叛,让王朝的权威和声望都受到损失,但对麦海迪极其追随者来说,同样又是一个巨大的转机,无论部下如何宣传和辩称,麦海迪是因为担忧大军后路,和内沙布尔地区安危,才紧忙赶回的。
但是已经无法阻止对威望和信誉的影响和损害,作为一位在敌人攻击下,抛弃自己的军队,逃回安全后方的大军统帅,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的收到某种程度的质疑和非议的,哪怕他拥有极其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早起战争的失利,对敌人形势的判断错误,以及带来的一连串后果和挫折,都可以归咎在那个潜藏日久的叛徒,卡塔赫的背叛和出卖上。他抛弃呼罗珊地区,退守内布沙尔的行为,也被解释成,某种怯弱和通敌钱的产物。
要知道之前袭击并导致内沙布尔山口防线被突破,就有本地穆斯林叛徒伪装成的呼罗珊禁卫军和圣战者群体,作为那些塞里斯人的内应。
“至高在上,我果然还是不够虔诚和善信啊。。”
猜到这个结果的麦海迪叹息道,却丝毫不能阻止隐逸心中些许解脱兴奋和舒缓的郁结。
只要他能够及时“赶到”伊斯法罕。得益于主战场的局势好转,以及首席大臣不余遗力的支持。第二批战斗力正在组建,来自法尔斯的弓箭手、斧兵,调集自更远西部地区的阿拔斯重步兵和矛手,来自伊拉克南方的城市标枪手,组成的新编军团,才刚刚成型,但是合格的将领和有经验的军官。却是严重缺乏的。
另外,通过与赛里斯军队的交战对峙拉锯,他也获得了大量宝贵的经验和教训,特别是在军事制度和军事技术上获益良多。
比如赛里斯人对火器从战术到战略层面的充分应用;又比如他们的战区动员体制和后备兵役的驻屯制度,利于部队扩编的亢余副职配属和基层士官见习制度;又比如他们对藩属仆从军队的运用效率和激励手段,他们会将本民族士兵作为骨干。充任这些藩属仆从军队的各级头目。以短时间内行程指挥效率和协调性。
但这需要足够的时间,让总结和消化,并予以实践和推广。至于其他方面,则全是坏消息。
财政枯竭和兵源减少这都只是表象,更深层次的是战争对这个国家基础性的农业和商业摧残和打击的长久后遗症,战争不但破坏了王朝的几个重要产粮区和商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