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铭怀里揽着她,身前纤瘦的人身体柔软,有着一种莫名地熟悉感,似乎很久之前,他们之间也曾经这样,相互拥抱,他好像也这样,从后面抱着她,不经意地就吓得她大叫着笑着跳开。
“唔……放……放开我?”苏暮雪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撞进后面宽阔的怀抱中,背后的熟悉感,让她的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只是那人的动作粗鲁,捂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她被逼急了,张嘴就往他的手掌心里,狠狠一口咬下去。
“你就不怕我敲掉你的门牙??”盛宇铭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气的收回手,另外一手撑在墙上,圈住她的活动范围,欺身而上,逼近她小巧面容,眸子里危险一闪而过:“果然是个狠恶的女人?”
方才李薇在车上跟他说了,这女人曾经把他的生活搅乱地天翻地覆,甚至四年前的他在酒精作用下发生的那场鲜为人知的车祸,造成脑神经受损,以至于不记得有些事情,这个女人,竟然也是罪魁祸首?
“盛宇铭,假如你已经不爱我了,麻烦你保存你仅剩的男人风度,请你尊重我?”她倔强的伸着脖子,后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猜到必然是这个嚣张霸道的无法无天的男人,让经理以客户的名义,骗她来公司。可是既然他都已经能对她陌路以对,身边有了替代品,为什么又还要这样羞辱她。
他不屑扬眉,嗤笑一声,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她那张脸,这样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跟她真的有几分相似。他薄唇微微一动,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原来,除了狠毒,你还是个爱自说自话,我怎么不记得,何暟上过你这种女人??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双眸之中,男人熟悉的面容,依然是那样的眉,那样的唇,那样让人深陷其中的气质,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让她心如刀割。
“好,我狠毒,我自说自话,盛大总裁,现在可以放过我这个蝎司的职员,让我离开了吗?我发誓这一辈子绝对离开你离开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你满意了?”苏暮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么长的一串句子说出来的,这并不是她要说的,可是,面对这样的他,难道她还要自己巴巴的贴上去,放下尊严,看他冷眼吗??
“你认为,我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盛宇铭唇边挑起冷笑,温热的呼吸喷到她的鼻尖处:“曾经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让我失去朋友,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行?”
苏暮雪气的浑身发抖,双手垂在身侧,仰头看着他,几乎是声嘶力竭:“我后来去找你,每一个地方,我都亲自去找,每个人都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你要我怎么办?”
他低头,伸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她更近,眼中疑惑一闪而过,脸上的玩味的情绪却更甚:“你为什么要找我?”
她为什么要找他?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疯一样的找他?
“放开我,让我走。”她突然变得冷静下来,四年了,如果他对她还有感情的话,以他的实力和地位,不可能让她一人度过这难熬的四年,既然没有了感情,那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让你走,那谁来赔偿我的损失?”他闲闲撑起身体,低头看自己修长的指节,回想李薇在车内告诉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语气轻缓而又讽刺的说道:“当年你费尽心思接近我的身边,摸清我的的底细,让我损失了一处军火仓库,蓄意害死白雪和何叔,还杀死我未出世的孩子,慕容家的私生女秀,这笔账,我怎么跟你算?”
“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他的脸上。
“盛宇铭,有种你再说一次。”她咬着牙,手掌心里刺痛无比,眼中厉色尽显:“四年不见,你厚颜无耻的脾不改,冤枉人的本领倒是见长?”
四年前,她委屈就全,处处不想他为难,奈何不了他身边的人搬弄是非,现在,她和他再无瓜葛,她无所顾忌,这种委屈,不必再受?
盛宇铭被她一个耳光抽的脸颊发烫,脸上五指印现,这女人,好狠的手?
“女人,你说,我哪一句话冤枉你了??”他活着了这二十六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赏巴掌,而最该死的是,他听见她仿佛受到冤枉,心中竟然有些疼痛的感觉,这女人的一切动作和语言,都不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让他很火大。
“你每一句话都在冤枉我?”苏暮雪觉得满肚子的控诉无处发泄,她仰着头,坚决不让自己再次在他面前落泪,脊背挺得十分的硬直,她告诉自己,苏暮雪,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会宠你爱你,任由你胡闹的男人?u0s1。
“第一,你的那个什么破军火仓库的确是我烧的,可是那是因为你对我隐瞒身份,为了救你,我才不小心烧的?第二,你说我害死白雪和何叔,白雪和何叔因救我而死,我内心也十分愧疚,这四年来,我每年都会去给他们的坟地上香,但是造成他们离开人世的人,绝对不是我,我还没有那个胆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第三,你说我杀了你未出世的孩子,盛宇铭,你既然能够将以前的事情胡乱搬弄,那你又凭什么说我杀了你的孩子,你记住,就算我们之间有孩子,那个孩子是我的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暮雪,你……”他从未见过有这么嚣张的女人,而且,她的名字,他不过是今天才知道,为何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