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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水师二号人物,赏一品顶戴的定远舰管带刘步蟾,竟然带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进了天津武备学堂!要是在北洋水师,他还不公然抱着女人上舰!
周宪章不由得火冒三丈,那刘步蟾原来是徒有其名,什么带兵有方!什么两袖清风!都他妈的是假的!
更为可气的是,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还仗着有刘步蟾撑腰,竟然对天津武备学堂的学员出言不逊!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气归气,周宪章却不敢造次,只得咬牙切齿恨恨盯着敏绣,这一,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脱下了号服的敏绣,柳眉弯弯,大眼小嘴,脖子上挂着一块墨绿se的和田美玉,长发垂到腰下,肤如凝脂,sū_xiōng如雪,柳腰轻摆,恍如瑶池仙子。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周宪章都没见过如此艳丽的美女,更没见过浑身上下光溜溜的美女,更没见过戴着和田美玉的光溜溜的美女。和田玉的清纯与肌肤的xing感交织在一起,惹得周宪章小腹下一团火腾腾地烧将起来,烧得周宪章浑身燥热,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定在敏绣雪白的身躯上,再也移不开。
敏绣tuō_guāng了衣服,跳进了木桶,哗哗洗了起来,那木桶有半人高,敏绣坐在里面,只露出一头乌发,周宪章不见敏绣的身子,大为着急。
食也!周宪章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十九世纪,都没碰过女人,两世的xing饥饿累积在一起,搞得他意乱情迷,把持不住,完全忘了自己身处险境,竟然把脑袋从帷幔里探了出来,伸着脖子张望。
忽听门外人声嘈杂,脚步凌乱,有人大叫:“周宪章!”
周宪章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子,吓得一头缩进了帷幔里,心头绝望。
光顾着美女洗澡了,不知不觉间,考试已经结束,学员们在集合,他们已经发现周宪章失踪,正在到处找他。
逃跑是不可能了。此时的周宪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赶紧回到教室,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可问题是,他被敏绣堵在了客房里!
周宪章进退两难。
敏绣还在慢条斯理地洗澡,女孩子洗澡,洗的特别啰嗦,没有半个小时出不来,出来之后,还要穿衣化妆,前后非得一个小时不可!要等敏绣洗完澡再溜出去,必然误了集合,就算周宪章能编个谎糊弄过去,无故缺勤,也将受到禁闭三天的处分,要是在平时,关三天也就罢了,可现在要是被关三天,那晋那老迂夫随时可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要想赶上集合,就只能从敏绣的眼皮子低下冲出去。一个女孩脱得一丝不挂,见周宪章必然大叫,惊动了学堂,追究起来,周宪章和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呆在一间屋子里,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按照大清营规,刘步蟾带着女人进军营固然有罪,周宪章和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在一起,必然是斩立决!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况且,他也无从解释!
这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正在焦躁,敏绣站起身来,露出雪白苗条的身段。任何男人了这副身段都会流鼻血,可现在的周宪章却是满腹焦躁,哪里有心思观赏人体艺术。
敏绣冲着房门外喊道:“樱桃,什么人在喊周宪章?”
门开了,一个小个子兵丁走了进来,周宪章又是吃了一惊,敏绣一个女孩子洗澡,竟然不避兵丁。
却见那兵丁对着敏绣屈身道个万福,发出软软莺语:“小姐,好像是学堂里在找一个叫周宪章的,好多人跑来跑去,挨家挨户地搜查,样子很着急,现在已经搜到了武圣庙,马上就要搜到咱们这里了。。”
原来这个叫樱桃的兵丁也是女扮男装,不用说,另外一个小个子兵丁也是女孩子,她们称呼敏绣为小姐,应该是敏绣的丫鬟。周宪章心头疑惑,一个大户人家的娇小姐,没来由跟着刘步蟾跑到学堂来干什么?
“扫兴!”敏绣斥道:“不洗了,服侍我起来。”
“是,小姐。”樱桃说着,走到木桶边,替敏绣拿来衣服:“小姐得快一点,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
周宪章愈发绝望。
敏绣边穿衣服边说:“那个周宪章我见过,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昨天见到刘管带竟然不下跪,今天又害得我澡都没洗好。我早就知道,这个坏小子迟早要犯事,这不,肯定是坏了学堂的规矩,又不敢担当,当起了缩头乌龟,藏了起来,哼!我倒要,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去!让学堂抓了去,砍他的头!”
“小姐,其实这些学员也真可怜,每天要吃好多苦,一年四季回不了家,见不到爹妈,学堂规矩又多,不准这不准那的,小姐,我在这里呆了一天都受不了,他们一呆就是三年,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周宪章就是犯了点小错,训斥一下就行了,何必非得要砍头。”
樱桃的话让周宪章大为感动,这个樱桃心好!
“要是其他学员犯了事,当然不用砍头,如果学堂要砍头,我也会替他们求情的,”敏绣说道:“周宪章是个坏小子,一定要砍头,就算学堂不砍他的头,我也会要求总办大人砍他的头!”
周宪章大为愤怒,这个敏绣心肠大大的坏!
“小姐,他哪里得罪你了?”
“他欺负人!逼我给刘管带下跪!”敏绣咬牙说道:“他自己不下跪,却要逼本小姐下跪,樱桃你说,他是不是欺负我!”
“小姐,你穿着号服,他肯定是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