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押着周宪章沿着洞体走去。山洞越来越宽阔,行成一条宽十多米的大路,路两旁的石壁上开凿出很多石窟,石窟有门有窗,亮着灯火,俨然是一户户人家。
前方响起了“呜呜”的牛角号,石窟内涌出人来,有男有女,个个和那黑瘦男一样,穿着白衣戴着斗笠,斗笠上缠着白麻,沿着大路向前走去。
人群越来越多,所有人都保持沉默,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在洞内回荡。
黑瘦男押着周宪章,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让开路,站在路边默默地着周宪章,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愤怒、喜悦、嘲讽、羡慕……
前面越来越开阔,不一会儿,周宪章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里,大厅方圆足有十亩地,高数十丈,顶上悬吊着几十盏巨大的油灯,把大厅照得通亮。
大厅里聚集了至少有八百人,还有不少人从大厅四周的七八个洞口汇聚而来,人群列队而立,秩序井然,气氛肃穆,没有一个人说话。
前面有一个高台,台上挂着一副巨幅黑框画像,画像是一个中年人,头戴纱帽,身穿六品朝服,浓眉凤目,颌下无须,形象儒雅,神情忧郁。
画像前摆着是一丛丛白se的金达莱。鲜花丛中,立着一块牌位,上书:户曹参判金玉均之灵位。
周宪章的大脑里嗡的一声,心头哀叹——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