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装晕的荣惠,早听到了声音,眼睫动了动,刚要睁开眼睛,放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殢殩獍晓
着急的声音传来,“这可怎么办才好?皇后到现在还没醒来。”
恪妃?
荣惠疑惑,耳边突然凑过来一个声音,“既然装了,就索性装到底。有些人是该给点教训了。放心,静妃识水性,她不会有事的。”
荣惠会意,当即一动不动地靠在宫女的身上。
“快传太医吧,皇后千金贵体,别得了风寒就不得了了。”恪妃很是忧心的说道。
旁边有宫女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荣惠装得很辛苦,脸上微微有些扭曲,这么大的太阳,得风寒的机率很小吧?
果然跟姑姑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太能掰了!
但为了给某些人一点教训,荣惠很配合,谁让她们敢欺负姑姑?!
顺治看着从水里面爬上来的狼狈女人,面色发寒。
目光瞥到那被救上来的宫女,沉眸说道:“扔她下去。”
如歌本来坐在地上喘气的,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瞪眼看着顺治,“你不是吧,还来?”
顺治嘴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一个弧度,面无表情说道:“看来静妃的水性很好,再多救几次也不是问题。”
如歌翻了个白眼,啐道:“无聊。”
顺治皱眉,她却似乎没看到他不悦的面色,看着满池秀丽的风景,气恼的说:“你可以不要破坏环境吗?”
什么?
“你是因为这个,才将她救上来的?”顺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然你以为我会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如歌切了声,目光瞥向那个叫彩香的宫女,“毕竟她对我的态度实在恶劣,当然也罪不致死,惩罚是必须的,不然以后我在宫里还怎么混?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跑来对我叫嚣了。”
顺治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大的肚量,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本色吧!轻哼了声,朝侍卫摆了摆手。
侍卫们这才停下要再次扔彩香的动作,全部肃容站在一边。
乌云珠跪在地上,袖中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静妃竟然就是当日救了自己的那个女人?
她面色煞白如纸,本就羸弱的身体,这时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
是她太过得意忘形了吗?还没站稳脚跟,就纵容下人生事。
乌云珠无比悔恨,以致膝盖跪得麻了,也没知觉。
就在她懊悔,绞尽脑汁想弥补的时候,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她顿时一喜,连忙将手递过去,“皇……”
她话没说完,脸上的喜色立即僵在了脸上,因为那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女人呵呵的笑声传了来,“美人,我可不是皇上哦!”
入眼,是一个姿容绝色的美人,但她的美并不是那种弱质纤纤,站在阳光底下,带了几分阳光的美。
一身浅蓝色的裙装,梳着简单的二把头,微俯下身来,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我不是道德家,做不来以德报怨之事,但被人恩将仇报,我也是会伤心的,你说呢?乌云珠。”
乌云珠面色一变,旋即垂下头去,用她最柔弱的姿态,说出最可怜的话,“姐姐,乌云珠知错了,请您消消气……”
如歌冷眼看着她一身的洁白,如果性子能像衣服的颜色一样纯净无诟就好了。
可惜,这个女人并不是。
“呵呵,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做错了什么,何错之有?”如歌笑眯眯的说,全然不顾自己一身湿透的裙装,正往下滴着水。
乌云珠面色一僵,眼角瞥了眼顺治,见他正看着自己,似乎想说什么。
心里一动,顿时屈行两步,朝如歌磕下头去,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泪水也恰到好处的夺眶而出。
“都是我的错,平日里太过纵容了,所以才会导致她们有眼无珠,竟然连静妃也不识得,冲撞得罪了您,是我教导无方,我也没有面目再在宫里待下去了……”
乌云珠一边哭着,一边又朝如歌磕下头去。
如歌冷眼瞅着她的把戏,心道,乌云珠果然是个人物啊,居然对自己也这么狠得下心,瞧那洁白的额头上红紫一片的,一定教顺治很心疼了吧?
才这样想着,旁边人影晃动,顺治走了过来,面色沉蔼,狠,伸手要去拉乌云珠,却被她避开了。
“皇上,妾再也没有面目待在宫里了,请皇上恩准,让妾自行出宫去吧!”
乌云珠可谓声情并茂,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流。
看得顺治揪心不已。
“出不出宫,朕说了算。”他不容置疑沉声说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一干的人,“谁敢乱嚼舌根,朕定不轻饶。”
他说完,“啪、啪”一阵拍掌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上说的太好了。”如歌拍着手掌,差一点就要吹起口哨了,“皇上与董鄂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说完,就拉着恪妃跪了下去,“皇上,您的美人受了惊,就带回宫去,好好安抚一下吧,臣妾等不相干的人,就先行退下了。”
说完,也不看顺治的脸,拉着恪妃又自行站了起来,目光环视一圈太液池的美景,无限惋惜的说:“阿恪,看来今日,我们的确不该出来的,美景没看到,倒是差点喂了鱼虾了。”
拉着恪妃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来看了眼顺治,“哦,对了皇上,臣妾听说,这个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