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看不懂他们为什么可以发展至此,也搞不懂他哥怎么就突然如此认真起来了。
但对于她不太喜欢的吕宋果,如果说之前还心存疑虑的话,刚才在应律还没有被确认安全之前,吕宋果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那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焦急骗不了人。
如果吕宋果只是一心嫁进豪门的虚伪女人,她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所以,无论如何,她现在对吕宋果的想法几乎已经完全改变了。
而徐亚茗的心情就复杂多了。
她还在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耿耿于怀,她知道应律是不需要也不在意她的解释的,但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向自己解释!
一直以来她都坚信自己是才是最适合应律,对他付出感情最多的人,可为什么刚才,在得知他可能感染上具有传染性的绝症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竟然是躲避?
虽然那些动作小之又小,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就是在那一瞬间畏惧的退缩了,害怕自己也沾染上。
她不禁扪心自问,现在如果说应律只是得了不治之症,像白血病癌症之类的,甚至是变成了植物人,只要他愿意,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不离不弃的照顾他。
可一旦知道他的病,是会传染的,就下意识的退缩了吗?
看着应律和吕宋果的争论,她从未见过应律对其他女人有过那样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吕宋果反驳他的时候会把手搭上他的胳膊,语气在外人看来就是娇嗔。
那画面如此和谐美好,如果是以前的徐亚茗,早就看得嫉妒厌恶得恨不得冲过去亲手拆开他们。
可现在,她内心也还残存有一些嫉恨,但更多的,却是酸楚。
还有一种她不愿意承认的,深深的挫败感。
***
那晚,当他们离开医院各自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第二天就是个周末,应律和祝风一起走的,应家在璟城的购置然后放着的宅子不少,姜助理几乎是不到半小时就按应律的要求定下来了。
应律果然在电话里顺便嘱咐姜助理带文件过来,无视了祝风在一旁给吕宋果使眼色传达着“我说什么来着!”
吕宋果则暂时的顺从了应律的话,没跟他一起过去,而是独自回家,用出差一个月的理由安抚了应母。
紧接着,折腾了一晚上并且忧心忡忡而没睡的她,却并没有趁空闲老老实实的在家休息,而是立刻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蓝堡,只身开着车去往另一个地方。
她昨晚听到祝风吩咐那几个保镖把全身都绑起来的刘山押送到一个警局去,暗自记下了那个地方的名字,在网上查到了地址,便马上准备去找那个该死的刘山确认一件事情。
一个小时以后,借助导航,她看到警局的标志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眼睛里透出一丝清冷的光芒,她一脚踩上油门,将车加快速度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