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敷完,又给其他地方的擦伤上了些药酒,这才总算折腾完了。
这期间,被剪开到只剩脖子上连着一块的上衣一直挂在两侧,导致吕宋果始终不自在的往沙发背靠,试图挡住背后大开的风光,应律上药上得不便,皱眉道:“你退什么退,刚才不都看光了,你这会儿挡有什么用?”
吕宋果竟无言以对。
客厅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受了惊吓又受了伤痛的她早已疲惫不堪,只想马上倒在c上一睡方休,便打着哈欠道:“让我先洗澡行么,我困得不行了。”
应律看了看她包起来的左手,“要我帮忙吗?”
吕宋果吓得哈欠都退回去了,“这个真不用!”
应律嘴角勾起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无所谓的偏头耸耸肩。
“可是我没带换洗衣物……”吕宋果皱眉。
应律张了张口,想说“衣帽间里有准备好的女装”,墨瞳一转,出口就变成了:“你可以先穿我的,明天早上我叫人买回来。”
吕宋果点点头,“只有这样了。”
要是祝风在,听到这里一定会迎fēng_liú泪。
应律有严重的洁癖,连祝风想借衣服穿都不肯,上次在他的死乞白赖下借了一次,转天就当着他的面扔了,深深的伤害了他的心和他们的兄弟情谊,祝风甚至宣布绝交了一周。
应律在衣帽间第一格扒拉了半天,目光从一溜居家服、t恤……扫过,最终落在了衬衫那一排,思忖片刻,拿出了一件质地轻薄样式宽大的长袖白衬衫。
正欲转身喊她,突然眼见吕宋果冷不丁地走进来,顺手打开了旁边的另一格,惊讶道:“咦,这里有女士的衣服!”
应律提着衬衫停滞在原地。
“太好了,连睡衣都有!”吕宋果翻了翻,高兴的道。
应律淡定的把男士白衬衫放回去,“哦,我忘了,姜助理准备了女装的。”
独立浴室很大,秉持了跟外面一致的风格,黑灰色的地板,洁白无暇的墙壁,镶嵌着巨大的落地镜。磨砂玻璃隔开的里间有一个足以容纳两人的浴缸,看着浴缸的大小,吕宋果莫名的想到一些东西,脸上不禁有点发热。
以她现在的状况肯定无法泡澡,所以她只用能用的右手拿花洒小心翼翼的避开身上的伤处清洗。
洗完出去,发现应律倚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头微微偏着,总是目光犀利冷冽的眼睛轻闭着,平白少了很多凌人的气势,连英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和刀削般的下巴都显得线条柔和了不少。领带解开扔在一边,衬衫开了两个扣子,下摆还是严谨的扎在西裤里,显出腰间结实紧致的弧线,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的伸展着。
看着这样的应律,吕宋果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尽量克制自己的目光。心里暗想,这个样子实在太危险了!
为了及时避免自己犯罪,她推了推应律:“喂!洗了澡去c上睡吧!”
男人长长密密微微上卷的睫毛颤动几下,随即睁开,刚刚清醒还带点迷茫。
应律感觉眼前从朦胧到清明,一个俯身望着他的身影逐渐清晰。穿着十分居家的藕色棉质睡衣,领口歪了一点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往上是光洁修长的脖颈,而后是刚刚洗净,不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在头顶鹅黄色的暖光中被勾勒出一圈淡金的边儿。
他有些恍惚,莫名的想到,“哦,这个人,是我的妻子啊。”
便顺手伸长了胳膊将她揽过来,吕宋果猝不及防,撞了个满怀,举着自己的伤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没碰到。
应律不知是醒了还是在迷糊,竟像猫一样拿脸来蹭了蹭她的脸,把吕宋果惊得大气不敢出,只得任由他又蹭又抱。半响,他才放开她,半眯着眼懒洋洋的走向洗手间。
吕宋果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这是……梦游?
然而她没有看到,应律脸上难得浮起的惬意微笑。
第二天早上吕宋果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偌大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双人c旁边的枕头中间微微陷下去一点,显示着那里曾经有人睡了一晚。
昨晚她连应律什么时候洗完澡回来睡的都不知道,就晕睡到现在,看客厅挂的复古钟,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十二点……等一下!十二点?!
也就是说她错过了一上午的两节大课!而且是那个声称她的课敢超过一次缺席期末成绩就直接扣20的老巫婆!
她风风火火的冲进洗手间洗漱,匆匆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又冲进衣帽间,刚打开格子间,就听见手机铃声大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接电话。
是应律打来的。
“不用慌,我已经安排人去帮你请假了。”
“你不懂,今天早上那个老师她不认请假的……”
“我的人会让她认的。”应律不容置疑的道。
“呃……”吕宋果忽略了,这种万恶的特权阶级,总是有办法解决各种普通老百姓解决不了的问题的,便放下心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起床了而且很慌张的?”
打电话过来的时间未免太及时了,并且语气也非常可疑。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不太情愿又故作随意的道:“哦,我装了监控。”
这回轮到吕宋果沉默了,那边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便继续淡定的解释道:“这很正常,我的住宅都必须装监控,以防万一,这样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