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家主切莫因为不相干的误会坏了我两家的和气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好好说。”
慕容惜月此时充分发挥了一个家主夫人应该起到的作用,同时也提醒了慕容泰这个时候失态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父亲,就是他们!”
金曦白池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阴狠的盯着慕容凰儿身后还在交头接耳的二人,下意识的单手护住了自己旧伤未愈的重要部位,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顺着儿子的视线,金曦飞凤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姚媚儿和白子飞身前的慕容凰儿,瞳孔瞬间紧缩,这张脸他太过熟悉,因为这张脸金曦家的死士损失了一批又一批,这绝对是以暗杀著称的金曦家的奇耻大辱。
感受到金曦飞凤视线的慕容凰儿只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低头喝着自己的茶,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派头,低眉顺首。
“呦,肾亏君,好久不见啊!”
听白子飞这么一说,慕容凰儿抬头一看还真是,这父子二人还真是看起来就像肾亏。虽然很想为白子飞的眼光犀利表示一下鼓励,但是因为场合关系,慕容凰儿还是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只是借着低头喝茶的一瞬,嘴角泛起了一朵笑花。
“你看人家,有爹就是好,坑蒙拐聊偷,吃喝嫖赌抽都有爹爹担着,就连调戏民女不顺利都可以找爹爹出头,不然咱们也去找个干爹什么的吧!”
姚媚儿一句话更是差点闪了白先生的老腰,好一个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虽然不知道这个抽指的是什么,但是其他的还是能明白的,再加上调戏民女,一句一个爹爹担着,明里是在夸人家家势好,暗里却是在告诉厅内的人养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连着金曦飞凤也一起骂了,真真的是个伶牙利嘴心思敏捷的丫头。
“好一对伶牙利嘴的丫头,伤了吾儿还敢如此嚣张的人如今都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敢对我的人这样大呼小叫的人一般都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护短有木有,绝对是赤裸裸红果果的护短,本来就看着一堆肾亏父子不顺眼了,好歹也是在慕容家的地盘上都嚣张成了这样,真不知道这些年来慕容泰是怎么经营慕容家的。
“哦,本家主倒是不知道这慕容家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做主了,慕容家主可真是好本事啊!”
祸水东引么?想得美!
“金曦家主整日窝在金曦家那一亩三分地第,自然是不会知道外边的事情,更何况若是我慕容家的什么事情金曦家主都知道的话,这其中可不就是才叫诡异么?”
“慕容家主莫不是已经退位让贤了么?”
“都是长辈们太过溺爱才会将凰儿宠坏,还望金曦伯伯不要见怪才是,飞鸿代凰儿向金曦伯伯赔罪了。”
慕容家的大小姐是什么风度?这就是慕容家大小姐的风度,在紧要的关头出来大度的说一些委曲求全又冠冕堂皇的话来贬低她人抬高自己,在这一点上慕容凰儿觉得如果慕容惊鸿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本座的孙女还不至于劳烦他人照顾。”
金曦飞凤是何许人也,当年齐岳玉阙和慕容心月这对圣域金童玉女那是羡煞了多少旁人,又有多少痴男怨女为二人的风采所倾倒,年少的金曦飞凤不知为了慕容心月做了多少傻事,而对于齐岳玉阙这个情敌,更是让他无了奈何。如果说年少时意气风发的金曦飞凤是自命不凡的话,那当时的齐岳玉阙就是从头到脚的嚣张的毫无悬念,更让人无力的是他居然有绝对的嚣张资本,不过幸好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个让几乎整个圣域所有的男人悲愤,所有女人痴迷的男人消失了,让人惋惜的是哪个让所有男人魂牵梦系,所有女人自惭形秽的女人也不见了,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将这两个人和跟他们有关的一切忘记的时候,他又听见了齐岳玉阙的声音,看见了这个让他恨不得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男人,以及他身后那个让他深埋在心底几十年的曼妙身影。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应该是所有人在见到不希望见到的人或事时的第一反应了,金曦飞凤也不例外。
“我的夫君自然是和我一起,作为慕容家上任少家主,现任少家主的外公外婆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冷冰冰的声音比慕容凰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慕容凰儿是天池之畔的雪莲,慕容心月就是月上广寒中的千年月桂,除了面对特定的人事外,面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冰冷,一个至少还在人间,另一个却是只有天上才有。
“当然可以,我只是太过惊讶而已。”
虽然在看向慕容心月的时候,金曦飞凤已经经历的掩饰了自己眼中的那一丝隐晦的情绪,但是一直都在注意厅中的两个冰美人和自己父亲的金曦白池还是捕捉到了父亲有眼中那一抹就连母亲都未曾见到过的情绪。原来,母亲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个比刚刚的少女还要冷上些许倍的冰美人么?那难怪母亲说就连嫉妒都没有力气,这样的女子是男人都不会视若无睹吧!
念此,金曦白池的目光又在慕容凰儿身上多流连了几眼,尚未看够便被忽然多出来你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给挡了个严实,抬头一看,心中不由暗骂一句,眼前的两个男人光看都让身为男人的他觉得有些自惭形秽了,连羡慕都被泵飞了,只剩嫉妒和恨了。
对于齐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