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煜铭有五六分相似。

再度睁眼,她握紧凤煜铭的手:“那你知不知道,陈妃给王爷下的是什么药?”

“老奴知道。”

“是什么?你知道解药是什么吗?只要你给出解药,我便免了你的罪!”

闻听此言,平公公闭上眼,两行浊泪从眼角滑下。“没用的,太迟了。”摇着头,他哽咽道。

季悠然雀跃的内心忽的坠入无底的深渊。“你什么意思?”

“想当年,等王爷封王出宫之后,老奴也找过解药给王爷服下,可是,王爷已经如此这般这些年,体内的毒素深入五脏六腑,早除不净了。老奴相好的太医也曾告诉老奴,王爷现在的情况积重难反,是治不好的了。”

天!

眼前又是一黑,季悠然几乎晕眩过去。

“爱妃!”凤煜铭连忙抱住她,“你怎么了?爱妃?来人,叫太医!快叫太医!”

耳边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等季悠然缓缓回过神来之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床沿坐着一脸担忧的凤煜铭,一名太医刚刚把完脉退到一边:“启禀王爷,王妃是因为幽思过重,伤心过度才会如此。如今王妃身怀有孕,切忌大喜大悲,不然于腹中胎儿不好。微臣先开几副安胎药,还请王妃为了腹中胎儿,保持心境平和,切勿为外物所扰。”

“嗯,知道了。”季悠然淡声道,太医连忙走到外间去写方子。

“爱妃!”等他一走,凤煜铭连忙撩起帘子将她拥入怀中,“你吓死本王了!本王以为你又要离开本王走了!”

一股暖暖的湿意在脖子上泛滥开来,季悠然知道他又哭了。她这个傻子啊!

心中悲凉与愉悦的情绪交织,季悠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轻轻推开他,她给他擦干眼泪:“都要当爹的人了,还哭什么?”

“只要爱妃你没事,当不当爹,本王不在意!”吸吸鼻子,凤煜铭闷声道。

季悠然抿唇,轻轻握住他的手背。“王爷。”

“爱妃?”

“你觉得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你满意吗?”

“满意啊!有爱妃你在身边,本王再满意不过了!”

“那么,你恨过那些叫你傻子的人吗?你想有朝一日不再被他们这么叫吗?”

“以前是很讨厌。可是”,抓抓脑袋,凤煜铭傻乎乎的一笑,“本王喜欢听你叫。”

季悠然心中一暖,连忙紧紧拥住他。“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你有我,我有你,我们俩在一起,那就够了。”什么外人的眼光,什么疯子傻子,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嗯!本王有你,那就够了。”虽然听不大懂她的话,凤煜铭还是跟着点头,“爱妃,只要你在本王身边,不在本王前面死掉,本王就很开心,天天都开心!”

“你放心吧,我不会在你前头死掉的。你这么傻,要死肯定也是你先死啊!”季悠然低声说着,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滚落。

“爱妃,你——唔!”

不想多说了,季悠然拥住他,用她的红唇堵住他的唇。

==我是七皇子登基的分界线==

第二天一早,李嬷嬷来到季悠然房间:“王妃,平公公老了。”

季悠然心口又猛地一揪,面色却分外平静:“我知道了。叫人给他入殓,找个好地方埋了吧!”

“是。”

一个王府里老人家的丧事,也不过在逸王府里掀起一点小小的波浪。对外面,尤其是风雨飘摇的皇宫来说,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

第三天,宫里传来消息:已经疯掉的太子妃被从冷宫里接了出来,送到宫外已改为凉王府的废太子宫中,连同废太子的一干姬妾在内,让她们继续服侍废太子。因为两个儿子接连出事,皇后深受打击,不再管红尘俗世,自请除去皇后名头,前去陪同太后念经礼佛,这个要求却被皇帝拒绝。皇后便闭门不出,径自换了素袍,每天吃斋念佛,不见任何外人。

而皇帝的病,也越发的严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季悠然的肚子渐渐凸出来不少。太后依然没隔一天召见她一次,偶尔和她感叹一下这一年来的世事无常,一边夸赞几句荻妃母子守护床前对皇帝的不离不弃。每每这时,季悠然便赔笑顺势说他们几句好话。时间久了,当提起这对母子时,太后的脸上也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就连再说起皇帝日渐单薄的身体时也不那么悲伤了。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季悠然的肚子仿佛吹气球一般越鼓越大。

这一天,她正坐在马车中前往皇宫,突然听到——

当,当,当

悠远绵长的钟声在帝都上空飘荡,如此低沉,如此幽深,让人的心境都不觉为之低落下去。双手紧紧抓住车窗,便听外面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不多时,所有朝臣穿上官服奔赴皇宫。皇宫里里外外早裹满了白绸,举目望去,一片肃杀。

“皇祖母!”连忙赶到太后寝宫,老人家早瘫软在地。季悠然连忙跑过去,和凤煜铭一起扶起她。

“快,走,去皇帝那里!快点带哀家过去!”

“是。”

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便见皇帝寝宫门口早跪满了太医朝臣。走进殿内,一干宫妃皇子皇女挤挤挨挨跪了一地。而在皇帝龙榻前,跪着的便是早形容枯槁的荻妃母子。荻妃早哭昏过去了,双手却依然牢牢握着皇帝的双手,旁边的宫女根本掰不开。

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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