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天,王宝钏没有卖马的念头,可等到第二天,李飞白却见王宝钏手里端着块金子在掂量,那金子很眼熟,熟得不能再熟了,那是他府上让人打的一批金叶子。
李飞白的腿伤好得多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却发现自己的汗血宝马再度不见了。
眯起眼睛看着王宝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王宝钏抖了抖,扯了个笑脸道,“哎呀,也不知道谁家那么有钱,一匹马居然卖了这么个好价钱。”
李飞白看着她,依旧不说话,让王宝钏有些心虚,她偷偷看着他,紧紧抓着手上的金子道,“喂,你别这样。要不,我掰一些分你?虽然重复买卖好像有骗人的嫌疑,但是我那匹马真的是自己跑回来的,我可不是骗子呐。”
李飞白皮笑肉不笑,那样子让王宝钏觉得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他抬眼看着她问道,“一般卖马得去东西集市上卖,而且,那匹马可是名马,一般人买不起。”
王宝钏无辜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李飞白继续挑眉道,“谁买了你们俩卖的马?”
王宝钏继续无辜道,“路过的啊。”
李飞白继续挑眉问,“就这么简单?”
“对啊,就是那个每天会路过我们家门前好多次的一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看了这匹马很久,而我只是跟他说,我们家缺钱。”每天路过我们家好几次?嗯哼,如果这个我们包括薛平贵的话,是不是有点讨厌呢?
“我们家?”李飞白冷冷一笑,左手拳头已经握了起来,王宝钏吓得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王宝钏对于他为什么会生气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现在这种情形难道是,卖身给她的佣人想使用暴力翻身做主人?
“我对那人说我缺钱啊,而且家里还有腿伤的病人,然后那人就买了,还给了我这块金叶子,这真不怪我,我可是童叟无欺,银货两讫,皆大欢喜啊。”王宝钏捂着自己的胸口,伸手把金子在他面前凑了凑,又快速握拳收紧藏好,以防备的神情看着李飞白。
李飞白无奈地扶额,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总之,洛郡王李飞白的这匹价值千金的赤血宝马就被郡王府的下人买了两次,而且是以千金之价让自己的女人和情敌空手套白狼,两次。
除了哭笑不得,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怎么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呢?
薛平贵之前还在睡觉,这会儿却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们,等他看清王宝钏手上掂着的金叶子,立刻双目炯炯发光,“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金子啊,发财啦!”说完就伸手来抢。
李飞白侧身挡在了王宝钏身前,把薛平贵隔开,王宝钏也迅速地收好了金子,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道,“干嘛,这是我的。”
薛平贵双手抱胸看着她道,“哼,你哪儿来的金子?说不定是偷来抢来的。啊,对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匹马怎么又在我们家门口呆着了?”
他一口一个我们家,让李飞白看他越发不爽,不过很快,脑中本来成型的计划被他适当改变,立刻变成了另一个更让他满意的计划。李飞白抿着唇,双目中的光芒如芒刺,扎得薛平贵很是不舒服。
“喂,你看我干嘛?”薛平贵为了掩饰心里头的害怕,故意对着李飞白吼了声。
李飞白轻笑不答,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薛平贵更加觉得没底,“说话。”
“我说人话你听得懂?”李飞白对于这个抢走了他预定的老婆的男人很是不爽,对于他家庭,啊呸,对于他对陌生女人施展暴力的行为更加不爽。
薛平贵被他说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被憋死,王宝钏偷笑,藏了金子站到了李飞白的身后。
她的这个微小的动作让李飞白非常满意,这让薛平贵更加不满,然而曾经被李飞白捏痛过的手却在这时候隐隐开始痛了,仿佛是在提醒他眼前这个男人不如他的那张脸那么斯文。
人类最原始的直觉让薛平贵本能的想远离这里,于是他尴尬笑笑,随后,“噌”的一下就钻出了门去,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外跑。
王宝钏不知道薛平贵怎么这么容易就跑了,她当然更不知道李飞白只出了一次手就让薛平贵一败涂地了,只是薛平贵一走,她明显就放松下来,说话也变得轻松了。“我想过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对吧?”王宝钏侧着脸望着他,饶是李飞白见惯了美女无数,可是她的一个侧面,却依然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拍,他深呼吸了一下,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是,唉,其实我们真的算同是天涯穿越人,同病相怜,不过现在我们有钱了,但是我觉得钱这种东西是会坐吃山空的,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要想办法赚钱。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我就分你一点,我算过了,这里大概是8两金子,如果拿去金铺换钱的话,可以换大约50贯不到一点,我可以给你分2两,如果只是过过小日子,那也足够了。”
李飞白挑眉,他没有想到王宝钏会愿意分钱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心里面一直对她存在的那种古怪感觉更加泛滥了。
可他的这种表情在王宝钏眼里却好像是他嫌不够的样子,她抹汗,谁知道前脚狼刚走,后门虎又来,紧紧捏着那枚金叶子看着李飞白道,“王追宝,做人不能太贪心,那你说你要多少?”
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