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瑶这段时间总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的她还是一个小小的婴儿,而她的亲生母亲总是一脸柔情的抱着她,哼着悦耳的旋律轻哄着让她入睡,那闪亮的星眸中映着的全是她小小的影子。
自从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后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逃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参杂进复杂的南宫家,总而言之她就是逃避着没有去看一看,甚至对着那张她每年都前去探望的面庞,始终没有勇气喊出口。
姜雪瑶一身休闲装抱着一束百合心情沉重的走向墓碑,她现在做不到将她知道一切的消息公布出来,这样会影响太多,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然而此刻想到当年的母亲在心灰意冷的时刻都没有放弃她,而是义无反顾的找个没人找到的地方把她生下来,最后发现危机后毅然的选择了保护她。
墓碑上的照片依旧笑的温和,只是一眼就让姜雪瑶感觉热泪盈眶,作为子女却生生的喊了二十几年的姨母,作为女儿却不能为她亲手报仇,不管是哪一样,姜雪瑶都觉得她愧为人子。
然而此刻她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仇恨和不能自己,如果可以她也想随心所欲的活一场。
“我来看您了,您有怪过我吗?”
姜雪瑶把花放下,又清理了一番后才自言自语的开口,然而回答她的仍旧是一片寂静和那张温和的笑容,让她觉得亲切。
“以前我总觉得这一生太长,现在却又觉得太短,我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现在那个负心的男人正在帮你报仇,现在报仇又有什么用?当初不是他你也落不到这步田地,我不会认可他。”
风轻轻的吹动这周遭的枝叶,不时飞下几片落叶,然而姜雪瑶却面色凛然。
“他欠你的,我会帮你要回来。等一切都结束后我就回到这里,安安静静的陪着您!”
姜雪瑶在内心深深的喊着妈。然而嘴上却半点不敢开口,她不敢出现半点纰漏。这暗中跟着她的人她不能相信,她现在只信自己。
而她信任的却不敢太过牵连,到时候连累的会是他们!
姜雪瑶停留半个小时后便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只留下墓碑前的百合在风中散发着它独有的香气,以及墓碑上那张温和亲切的笑容。
等她下次归来,她一定可以尽情的喊出口,不再顾及不再犹豫,晚了二十几年的称呼!
...
凌昊天的别墅。
白悯佳目光焦虑不安的看着面色阴沉的凌昊天,俩人这样无声的对坐已经不下两个小时,然而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时间拖的越久白悯佳越是不安,她已经清晰的知道凌昊天为了把她带离权绍闫的控制下了多么大的决心,而这一切都不是爱,或许更觉得是亏欠和弥补。
然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凌昊天的亏欠,也从来不需要她弥补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一想到此刻他对自己再也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心不痛是假的,但是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时间她对姜雪瑶开始莫名的期待起来。如果真的可以她真的希望凌昊天能够幸福。可是权绍闫更是对她显出了必得之心,先不说她帮不了什么忙,就是可以帮她也不能再去伤害权绍闫一次。
只是一次她就已经自责的半死,再有一次她真的无法想象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以后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你的病情不能再拖,我已经联系好国外最权威的专家过来。”
凌昊天看着白悯佳一脸的不安,随即叹了口气后才轻声的开口,要是他再不说话估计又得像小时候一样把人给吓哭了。
白悯佳面上一喜,只要开口就好,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只会给他添麻烦心下又是一阵的失落。
“其实我可以不用住在这里的。我可以去国外接受治疗,毕竟那边比较方便一些。”
“不行!”
白悯佳刚刚说完,凌昊天便毫不犹豫的冷言拒绝。让她一个人去国外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而他在a市完全走不开。生意的事情忙的他无暇抽身。
加上权绍闫此刻正虎视眈眈,就怕他再和姜雪瑶有任何的牵扯,如果这个时候把白悯佳送出国治疗只会让权绍闫认为他有什么企图。
到时候他人不在,白悯佳在国外只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他到时候就是飞去她的身旁也来不及。
“医疗器具我会负责解决,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病。等我有时间再陪你出去逛逛。”
凌昊天想了想最后还是立即联系杨清找了几个可靠的人来照顾白悯佳的饮食起居,这个空荡荡的别墅因为白悯佳的到来也变得热闹起来,然而气氛却没有那么的自然。
白悯佳只有在凌昊天在的时候说说话,他一旦去上班便沉默的呆在屋里发呆,她想见她的孩子,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再想也不能再给凌昊天添乱。
有些事情她懂,有些事情她又不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当凌昊天急忙的出门后白悯佳亦如往常的安静,直到佣人抱着一床被套上楼的时候这才缓过神来,闷闷的开口道:“是准备给谁换的?”
佣人一愣,随即停下脚步恭敬的回答道:“白小姐,这是给先生换的。”
白悯佳沉默片刻后这才慢慢的起身,走到佣人身旁接过她手中的被套道:“你去忙吧,我来就行!”
佣人一脸难色,这白悯佳的身体状况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清楚的告知,这要是让她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