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何时喜欢上她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在宫中见得最多的就是男欢女爱,虽然不见得都是爱情,但是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她还是清楚的。
缨络和白璱一走,景言忙一脸歉意地看着瑞阳:“对不起,借你过桥,不然她没法死心。”
瑞阳瞪他一眼:“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其实缨络姐姐挺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她的声音柔柔的,就算是有些生气,说起话来还是软绵绵的。“其实我心中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着眼前这个才十五岁的姑娘,景言发现自己挺能说出心里话的。
瑞阳点点头,一脸的不意外:“其实我觉得缨络姐姐也并非真的对你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只是在喜欢一个她欣赏的人,这跟喜欢一件珠宝,一件衣服没什么区别。倒是她对白先生有些不同,总感觉她努力躲着他,又舍不得放弃他一般。”
“你也看出来了?”景言很讶异于眼前女子的观察力,他的观察力是当年在秘密组织里面为了生存练出来的,那眼前这个女子呢?
她才十五岁而已,想来一定也是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环境之中,才会造就她这样的性格。
“缨络姐姐一直把白先生当杀她兄长的凶手,即使心中对她有感觉,也一定会努力阻止自己爱上他,所以她必须转移目标,正好,你来了,身份地位,容貌气度,都和他有一拼,于是她选择你,每日给自己一个幻觉,说她爱上了你,这样就会让自己不再去想白先生了。”
景言忍不住惊叹:“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倒是很懂别人的内心。”
瑞阳闻言叹道:“若是不懂得猜度人心,我怕是已经是了千百回了。”
帐内忽然陷入一阵沉默,帐外,白璱看着缨络:“怎么,听够了吗?”
缨络深吸口气:“你听够了吗,你在我身边也站了很久了。”
白璱忽然笑了起来:“你觉得瑞阳姑娘说的话可对?”
“什么话?”缨络装傻。
“难道你要我重复一遍吗,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可以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你可要再听一遍?”
缨络跺脚:“你跟我来!”
白璱跟她到她的营帐内,缨络忽然从床头拿了个瓷瓶丢给他:“软筋散的解药,吃了药以后马上滚!”
白璱毫不犹豫拿那个瓷瓶一口喝了下去:“我要是不滚呢?”
缨络定定地看着他:“不滚就跑,不会跑就走,不行我私人再赠送你一匹千里快马,如何?”
白璱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我若是非要跟着你不可呢?”
“你……”缨络感觉手指尖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时间脸都烫了起来,“你放肆!”
“我今儿就放肆一回了,你又能拿我如何?”白璱忽然一把搂过她的要,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你要如何?”缨络有些急了,后悔将解药给了他,这男人恢复力气以后不好对付了。
白璱高叫:“我要去提亲!”
“提什么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没有父母了,长嫂为母,我跟萧太后去提亲!”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缨络被他抗在肩上,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脚乱蹬。
白璱点了她的瘫软穴,缨络叫道:“姓白的,放我下来,我们对打。”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
“你……”
缨络低头解穴,一边不忘骂道:“白璱,你个下流卑鄙的小人,等姑奶奶解开穴道一定把你打趴下,你居然趁我不备偷袭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我自然不是君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白璱笑得越发奸诈。
缨络大叫:“你放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白璱这才放她到凳子上坐好:“终于肯跟我好好谈了吗?”
缨络想了想:“好吧,我承认瑞阳说的……基本上都对。”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什么叫基本上?”
“算……对吧。”缨络艰难地点点头,“你别吵,听我说完,你在我心中已然是杀我兄长的凶手之一,不过你这皮囊真是很会骗人,也值得欣赏,把你留在我身边也不错,我可以用后半辈子所有的时光来折磨你,欺负你,惩罚你前半辈子所犯下的错误。”
白璱顿时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到底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你如果要后悔,还来得及,如果不后悔,就在这里发个誓,以后不管我对你做什么,怎么折磨你,你都不反抗,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白璱想了想,忽然咬咬牙,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跪下发誓:“我白璱发誓,本着为民除害的宗旨,我愿意此生都陪在赫连缨络身边,任打任骂,绝不反抗,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什么叫天打雷劈?!”缨络咬牙切齿。
白璱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其实你也知道你是脾气,像你这样的,要嫁出去真的挺难的,哪个男人娶了你就是一场灾难。我想我前半辈子做了这么多错事,是应该接受一些惩罚的,所以我想,不如我就娶了你,也好让你少害一个有为青年……”
“姓白的!!”缨络身后隐隐有火光窜起来。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