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问忍不住微微蜷起身,低喘着将下颚搁上阮昧知的头顶,轻轻磨蹭。
阮昧知面色瞬间黑了,可恶的身高差距……殷寻问这熊孩子是在示威对吧,对吧?!
阮昧知再不耽搁,怪蜀黍之爪顺着殷寻问的腰际一路向下,滑入股.间缝隙……
可是,就在这一刻,大殿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高喊:“阮道友,你在哪儿,掌门找你过去!”
阮昧知无言半晌,一把推开殷寻问,黑着连问道:“你爹不会一直都在偷窥咱俩吧。”
“不可能,他若有动作,我的神识不可能发现不了。”殷寻问摇摇头。
“那我就只能恭喜你们父子俩荣获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项称号了。”阮昧知咬牙切齿,殷函子这个死儿控,你儿子上哥的时候你怎么不叫就要得手了,你他妹的又叫什么叫!“你们父子俩是组团来坑哥的吗?”
“别管他,我们继续。”殷寻问啃咬着阮昧知的耳垂,含糊道。
阮昧知一巴掌捂上殷寻问的脸,将人推开:“你是他心肝宝贝,当然可以不甩他。我是他的谁,敢不听召唤,我在混元宗还混不混了我!”
“怎么不能混了,你可是他儿媳。”殷寻问轻笑道:“再说,你现在这状态,能见人?”殷寻问意有所指地往下扫了一眼,两人目前都处于蓄势待发,想要退箭回弦可不那么容易。
阮昧知冷哼一声,掐着殷寻问的下巴拖到自己眼前,伸出舌头从殷寻问的下颚直直舔刷到眼角,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小妖精别招我,小心哥哥真把你按倒在这儿,直接办了……”
“……”被人耍了流氓的殷寻问此刻心情很复杂。
“把真元全聚到手上,快!”阮昧知直接命令道。
殷寻问尚未从“小妖精”这个惊天神雷中苏醒过来,依言乖乖照做。
阮昧知扯着殷寻问聚满阳气的手直接按上自己的滚烫的要害,女王般理所当然地吩咐道:“赶紧把真元送过来。”
殷寻问闻弦而知雅意,配合地握住,宽大的手掌将那脆弱物事包裹在掌心,上下撸.动着将真元全数送出。
阮昧知闷哼一声,身子一弹,在阳气的灌注下不出十秒就迅速决了堤。
“行了,你可以圆润地离开了。”阮昧知爽完,果断开始赶人。
“可我这里还……”殷寻问不满。
“不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年纪轻轻别整天想着怎么偷懒。”阮昧知无耻地摆出前辈样。
“……”殷寻问被哽住,苦逼得无言以对。
“要怪就怪你爹去吧!”阮昧知得瑟地拍拍殷寻问的肩,假笑着安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债子偿,孩子,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你早该明白。”
一盏茶后,阮昧知已然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殷函子面前。同时出现在大殿中的,还有一个人——居誉非。
“不知掌门找我何事?”阮昧知抱拳问道。
殷函子微微一笑道:“阮昧知,真没想到昧.知你还有誉非这样的天赋异禀的旧友,不仅精通禁制阵法,连在问道修心方面也颇有建树。刚刚我与他交流了一番,自觉不如。索性你也与他熟识,不如我将你心魔之事交予他解决如何?”
“……”阮昧知一脸血地看向笑眯眯的掌门,心中悲痛逆流成河:掌门你到底是有有多恨我?!
“我最近忙着处理门中事物,也无暇顾及你心魔之事,还好遇上了居誉非,不然还不知道你这问题还要拖到何时才能解决。”殷函子欣慰道:“相信他一定能替你解决心魔之障的。”
阮昧知欲哭无泪:掌门,你还是给我个痛快的吧,别这么摧残小的了,成么?
阮昧知哭丧着脸,真诚道:“掌门,心魔这事儿我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完全不用麻烦居誉非,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小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麻烦,真的。你就别逞强了,你要真有解决办法,又怎会被心魔魇住。”居誉非眉眼弯弯,笑得温文尔雅。
“行了,事就这么定了。居誉非,阮昧知的心魔之事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若有什么需要报上来就是。你娘好歹也算是我族妹,你在我这里不必太过拘谨。”殷函子拍板。
阮昧知真想直接撞死在这大殿,溅殷函子一脸血。掌门你是真恨我,我早该知道。
“定不负掌门所托。”居誉非欣然领命。
阮昧知正欲再次开口,但眼角扫到居誉非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只得将满肚子的话都吞了回去,闷头认下了这个决定。毕竟居誉非手上还攥着自己的把柄呢,要是惹得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的过去公诸于众,那自己和小寻就连偷偷摸摸在一起都不成了。
越是在乎,越是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爱在给予人力量的同时,也在无情地剥夺着力量。阮昧知在承认爱意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将被此束缚,再不得自幼。
阮昧知失魂落魄地走出混元殿,居誉非尾随其后。
“小知,你……”身后响起某人那欲言又止的声音。
阮昧知扭头,对着居誉非横眉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