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殷寻问一本正经道。
阮昧知畅想了一下明日的情景,然后压低了嗓子道:“你说你爹要是知道咱们把核心弟子排出来让客人挑,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殷寻问严肃告诫:“大晚上的,别讲恐怖故事。”
阮昧知囧住:“你这是在开玩笑对吧?对吧……我可经不住你爹一击啊。”
殷寻问抬手戳戳阮昧知猝然呆掉的小脸,忽而,轻轻笑了。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阮昧知既然能豁出命来陪他挣一个相爱相守的未来,自然就不会轻易动摇。相信就算阮昧知瞎了眼,内心深处真的更想要居誉非,也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琵琶别抱这种混账事。
殷寻问是放下了,可龙惊千却还在为自家兄弟的幸福而奔忙。
这位身负弟控属性的大哥凭借着高超的身手和搜刮自魔门的种种道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顺利进入囚牢,看到了传说中的居誉非同志。
不能否认,因着自己体内的噬仙藤托了某人的福才得以解决,龙惊千对居誉非是存着些初始好感度的。龙惊千遥遥地看向牢中,然后惊讶地发现,他很难将眼前这个人与殷寻问口中的**楼变态联系起来。囚牢中的男子苍白清瘦,眉目淡淡的,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看起来完全无害,甚至给人以一种纤细脆弱的错觉。
居誉非感觉到了那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根本不屑理会。作为一个大炼器师,大符阵师,修仙界顶级研究者,他早就习惯被混元宗那些蠢材围观取经了,光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没必要在乎。即使眼下这个围观者带着半面面具,显得有些奇葩也一样。
于是龙惊千的眼神越加肆无忌惮的起来,他细细地观察着那个完全不准备理会自己的男人,试图撇开之前取自他人的印象,自己拼凑出这个人的轮廓——
衣衫和发冠都极为精致,但却发丝散乱,衣襟歪斜,应该是一个颇有财势却不太在乎外物和他人想法的人。
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得过分,应当从未修习过体术,而且也没怎么好好修炼功法,反而整天待在屋子里做一些极耗心神的事。
还有……那隐约的纹路,是噬仙藤吧?拿自己做试验吗?果然是一个……疯子。
龙惊千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很清楚噬仙藤会给身体带来多大的苦楚,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在为自己寻找解决之道时,主动将噬仙藤种入体内……
龙惊千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阮昧知深深信赖着居誉非了,这样一个为着他人嘱托,能将自己的修为经脉都赌上的男人,确实值得阮昧知另眼相看甚至暗暗倾心。
就在龙惊千给居誉非默默脑补无数优点的时候,居誉非却是优哉游哉地将血色玉简扣上眉心,看起了里面的研究记录。每次看玉简,细数家中珍宝的幸福感总是油然而生,嘴角翘起一个惬意的弧度,居誉非唇齿开合,边看研究记录,边无意识地笑念着的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血管割经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龙惊千所有的面部表情瞬间僵住,救命,这里有变态啊!
龙惊千动作迅速地转身,走人,并且决定听阮昧知的话,离居誉非这个疯子有远就多远。当初阮昧知选择的是殷寻问而非居誉非,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殷寻问这小子又傲慢又幼稚,但跟居誉非一比,这小子绝对就是个完美良配啊有没有!
才这样就夹着尾巴逃了?真不禁吓!恶作剧得逞的居誉非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便继续投入研究大业了。只希望居誉非在知道刚刚被他故意吓走的是他大舅子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阮昧知和居誉非那点小暧昧,就在两位至亲的有意回避下,被忽略过去了,进而彻底失去了发现纰漏进而弥补的机会。隐患被深埋入土,只等种子钻破土层彻底爆发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小小剧透一下,阮昧知不是花心,但他会优先选择居誉非也确实有缘由.咱后文会说滴~
哎,这三个星期的更新字数简直惨不忍睹,蛋黄表示很无奈.知道比突然被要求全盘接手一个陌生职务的更苦逼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当你花了一个月,总算将思路理清,将日常核对表格通过一次次血泪教训自己设计完善,将旧的月末报表一个个调整做好,刚能喘口气,就被突然告知,再换个岗位,去全盘接手另一个人的工作。你妹!
之前工作的妹子说走就走啊,这回连三个小时的时间交接都没了。俺只是个毫无工作经验的新人而已啊,对业务各种不熟悉啊,说接手就接手这是要闹哪样。把好不容易全做完的月报交到继任前辈手中的时候心在滴血啊有木有,看到继任前辈直接用我设计的表格做核算的时候各种郁闷啊有木有。前辈你之前不是说我用电脑不如用手工老办法简便的吗?被我发现用表格还很无奈地说什么“既然你做了表我就将就着用”之类的话真的大丈夫吗?敢不敢不要这么傲娇啊。
于是这周一直在为另一个新岗位奋斗,继续改进手工核算方法……
花了一个星期,总算勉强熟悉了新的岗位,之后应该会空一点(应该不会再突然叫我换岗了吧……)我会努力补更的,嘤嘤嘤。抱抱大家,求包容求鼓励求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