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函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将自家儿子拧走丢开,拍拍阮昧知的肩道:“因果之事,虚无飘渺,谁又说得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最多也就是心魔重些,晋升困难些。而且天道纵要真与你将因果结算清楚,也要等你渡劫飞升时再说了。如此遥不可及之事,不管也罢。”言下之意:反正以你这的破资质,也是进阶升仙无望,活得肆意些又有何妨。只要别连累我家小寻就成。
“多谢仙师忠告。”阮昧知深深鞠躬,再抬起脸时,已是扯起了笑脸。
殷函子摆摆手:“不必谢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奔波了好几日,早些歇息吧。”
“是。”阮昧知又鞠了一躬,这才往屋后的温泉走去。
殷函子目送阮昧知走入竹楼,长叹一声:从那酒楼里看到的情景来看,这倒是个难得的纯良之人,可惜……诶?小寻哪去了。喂喂,你把我儿子抱走了!
走到温泉边,阮昧知放下条件反射打包带走的小熊猫,深深吸了口带着硫磺味的水汽,随着衣衫的簌簌落下,面上的虚假微笑也再挂不住。计划尚未真正展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那么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呵……”阮昧知摇摇头,轻笑出声,心底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自己筹钱可不止是为了发财,更是为了发动对付**楼的后续计划。谁规定了修仙者就一定要追求飞升大道,比起如惊弓之鸟般穷困潦倒地生活上一万年,他宁愿大富大贵地肆意活上一百年,然后干脆利落地被天道这多管闲事的货一口咬死。
况且,因果这种不科学的事,谁知道天道它是怎么算的?光是自己这功法就注定了要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了吧(咦,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奇怪……),当债堆积如山时,那也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
阮昧知脱干净了身上的衣物,也卸干净了心下的顾虑,无比爷们儿地勇往直前……栽进水池。“噗通!”
“哗啦!”
阮昧知自水下冒出头来,信手抹去脸上的水,惬意地甩甩头,乌黑的长发飞旋而起,打得水面噼啪作响:“爽!”
睁开眼,阮昧知这才意识到岸边还蹲着一只萌物呢。
“你跟着我是准备一起泡温泉么?”
小毛团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哟,还不敢看我,你不会是因为害羞才不敢和哥哥一起洗吧?”阮昧知一步一步走向岸边。
小毛团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父亲还在外面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阮昧知一把抓住小熊猫,笑得无比淫.荡:“来吧,让哥哥教你一点舒服的事。”
“咩嗷!”幼兽稚嫩的惊叫响彻后院。
“阮昧知,你要对我儿……我家貔貅做什么?!”殷爸爸的怒吼尾随而至。
阮昧知一个手抖,小熊猫凌空一蹬,飞窜上岸,瞬间跑得没影了。
“……”阮昧知歪歪头,只是想给熊猫洗个澡而已,你们一个二个要不要这么激动啊?
逃出阮昧知魔爪的小熊猫懊恼地在墙角蜷成一个圆圆的毛团:被阮昧知搓泡泡真的很舒服的说,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叫出声的话,其实一起偷偷洗个澡也是可以的吧!可惜现在不能再过去了……可要是阮昧知又洗着洗着晕倒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来帮他呢?唔……不如偷偷躲在一边看阮昧知洗澡好了!
于是拿定注意的小毛团踮手踮脚地走到后院门边,偷偷探出小脑袋,偷窥,啊不,是守护起阮昧知洗澡来。
将自家儿子的行为收入眼中的殷函子心力交瘁:你到底是跟谁学的破毛病啊,怎么会想要偷看人洗澡呢?用神识直接扫过去不是更清楚?!(喂,重点不在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一个规律,我让阮昧知得瑟的时候呢,会有亲抗议说这不合理!阮昧知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坑蒙成功。但当我让阮昧知倒霉的时候呢,又会有亲抗议说我太后妈!阮昧知不能再苦逼下去了!话说其实亲你是在玩弄蛋黄我吧!看此文,请务必在心头默念:“蛋黄是亲妈。”且坚信这点不动摇。
蛋黄信奉的原则是,过程是坑爹的,结局是美好的。我当然可以直接给主角开金手指,让他一帆风顺地被人宠着爱着,这样写不仅能省很多脑筋,也不存在有读者因为看不下去主角的苦逼岁月而弃文的隐患。
但我真下不了手,我希望主角的灵魂能在磨难中越加璀璨,我希望主角的一切不是我随手赐的,而是他自己挣来的。蛋黄有时候也很迷茫,自己坚持的道路是否正确,有亲留评表示不快是不是蛋黄真的做错了。我想,亲你一路看到现在,也是因为喜欢蛋黄才不离不弃吧。如果你喜欢我,就摸摸我的头告诉蛋黄这文到底如何吧?
蛋黄也不过只是想写出一本好书,换你一句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