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失了力道,怀里的小白皮肉疼痛,有些不安的在她怀里蠕动,秦舒虞立即放缓心态,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背脊。
耳廓边谢应珏清浅的呼吸声扰的她心神不定,秦舒虞别扭的转过头,径自把脸埋在小白柔软的长毛里,心里无声的叹息,未来等待她的不知是何场景。
谢应珏怎么会察觉不出她对自己的排斥,但是那又这样,就算心里恨不得他死,表面上不还是要诚惶诚恐的恭维着他,他最喜欢看别人怯懦的表情,而且……这丫头才这么大点,又与老虎为伴,竟然也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先前为了护着那两只老虎,知道去讨好他,不知是天生聪慧,还是那座山里另有他人相教。
一路疾驰,到达有人烟之处,谢应珏速度慢下来,“现在还觉得冷吗?”
“恩?”不知是小白身子太温暖还是他御马的能力太高超,秦舒虞竟然昏昏欲睡起来,听到他问话,才迷糊的睁开眼,“到家了?”
家?还真是一个美好的字眼。
“马背上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若是不小心掉落马背……”
秦舒虞眨眨眼,暗地里撇了下嘴角,“这里是哪?”
“平阳县城。”
她脑海中还有关于此地的记忆,兜兜转转这么久,竟然又重回原身出生的地方,旱灾之前,平阳县是一个富饶热闹的城镇,如今虽说已经开始重建,这么短的时间,到底还是比不上以前,冬日寒冷,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偶尔能见到的也是行色匆匆。
斗转星移,一场灾难,此处早已物是人非。
秦舒虞摸着自己脖颈上的红色缨络绳,能够代表原身过去曾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过的,也只剩这块玉佩了。
马儿得了清闲,得得的迈着蹄子在积雪的街道上缓行,谢应珏看了一眼她冻红的手指,“小小年纪,为何在山上与老虎同住?”
“因为老虎不吃人。”
“然后呢?”
秦舒虞心道,我说了真正的理由怕你不会相信,而且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如此大胆的进山,似乎也不符合常理,她若是被人当做妖异,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爹爹娘亲被坏人杀了,那些人本来还想杀我,刚好有两只老虎经过,老虎看我长得可爱,就把我带回家了。”
“呵呵……”谢应珏抿着嘴笑,“那两只老虎真有眼光。”
秦舒虞扬着脸眯起眼睛,嘿嘿,信不信随便你,反正理由我已经说了。
青木思索的摸着下巴,跟身边的青风交谈道,“你说一个小丫头是怎么在深山里生存下来的?”
青风瞥了他一眼,“想知道,去问主子便是。”
“那还是算了,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青禾那小子就是前车之鉴,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被主子责罚。”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前方那道稚嫩却挺拔的背影,“再说人已经被主子收留了,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慢慢自能清楚。”
青云声音冷硬,“不要妄自揣测主子行为。”
青木撇撇嘴,“我就是好奇而已。”
“先前就应该让你与青禾一道,也好治治你这喜欢乱言的毛病。”
青木耸耸肩不再开口,他跟这两个呆板的人没什么好说的,真希望青禾快点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人斗嘴,生活也少了许多乐趣啊。
这般行了近一个时辰,秦舒虞一直侧坐,身子有些麻木,而且颇为尴尬的一件事就是她小腹开始发涨,马匹稍微的颠簸都让她感觉自己几乎要**。
“怎么了?”谢应珏察觉她身子僵硬,随口为了一句。
“大哥哥,我想上茅房。”
谢应珏恩了一声,好一会才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我暂住的别院,你再忍耐片刻。”
秦舒虞捂着自己的肚子,人有三急,这种事情完全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真把她逼急了,直接在马上……额,她觉得自己憋到膀胱爆炸也尿不出来,虽说身体是个孩子,但是内心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不允许她这么不顾自尊的随地大小便。
“大哥哥……”秦舒虞委屈的扭过头,眼角红红,几乎要哭出来。
谢应珏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真的那么难以忍受。”
秦舒虞恶意的撅着嘴,“天冷的话裤子湿了会不舒服。”潜台词就是她快要忍耐不住了,两人同坐一匹马,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殃及。
“吁!”停下马,谢应珏对身后的人吩咐道,“青风,带她去方便。”
“是。”青风跳下马,抱着秦舒虞的腰将其轻柔的放在地上,“跟我来。”
秦舒虞脚掌刚一沾地就打了个寒颤,她脚上虽说裹了兽皮,但是雪水寒凉,她这小身板扛不住。
青风蹙眉,一把将其拎起抱坐在臂弯里,秦舒虞惊呼了一声,被这雷人的姿势囧住了,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她表示自己的内心是羞涩的……
“怎么了,我抱的不舒服?”青风知道自己面相冷硬,怕吓着小姑娘,特意慈爱的笑起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起来更怪异,秦舒虞若是真正的小孩,估计会被吓哭。
“没有,哥哥,你走快点。”
青风向上抬了抬胳膊,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闭上眼睛。”
秦舒虞听话的合眸,感受着身边寒风凛冽,再睁开眼时,两人就站在茅房门口,“需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
秦舒虞尴尬的摇头,他若在身侧,她肯定尿不出来。
“那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