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云他们一行走在哪里都是焦点。不过,他们都不在乎,只是快步往百花观门口走去。越往门口走,李随云发现人群越密集,人声越嘈杂。男女老少都穿着盛装,欢欢喜喜地往百花观赶。
瞧着门口那人山人海的热闹样,她不由迟疑地停下,“这么多人啊!”看到这般密集的人群,她就不由想起先前的疯狂拥挤,心中很有些不舒服。
白玉堂柔声劝慰:“别担心,随云。有我们在。”
他交游甚广,消息灵通,已经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瞧着随云眉目间的不安,他心中微痛,想象当时的情景,对那些女人越发厌恶,琢磨着怎么帮她报仇。
“是啊,我们可不似某些人那样没用!”秦欢冷冷瞥了武堂三女一眼,连带厌恶起这三人来。如果,三人当时真的全心护卫,随云那时怎会如此狼狈?
武堂三女一向是众人的宠儿,哪曾被人如此直白讨厌过?更何况她们先前还对仪表出众,地位尊贵的秦家少爷很有好感。谁知,转眼她们竟被这人如此厌烦啊!
看着武堂三女惊怒交加的样子,李玲的嘴角不由弯起来。乐儿更是强憋着满腔笑意,身子微颤地望着秦欢,觉得这人真不愧是小姐的朋友!
秦欢似一点看不到三女的震怒,直接招呼手下侍卫首领:“秦一,给少爷开出一条道来!”
“是,少爷!”八个侍卫立刻依命行事。他们都是秦家最精锐的侍卫,现在都调来保护秦家如今最重要的天才——秦欢少爷。他们护持在队伍的前后左右,放出自己的气势,人群就似被分开的大海,自动让出一条大道来。
一般平民一见他们出行的架势,全都噤若寒蝉地避到一旁。而那些贵族们大都认得秦欢这个大少爷,知道他脾气一向不好,都不敢轻易上前招惹,只是远远地礼貌招呼。因此,原本拥闹的场面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而秦欢摆出高官子弟的傲然样,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领着他们前行,对那些奉承讨好的人爱理不理,反而让那些人更加敬畏,不敢多言。
李随云瞧他这样子,被逗得差点笑出来。而他和白玉堂小心地把她护在中间,一路上无微不至地关怀她,让她感到一阵温暖,放松了醒来后一直紧张不安的心情
他们自然不会走正大门,而是走了大贵族专用的礼门。出门就是一片郁郁苍苍的柏树林。才从喧闹世界出来的他们,一下似到了另一个清凉安静的世界。
秦欢悄悄给自己侍卫打了眼色。几人立即无声地把李玲和武堂三女和李随云隔开。李玲倒是无所谓,识相地跟侍卫们聊天。武堂三女很不满,只是武功远比不上秦家几个最精锐的侍卫,被一个高级武者侍卫镇在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
李随云不觉在前方慢慢走着,踩着树下枯黄的针叶上,听见吱吱的脆响,取下遮面的冰凌丝帕,立刻嗅到清新湿润的松柏味,环视周围傲骨峥嵘的青松翠柏,见几只大尾巴的松鼠在树上好奇地瞅着他们,不由笑道:“这里环境真不错!”
秦欢笑道:“我们就猜你会喜欢。百花观里真是闹得狠!”哥俩好地望着白玉堂,“这几日,我们兄弟俩都会住在世安哥军帐里。”
“真羡慕你们啊!”李随云望着他们,真心地感叹,深吸一口充满草木清香的空气,让那种沁凉润泽自己的五脏六腑。
白玉堂温柔笑道:“随云是女孩子,哪能和我们一样呢?”
李随云望着他明朗的神色,轻笑道:“玉堂,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听她提到这个,秦欢比白玉堂本人还欢喜,抢着回答道:“他如今当然不一样了!哈哈,因为,他终于解脱了!”说着还忍不住高兴地捶玉堂肩膀一下。
若在往日,白玉堂定然会怪他弄皱自己衣装。今日,他却欢喜地捶回去,望着李随云灿烂笑道:“是啊,解脱了!”
李随云一听就明白了,不由为他欢喜,喜笑颜开望着他道:“恭喜你,玉堂!”轻拍他肩膀,“脱离束缚,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可不就逍遥快活了吗?”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啊!”白玉堂慢慢念道,眼中满是憧憬,眼光越来越亮,沉吟一会儿,忍不住激动地说:“谢谢你,随云。你果然懂我!”
李随云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也欢快笑道:“我们难道不是知己好友吗?你干嘛对我言谢啊?”
“随云,说得好!”秦欢闻言畅快大笑,“世上难得一知己啊!那些俗人又哪能懂我们?”
李随云望着他俩,嫣然笑道:“原来,你们俩要说的就是这事啊!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两人闻言,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些。李随云察言观色,忍不住问:“难道,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秦欢正色道:“随云,我们俩今年都快满十五岁了。”
“十五岁?”李随云不解,开玩笑道,“怎么,你们俩找我要生辰礼物吗?”
白玉堂细察她神色,发现她真不知,不由苦笑道:“随云,你难道忘记我们快成年了吗?按照晋律,我们这些贵族子弟成年后都要在军中服役一年。”
李随云恍然,“唉呀,按照我们安镇的风俗,贵族子弟都是在军中行成年礼的!”望着他们,“难道,你们俩都要走吗?”心中顿时升起难舍之情!
秦欢点头,有些难过地说:“是啊,秋祭过后,我们就要到军中去服役了。”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