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节
这天,三个家族达成初步协议。秦欢终于被他爷爷放出来了。他就如刑满释放的犯人一般欢快,撒丫子就往御生堂跑。让他心中有点失望的是只找到白玉堂,却不见随云的身影。
不提两个好基友见面是如何欢喜了。反正两人在御生堂阴凉的竹林中欢饮了几杯后,白玉堂不免提出了自己对随云的忧虑,并详细描述了那日所见的男人形貌特征。
“头戴玉冠,形貌清俊,气质高贵。。。。。。。”秦欢随着他的叙说,慢慢比对自己头脑中的记忆,想了想对他说:“若我推测不错,此人当是贤王世子魏宗睿。”
“贤王世子,那位据说谦和仗义、学识广博的殿下吗?”白玉堂有点惊讶。
秦欢不屑地答:“王室中人,谁知道他们真面目?”一口饮尽杯中酒。他生来早慧,幼时在京都看多了各种龌蹉事。
“他会对随云不利吗?”白玉堂放下酒杯沉吟。
“李家不是吃素的,他不敢乱来。”秦欢摇头,“但他老爹就管着晋国的药学会。我们这边制出了影响巨大的通脉散,他们家肯定是最早知道消息的那批人。”
“哦,对随云的医学天赋感兴趣了吗?”白玉堂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随云可是个女孩子呀!”
秦欢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随云是傻子吗?”
“也不知道随云过得怎样?我写了两封信给她,她都没有回我的尤物老婆。”白玉堂有些担忧,俊眉皱了起来。女孩子嘛,总容易被感情蒙蔽。
“不用担心啦,你看她哪像个会吃亏的主?”秦欢对随云很放心,仰头再干,“她最近可能不在家。”肯定比他过得愉快啦。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白玉堂停杯望着他,感兴趣地问。
“其实,这事在上层圈子都传遍了。两个月前。。。。。。。所以,你那信她可能没看到。”秦欢随意说道。
白玉堂听得皱眉,凑近低声问:“那文家会善罢甘休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他们有那个实力吗?”秦欢一扬双眉,不在意笑道,“这安镇真正的主人还是李家,他文家算老几?”
“可文家势力不小啊!”白玉堂仍无法放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秦欢双手交握,放在颌下,戏谑地望着他:“兄弟,我怎么觉得你关心过甚啊?”
“胡说什么!”白玉堂没好气地回望他,“难道,你就不关心随云了吗?”
秦欢悍然比了比拳头道:“兄弟,这世上是靠这个说话的!”照我看啊,那文家瞧着势大,不过是靠着王族。他家会因为小辈的一点纠葛,真得罪李家吗?”摇头笑道,“他们不敢!”
白玉堂看得失笑。秦欢有时瞧着霸道暴力。其实这人不过是看透了,只愿把握大方向,懒得理那些枝节问题。
不似他大事小事都需要操心啊!他望着鲜红的酒液,真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时风吹动竹叶,从叶间缝隙透过的阳光一闪,秦欢突然一把扣住他双肩,凑近一看,紧张气怒地问:“你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茫然抬头:“怎么了?”
秦欢恼怒地放开他,“你还不告诉我!”气呼呼地指着他头,“别跟我说你有少年白头啊!”
“有白头发了吗?”白玉堂无奈地摸头,对着他苦笑:“说来说去,不就那些事吗?”好兄弟相谈正欢,何必提那些闹心的事呢?
“是你大哥对不对?”秦欢强忍着满腔怒火,阴沉着一张脸望着他。
他真不明玉堂那么聪明理智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不开呢?他最看不过那些打着亲人幌子,却做着比仇人更可恶事情的混蛋了。比如他的亲身老子。
白玉堂摇头叹息:“那终归是我亲大哥啊!”
抬眼见秦欢埋着头,双拳握得脆响,似气脑得狠,忙上前安抚他道,“你听我说,就算不提这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我也想治好他——”
“什么?!”秦欢猛然抬头,打断他话,倏然立起,不待他再说,气得双袖一拂,身前酒具哗啦全碎地上,酒水流了一地。
白玉堂赶紧拉住要拂袖而去的他,急急地说:“你听我说完啊!”
“宗睿哥,去竹林走走吧。瞧着挺幽静的。”远处传来一个女声。
秦欢一听那声音,似被马蜂蜇了一样,清秀的脸孔扭曲了一下,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是她!当下,他再顾不得同玉堂生气了,回身望见玉堂那张俊雅的脸,不由分说地拉住他,急急低声道:“走,快跟我走!”
白玉堂虽然不明所以,但相信秦欢不会害他,当下和他一起施展轻功,在那些人还未进林前,急急朝反方向跑了星元界。
三天后,被两人念叨的李随云和李卫一起,准备离开地宫回家了。
龙长老和庞长老和很多精英弟子都来送他们。在长明灯照耀的黑色台阶边,龙长老不放心地叮嘱李卫回去练功的种种注意事项。庞长老在不停和李随云念叨,殷切地希望她再回来。两边都依依不舍的样子。
而那些精英弟子们大多在远处望着,悄声议论个不停。
“那女孩真要走了。”甲紧望着随云的方向,一脸忧郁失望,“唉,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个啊?”
乙理解地拍拍他肩膀,“兄弟,别做美梦了。”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眼前晃,“几年都轮不到一个呀!”再可惜地瞧一眼随云。
“哼,美女都被恶狼叼走了!”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