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年知道这次是他理亏,蒋家人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听到锦瑟姑妈那明显是冲他不满找茬的那些话时,一句也没搭腔,只是一副“我错了,我受教”的表现,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这副不吭不哈任人责骂的样子倒是让蒋子晗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他既然肯在蒋家伏低做小,说明他还是有点诚意的,说明他还是在乎他和锦瑟的婚姻的。若不然,他大可任锦瑟在娘家一直住下去,住多久都无所谓,他反而落得个逍遥自在,而不是现在在蒋家这副模样。
哼,算你小子识相,蒋子晗在心中道,否则我就让你见不到老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外边花天酒地!
蒋夫人刚才一听大姑姐第一句话就暗叫不好,下意识地去看傅华年的脸色,却见他仍然泰然处之,没有丝毫异样,这才放心不少。现在的孩子,大多自尊心强,更何况是自家女婿这样的天之骄子,在家估计连他爹妈都没这么数落过他。有时候话不能说的过了,不然就起反作用了,闹不好俩人就真的僵着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她们的本意,也并非是让他们离婚。
蒋夫人看大姑姐越说越是气氛,大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架势,赶忙给她使眼色,示意点到即止就行了,不要太过刺激他了,万一他有了逆反心理,俩人关系不是更僵?
蒋子晗收到弟妹不断递来的眼色,也就暂时停了下来,不再一味的口诛笔伐,平复了一下刚才一直比较激愤的心情,缓和下来声调道:“你说,这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都想听听你的意见。”
傅华年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看到自己终于有了‘申诉’的机会,立刻不急不缓地徐徐道:“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这点请妈和姑妈放心。至于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当时确实是去参加一个私人饭局,后来就在那里遇到了她和她的表妹顾桐。我本来是告诉锦瑟我在开会的,原因是不想姑妈他们觉得我是不重视和家人的聚会,反而去参加商业饭局,所以就让锦瑟转告说我在开会。”
“也就是说,自始至终,你都没打算来参加锦瑟的生日宴喽?”蒋子晗挑眉看向他,等着他的解释。
“不是,我本来打算露个面就退席的,可是中间出了点小插曲,所以才出来的比较晚,而且没想到的是,”说到这儿,傅华年有些不自然:“一下楼,就碰到了您。”
蒋子晗心道,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清了清嗓子对他继续逼问:“好,就算是像你所说的那样,那天晚上的事先不谈。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被你在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骚扰?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让锦瑟面对那些女人如此不堪的挑衅,你是不是真把她当成一个木偶,一个完全没有自己思想和自尊的傀儡是吗?”
傅华年着实在心内惊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遂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完全不知情,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我很抱歉。”
“一句不知情就想把自己完全洗干净,你不要以为你说你不知道我就拿你没辙。”
说着,蒋子晗从一旁放置的手提包中翻出锦瑟的手机,打开那条短信给他看:“喏,这就是证据,估计锦瑟还没看到超级保镖。”说着把手机递给了他。
傅华年犹疑着接过来,一扫屏幕上的内容和照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照片上的女人不是胡丽静,而是虞舰。
几乎是同时,傅华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是胡丽静从陈笙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他那天会和史书记碰面,并在同时将消息传给了虞舰。虞舰那个女人一直对于自己被甩不死心,几次三番打电话到傅氏纠缠,并说钱什么的她都不要,只想留在他身边,只是他内心门清儿,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胡丽静大概是摸准了虞舰不死心的心理,故意放消息给她,虞舰一直对锦瑟有着很深的敌意,这次不给她添点堵就怪了,于是故意给锦瑟的手机发了短信,以此来破坏两人的关系。却不成想,短信锦瑟没有看到,反而是蒋子晗看见了,大发雷霆,直接领着蒋家众人离开,从而在一楼大厅遇到了同样是刚刚下楼正准备往锦瑟那边去的傅华年一行。
“姑妈,这个人是存心的,她是从我的助理那里得到的消息,和在酒店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不敢说锦瑟和虞舰曾经还见过面,并且有过口舌之争。那样他刚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蒋子晗不骂死他才怪。
“哟,你的红颜知己还真是不少。”
傅华年没想到,自己又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都没提到另一个,你倒自己先招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嘛。
“不是的,姑妈,我和她也是早就没关系了。”他只得继续解释。
“行了,这些话就不用跟我们说了,留着对你老婆解释吧,要是她能接受,你才算过关。”蒋子晗伸手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不用再说。
傅华年心里一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岳母和姑妈这边过关了,可以见到自己的老婆了?
蒋夫人拍拍大姑姐的膝盖:“行了,姐,华年知道改正就好了,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的,重要的是别再犯就行了。以后有了孩子,自然就收心了。“
蒋夫人的声音柔柔的,丝毫不同于蒋子晗的咄咄逼人,闻声细语的,一听就知道是好相与的那种岳母,听的一旁的傅华年频频点头,示意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