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内,他基本上都在陪女皇陛下游山玩水,贸易的事情果真交给大臣们去谈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其实东方帝国的大臣们都是些没实权的人物,对于一切事务的态度都是推三阻四,含含糊糊。真正有权力的是女皇身边的宦官。
其实并非是官宦才能担任重要职务,官位还是大臣们的,但是行政文书的通行都要经由宦官之手,所以就变成了宦官把持朝政最强系统。而这群靠着谄媚取悦女皇来巩固自己权势的宦官无一例外地看他很不顺眼——因为他抢了这些人的位置。
宦官之间也有派系斗争。因为一个人若是坐上了高位,就可以给亲戚朋友开后门,叫他们送些眉清目秀的男孩进来,阉掉了好好培养,就算作自己的门生,有多少门生,差不多就相当于有多大的势力。为了能够获取权力,帝国的贵族几乎是争先恐后地将自家的儿子送进宫中,倒是闹得很多名门贵族差点绝后,只好从旁系那里过继个孩子过来勉强维系住。
他对这些看上去就像心理变态的宦官无多好感,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求这群人通融,闹得两个经济顾问焦头烂额,通商之事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皇帝不乐意他谈这些俗务,每次他一提及,就打断了换个别的话题,久而久之他也识趣了,只能先顺着女皇的意,看看能不能把她哄开心了,一松口就答应了。
然而女皇的要求却越来越任性。
这一天他本来已经睡下,却又被人唤了起来,说女皇召见,叫他即刻赶到。那是一座他之前没去过的宫殿,像是比较讲究的,进入之前要先从水里过一遍。这是依尼丝翠的习俗,在寺庙或者宫殿前面都会建个水池,进入前要先沾点水,代表涤净身上和心中的尘埃。不过这座宫殿更复古一些,不像一般的寺庙,还会在池子里种点睡莲,只要拿柳枝挑些水,往额头上一点就算过,在这里要褪去全身衣物,沿着池子里的台阶而下,直到水没过头顶,然后闭着气走过一段路,再从另一边的台阶上来。
当他从白玉台阶走上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侍女已经双手托着依尼丝翠的传统衣物等待许久了。她们撩起他的长发,用棉布细细擦拭着,然后将一整块白布裹在他的身上,折角的地方半掩着上臂,这种服饰和法师的长袍很像,但更典雅一些。拉文尼卡的古帝国实际上传承的并不是最正统的古代文明,又因为战乱的缘故,古老的传统多有丢失,但在依尼丝翠还保存的相当完好。
在穿着黄铜盔甲的阉人为他推开沉重的玉石大门前,他还以为自己被邀请来参加的是什么宗教仪式,然而当殿内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却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
这座建筑的外观很像是古代的寺庙。依尼丝翠人认为石头是永恒的,所以献给永恒之神的东西要用石头搭建。宫殿可以用木头或者金银,但寺庙不可以,木头会在火中被焚毁,金银则在高温下变形熔毁,它们的品质都不如玉石,莹润剔透,又坚不可摧,无论火还是水都不能改变它们的形态。完全用石头搭起的建筑很难做的非常高大,特别是当古代的依尼丝翠人还不懂得使用拱的时候,尽管如此,这座建筑的大殿仍然可以容纳几百人,而且非常空旷,几乎看不到什么柱子或者家具,只有一人高的细长铜灯间或树立着,照亮这座白玉砌成的殿堂
而在这么个大殿内,有着近百的男女坦诚相对,肢体纠缠,各种**之声如潮水般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体~液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哪里飘来的甜腻的熏香,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女皇在正中的位置,身边还围绕着一些人。他硬着头皮在这简直让人无处下脚的大殿内找出一条通路,跨过了不知多少忘我交~媾的人。这些人并非如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男女一对组合在一起,而是有着各种让他胃部极度不适的搭配,像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或者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姿势也是各不相同,他一路走来,都没看见玩法一样的。
当他走到女皇面前,景象变得更加不堪。四个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全透明的轻纱的女官围在女皇身边,对着没穿衣服、全身只剩下耳环、项链和臂环的女皇上下其手。女皇已经眼神迷离,肌肤上泛着微醺的绯红,双腿不自觉地夹住,私~处正被一名女官的小手抚弄着。看这些人的表情,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可算来了。”对方的语句在娇喘中支离破碎,化作一声悱恻缠绵的呻~吟,“我都快被这群小坏蛋欺负死了。”
他撇过头,不去看这群浪荡的女人。
女皇将另外四个姑娘赶走,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在榻上坐下,自己像滩软泥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炙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颈间,让他的呼吸也难以克制地变粗了还君天下。“陛下召在下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他开口问道,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方从他肩上抬起头,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颔,让他转过去望着她,“什么时候你不这么绷着脸,我就叫人准了你们的通商请求。”
他轻轻挣开皇帝的束缚,移开目光。虽然他很重视这份外交工作,也全心全意地希望能给新月国度争取一些外交上的优势,但如果代价是他需要强颜欢笑,以色侍人,那么他宁可谈不成这场交易。
“瞧,又生气了。”女皇拨开他的长发,亲吻着他的后颈,双手环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