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一路往前走,一路过去,地摊上有许多新鲜的东西,皆是陆辰儿和廖怀音不曾见过的,俩人时不时驻足徘徊,好奇地询问一二,廖怀音兴致一来,就把摊位上的东西全部买下来,让人把东西送到客栈,去客栈领钱,这已引起了一阵不小轰动。
况且,在这穷乡僻壤之中,廖怀音的容颜出众,不但惹人注目,还令人喜爱。
“这两类果子我们见过,这是李子,这是桃子。”廖怀音兴奋地指了指眼前地摊上的两堆果子,声音响亮,惹得旁人回头不已,陆辰儿觉得无比尴尬,僵笑着脸,拉了拉廖怀音,又听到廖怀音嘀咕道:“辰儿,你有没有觉得,这李子和桃子,似乎比我们平常见的个头都小许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摊位上的那位大叔听了,忙道:“别瞧样子不搭眼,这些李子桃子都熟透了,特别甘甜,要不小娘子拿一个尝尝。”
中年大叔的态度已不能用热情来形容,瞧见她们俩已是眼睛放光盯,说完还真拿起一个桃子,在身边地上一块乌漆麻黑的布上蹭了几下,然后递给廖怀音,廖怀音和陆辰儿两人瞧了这一幕,不由瞠目结舌,廖怀音更是接也不是,不接不是。
好在中年大叔是个知世事的,大约看出来俩人的尴尬,依旧笑呵呵地裂着嘴,露出了大黄牙,收回了桃子,自圆其说般道:“小娘子买一点回去尝尝,觉得好吃,过几天,初八赶集的时候,咱还在这里,小娘子可以再来买。”
中年大叔话音才落,只瞧廖怀音又是嘴一张。手一挥,“我都要了。”
旁边又有人起哄,有人急着吆喝着她们俩过去,但无论是那位大叔,还是陆辰儿,似乎都没有露出特别的惊讶的表情,特别是那位大叔,忙兴高采烈地道:“好,咱收摊,全送到客栈去。像他们一样。”
他们是指方才一路走来的部分摊主,廖怀音只要看到能看上眼的东西,便全部要了下来。那些摊主全收的摊,然后去客栈那边拿钱。
“怀音,我们俩身上已没有能值钱的东西做信物了。”陆辰儿提醒着廖怀音,原本就是简装,身上没佩带什么东西。仅有的戒指、耳环、玉佩都做了信物给了前面的那些摊主。
谁知那位中年大叔已经乐不可吱了,“不碍事,不要信物,咱相信两位小娘子,小娘子能看上咱的东西,咱十分高兴。”
乐癫乐癫地赶紧收了摊。连后面有人来询问价钱,大叔也不予以理睬。
街上依旧拥挤,人流依旧不绝。东边朝霞灿烂,喧闹吆喝不绝。
只是无论廖怀音和陆辰儿走到那,周边摊位上的卖主,望着她们俩的目光都冒金光,仿佛她们俩就是一堆金子。陆辰儿十分不自在,偏廖怀音似乎没有丝毫感觉。依旧乐呵呵地往前走,往各个摊位上凑。
陆辰儿是生怕廖怀音再张口说全部都要,以至于后面,一旦廖怀音凑上前和摊主多说几句话,陆辰儿必拉着廖怀音走开。
“辰儿,这些东西都很便宜,花不了几个钱。”
廖怀音的声音绝对不小,陆辰儿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紧握着廖怀音手,压低了声音,“是用不了多少钱,只是我们买这么多做什么?”
“我们身上都没带钱,买得少,我们怎么好让他们送上门。”廖怀音继续往前面的摊子上凑去,还特意回过头来,对陆辰儿笑了笑,“我才发现,这般大堆大堆买东西,心头十分畅快,我好不容易高兴一把,你别再扫我的兴了。”
听了这话,陆辰儿登时一顿,瞧着廖怀音高兴地蹲下身与前面卖咸菜的摊主说话,脸上熠熠生辉,笑得眉眼弯弯,神情确实是这几天以来,难得的放松,竟不由信了几分。
没一会儿,又见廖怀音扬手的一挥,咸菜的摊主又高高兴兴地收了摊,陆辰儿只跟在后面,不再去阻止。
接着往前走,又瞧着廖怀音蹲了下来,地摊上摆着的果子似杨梅,只是比杨梅小,也比杨梅黑,摊主是个小伙计,说是山上摘的野生的。
廖怀音听了,连价钱都没问,又说是全要了,看着那满满一大箩筐,陆辰儿张了张嘴,瞧着廖怀音是着实高兴,阻拦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接着便是前面一幕重演。
俩人正要走开,却瞧见石先生站在她们后面,还有柳敏兮,大约已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只听石先生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买这么多做什么,这东西又不能存放几天,而且这东西特别酸。”
只是话音才落,不等廖怀音说话,那位摊位的小伙子快言快语地开口搭话了,“哟,瞧您说的,正是酸酸的才有味道,这位小娘子已全要的,今儿这个集市野杨梅只有这一家,除了这,别处还买不到。”
说完,望着廖怀音又笑道:“我这就给小娘子送到客栈去。”
瞧着廖怀音没反对,小伙子忙地收拾摊位了。
只瞧着柳敏兮笑了起来,“方才我们老远就听人议论纷纷,说今日集市上来了位大主顾,什么东西一买就是一个摊位的东西,都得了散财仙女的称号,我和先生赶紧赶过来瞧瞧,没承想竟是你们俩,你们不会真把小半条街摊位的东西都买了?”
“不知道,看到合意的便都买了。”廖怀音说完又道:“我们还要往前再瞧瞧,你们逛你们的,不用理会我们俩。”拉着陆辰儿又往前走。
柳敏兮张了张嘴,不由惊诧道:“你们还要接着买?”
廖怀音点点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