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羞愧的点头。
沈弘渊又道:“既是弄清楚了,以后便莫要再提此事。除了在场的七人,我不希望有第八个人知晓。若是让我得知这沈府传了半点关于此事的传闻,只怕沈府再也容不下你了。”
刘姨娘神色大惊,沈弘渊的言下之意是,若是此事有半点传言传了开来,便是要逐她出府?
刘姨娘有些欲哭无泪,若是那狠毒的宁氏为了赶走她自个儿传了这件事出去也要算在她头上么?世子爷从前对她都是百般怜爱,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根本不曾像今日这般严厉苛责,更别说是亲口说要赶她出府了。
那日见沈弘渊有心软的迹象,可如今……恐怕她如何花心思,沈弘渊在短时间也再难正眼看她。没了沈弘渊的疼爱,她在沈府应如何活下去?
“还有……”沈弘渊接着道:“今日之事,是你无事生非,污蔑沈府少爷小姐的清誉,还让夫人气得晕厥,不罚你,无以服众。你刚解了禁足,便到处惹是生非,我看,你还是继续在香苑呆着,莫要离开香苑了,除此以外,须得将佛经抄一千遍,就当洗涤你那污秽的心思。”
刘姨娘颤抖的应是。
沈弘渊吩咐庄嬷嬷让外头的丫鬟入内,将刘姨娘拖回香苑。这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刘姨娘求情,就连沈元青也抿唇沉默。
刘姨娘被丫鬟拖走的时候没有去看宁氏与沈静初的脸上是否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是用哀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沈元青,期盼着沈元青会看她一眼,会心软,然后原谅她今日的过错。可是沈元青至始至终不曾望过她。仿佛她的目光是神马洪水猛兽,让他避犹不及。刘姨娘心灰意冷,失了沈儿对她也是不闻不问不理不睬的话,那她往后的人生可就艰难了。
刘姨娘被拖出去了之后,沈弘渊对剩余几人道:“夫人今日受了刺激,需好好静养,你们几个就莫要在此扰着她休息了。”
沈元勋沈静初及沈元青三人起身告退。
退出屋子,沈元青万分抱歉道:“初妹妹,我并不知晓画像一事会引起姨娘的话,险些污了妹妹的声誉,也不曾想过姨娘竟会这般的大吵大闹,扰了母亲养胎。幸得母亲的身子没有大碍,否则哥哥这辈子都不得安心!”
沈静初只是淡淡的道:“母亲身子无碍便好。”虽则此事并不是沈元青的错,而是刘姨娘惹的是非,可是毕竟是由于沈元青引起的。为了避嫌,她还是与沈元青保持适当的距离为好。
沈元青见了沈静初这般的神情,说话也是淡淡,自知虽然她不会相信他对她有意一事,但毕竟心中仍是留下了疙瘩。况且此事是由于他画的画像才挑起了这场祸事的事端,责任在他,便也没有再作强求,行礼告辞。
沈元青皱着眉头望着沈元青远去的背影,与沈静初一同进了屋子,待坐了下来才道:“妹妹,你不觉得青弟有些怪异么?”
“有什么怪异?”沈静初不以为然道。
沈元勋将心中疑惑道出:“刘姨娘与青弟素来不喜欢我们,青弟在香草那事上为何会帮你?而且你可还记得,上回那曹正德辱骂你,青弟第一时间扑了出来揍他一顿,竟比我更为紧张几分,还画了你的画像……我画便也不足为奇,可是他不应该画他的岚妹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