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扶着林晚晴从法院出来,两个人两双秀气的眼睛对望,都各是没有言语。白惠的手攥紧了林晚晴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次,楚乔恐是真的不会有出来的机会了。
“真是个疯子呀,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靳老太太由愤恨变成了感叹不已,“也不知这楚远山是怎么教育的女儿,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该掐死……”
楚远山浑浑噩噩的出了法庭,身形一个踉跄,险险就摔倒,被他的警卫员一把扶住了。靳老太太的声音从他的耳边滑过,楚远山闭了闭眼睛:真的是孽子呀!
如果说林晚晴的事情,他还可以帮着女儿开脱,可是这人证物证的毒/品事件,和给楚潇潇下毒的事情,却是让他彻底地惊到了。
他的心里乱纷纷的,又很麻木,大脑像是变成了木头,连走路都那么费力了。警卫员将车子开了过来,扶着楚远山上去,他的首长,这次恐怕是病了。
林晚晴仍然和白惠去了徐家,靳齐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似于依恋的神色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徐长风的黑色宾利里,而靳家二老则是不停地叹气。
白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脑子里却是想起了那个难堪的日子。她去那家会所找楚潇潇,可是却发生了迷/药事件,在最最难堪最最痛苦的时候,被徐长风撞见,他一怒之下,就给楚潇潇的部队写了染指有夫之妇的举报信。
她的眸光向着她的男人瞟过去。
徐长风似是感应到了,此刻也侧过头来,一双深黑的眼瞳望向她,“你还在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是吗?”
白惠眉心微动,眼神已有疑惑,徐长风摇摇头,有些无奈,“以为就以为吧!”
白惠思索着徐长风的那句话,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晚上,她和她的男人相继躺下,她仍然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说是你呀?”
她背对着他躺下,却是声音幽幽地说。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你都跑去质问我了,我不承认怎么行啊?”
白惠便想起那日气急攻心的情形,她确是跑到了他的公司,一出口便质问他来着。她转过身去,将头往着他的肩头处搁了搁,声音忧郁地道:“你可以否认啊!”
“呵呵,我否认你会认为我是在撒谎。”徐长风摇头笑得无奈。那只被他的妻子枕住的臂傍,却是轻轻抬了抬,从她的背部环过去,落在她的腰际。
“想不到楚乔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要陷害,潇潇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悲哀。”白惠在他的臂弯里幽幽一声轻叹。
徐长风道:“说实话,我也有点儿吃惊。不过又想想,她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白惠又幽幽道:“那个东西不知是谁交给律师的?”
徐长风笑笑,“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白惠在他怀里摇头,徐长风便道:“那就不用知道了。”
又是一个早晨,徐长风抱了抱亲了亲两个小宝贝,就去上班了,白惠照顾着两个孩子穿衣吃饭,林晚晴牵着小开心走了过来。
“姨姨。”小糖糖叫了一声。
林晚晴郁郁的容颜便立时绽出了笑来,伸手轻摸了摸小人儿的脸,柔声地道:“嗯,糖糖,真乖。”
白惠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晚晴轻声道:“睡得挺好的。”沉默一下又道:“楚乔恿耍老天总算是有眼。”
白惠也点头,又道:“我很奇怪那份视频是谁拿过来的,拿的真是时候。如果是平时放到网络上,或者交给警局,恐怕都达不到昨天的效果,放到网络上会被楚远山叫人删除,交给警局,楚远山恐怕也有办法抹杀女儿的罪名,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交给法官,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不但让楚远山措手不及,而且尽人皆知,他想保他的女儿,都难以下手了。”
林晚晴点头,“我只希望她早点死了。”
林晚晴对楚乔的恨深入骨髓,此刻说话的时候,更是捏紧了指尖。白惠心疼地看着她,“晚晴,你要想开一点。”
林晚晴便垂下了头。
徐氏。
徐长风才到公司没多久,黄侠就来了。
“真想不到,楚乔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祸害!”黄侠一进来,屁股便往着沙发上一沉说。
徐长风扔了一根烟给他说道:“她也算是恶贯满盈了。法律不惩治她,老天都会杀了她。”
黄侠便用一种很深的眼神看着徐长风,“不知道是我们眼睛瞎,还是她真的是后来才变坏。”
徐长风悠悠吐出一口烟雾来才说道:“都有吧!”
黄侠便异样深刻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徐,我这里有几个客户,你也认识,大家聚一聚。”
“好。”黄侠应了。
楚远山自从那天从法庭离开,就一直没有去部队,他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心脏也出了点儿问题,时而就会胸闷。这几天一直是警卫员和李嫂照顾着他。
“首长,您该吃药了。”李嫂端了水杯进来说。
楚远山是躺在床上的,此刻微微抬了抬头,“先放下吧。”
李嫂道:“首长,您要记得吃药。吃太晚了,会降低药效的。”
“我知道了。”楚远山对着李嫂挥了挥手。
李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