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德萨胸口中了一脚,倒在地上,却是不敢起身和反抗,连忙翻身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作声。
“接见代表佛德萨你长能耐了”戴普尼瞪大了眼珠,面部有些扭曲地道:“你知道么你在接见代表的时候,我在总统办公室被总统骂了狗血淋头!”
面对戴普尼的咆哮,佛德萨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弹,而侍从官早就退下,指挥台下的工作人员也都不敢作声,埋头工作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混蛋东西,你当你真是我们安全第七局的什么大人物了吗!?我告诉你!戴高乐将军建立当初的中央情报局,也就是现在我们的对外安全局,我们第七局,从那时候起,出过无数的英雄,有过无数的荣耀!但是!你!!佛德萨!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戴普尼再度冲上前,一脚踹在佛德萨左脸颊上!
佛德萨一声闷哼,嘴角沁出血丝,却不敢起身,继续低着头跪地。
“佛德萨你记住,你的祖辈,是背叛我们法国,归顺了纳粹德国的叛徒!你的血液里,留着肮脏的德国人的血!如果当初不是我破格提拔你,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野战特种兵,就连军官都一辈子无望!更别说让你现在坐上第七局副局长的位置!!”
佛德萨的身体瑟瑟发抖,血水从左脸颊滴落到坚冷的地面上,声音颤颤地道:“佛德萨,一辈子不敢忘记局长大人的恩情。”
“哼!”戴普尼眯了眯眼,目光如刀锋扫过佛德萨的身体,“知道就好,金色太阳图腾的来源,阿波罗真实身份调查,以及这次我们主办的秘密组织大会,一点问题也不准出,不然我丢了饭碗,你也别想好活”
“是!”
495 巴黎,戴高乐机场。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降落。
虽然在华夏已经是入夜时分,但因为时差的关系,法国才迎来了它的一个寻常午后。
融融的阳光洒在这片风和日丽的土地上,吹着徐徐的微风。
在飞机上小小睡了一会儿的林若溪并无太多疲劳,毕竟相对于平日里的工作上班开会,这样的坐飞机其实不算什么。
杨辰当然没任何疲惫的说法,踏上欧洲的土地,原本嬉笑的表情荡然无存,无法控制的,脑海里浮现了太多过往的东西,让他颇为感慨。
两人一同从通道走向国际到达的出口,林若溪只是背着一只普拉达的单肩包,毕竟巴黎有分公司,大多数东西现场就可以准备,无需准备行李,而杨辰则是全都无所谓,双手空空,倒是轻松的二人组。
一路上之前还跟自己讲着些不堪入耳的成人笑话,突然间下了飞机,就不说话,默默走路,杨辰的变化,林若溪很轻松能感觉出来。
撇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突然变了表情复杂的男人,林若溪有种感觉,这样的他,才是更加真实的。
情不自禁的,林若溪问了声,“在想什么。”
杨辰下意识地想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但又立刻发觉是在机场不能抽烟,才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荒唐的事,不过都过去了。”
林若溪没多问,她知道杨辰口中的“荒唐”,肯定不是什么他想提起的过去。
“对了,接机的人是谁”,杨辰随口问了句。
林若溪边在前面带着路,边道:“是欧洲分部的总监,他叫顾德曼。”
“顾德曼?goodman?这名字有趣,男的?”杨辰问。
“当然,女的也不会取这样的名字”,林若溪道:“他的母亲是华夏人,父亲是法国人,他在英国出身,在华夏待过很多年,曾经是我的学长。因为祖辈有皇室的公主,虽然没了爵位,但算是贵族出身。当初我奶奶在的时候,亲自提拔了他,在中海工作了一年就被任命为了欧洲这边的总监。我上任后,也只跟他见过两次面。因为我们分部刚好在巴黎,这次他早早就说要来接我们。”
杨辰摸了摸鼻子,嘀咕道:“又是学长还是混血儿,肯定很帅吧若溪宝贝儿,不会又是一个曾心林吧?”
林若溪蹙了蹙黛眉,谈起曾心林她总归心里不舒服,可以说,那是她残忍地害死的一个故人。
“顾德曼跟曾心林不一样,他没有事业上太大的野心。他更像是一个享受生活,喜欢浪漫的法国人,在乎他贵族的血统,并不会太在乎金钱利益”,林若溪道。
杨辰笑道:“才见两次,你就知道他是怎么个人?”
“我看人很准”,林若溪笃定地说,心中补了句,就是看不懂你这厚脸皮。
杨辰邪邪一笑,也不反驳。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两人终于来到了出口,接机的人到处都是,不过两人还是立刻找到了印有汉字的举高牌,上面赫然写着“玉蕾国际”。
几乎同时,杨辰也见到了林若溪口中的“混血儿”,顾德曼。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顾德曼果然长相不俗,发色虽然是黑色,但却有着西方人那分明的面部轮廓线条,以及微微泛着蓝绿色的瞳孔,身材高大,足足比杨辰高了大半个头,腰杆挺拔无比。
脸上和煦的笑容,矜持而显得自然,高贵的气质,让周围各国的旅客,不论男女都会时不时多瞄上他几眼。
顾德曼见到一袭黑色裙摆的林若溪出现在出口处,眼里闪过一抹亮色,脸上的笑容更盛,但并没唐突,而上缓步上前,而后张开双臂,想跟林若溪来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