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四嫂瞧着也不好,怕是要疯了。倒是你,应该拦住蝈蝈的。他到底修为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怎么办?虽说听起来有些自私,可是救人也要量力而为不是。”
清雅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是我托大了,我光想着他平日里懂事,差点儿忘记他还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早知道应该我过去的,这样说不准还能救下弘晖一条命。”
九阿哥摇了摇头,“除怕是咱们两家人挨着,不然赶不及的,我瞅着弘晖身上伤处都很深,像是有人功夫的人,故意要他丧命似的,不然怎么其他家的棚子都没有事,偏偏他们家就出事了。”
清雅一愣,突然想起了他们派棉衣时那个瘦子男子,“不,那人不光是想要弘晖出事,怕是也想要我和几个孩子的命呢?我们队伍里,也出现了个捣乱的,却是被我用枪镇压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心惊。
窗外的雪还下个不停,透明得玻璃窗上都挂满了冰花。
温着小酒的炉子腾腾地冒着热气,整个室内都弥漫着酒香。清雅缓缓的站起身来,给九阿哥倒了一杯酒。
这酒辣辣地,有些烧心,却让人的心顿时暖和了起来。
蝈蝈与蛐蛐不一会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抱着暖心的元宝。
蝈蝈清洗了一番,脸上的伤痕却显得越发的粗目惊心。他有些愧疚的看了清雅一眼,直直地跪在了九阿哥面前。
九阿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起来吧,一会你额娘该心疼了。”
说着有朝着炉子上的酒,努了努嘴,“既然你认为自己是大人了,那你和喝一杯吧,暖暖身子。蛐蛐和元宝不许喝。”
蛐蛐吐了吐舌头,伸出的手又赶紧的缩了回去,不喝就不喝,赶明儿他去玛法哪里,想喝啥酒,就有啥酒。
蝈蝈端起酒盏儿,一饮而尽,呛得面红耳赤的,“阿玛,额娘,儿子错了。”
清雅点了点头,“起来吧,咱们一家人一块儿坐坐,等到日后你们长大了,也不知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机会还有多少,人有旦夕祸福,日后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性命才是。”
暖心听着大人们说话,无聊的玩着元宝的辫子,奶声奶气的问道:“哥哥,绿珠上哪里去了。她的毛比你的毛好摸。”
元宝望着她宠溺的笑了笑,“下次哥哥给你捉只兔子,保证比绿珠的毛摸起来更舒服。”
清雅夫妻和两个大些的孩子,听到这两人的小声嘀咕,都无语的泄了气,没瞧见你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们,正在谈人生,谈教育么?
你们两个小的,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讨论是什么毛好摸是什么意思!还有元宝,一副有妹万事足的样子,你那是毛么?你那是头发啊,头发!
可那二人还好不自觉,暖心拍了拍胖乎乎的小真好!兔子毛应该比老虎毛好摸吧,我那天摸了虎子哥哥的毛,扎的暖心手疼!”
“他那臭毛,咱们不稀罕。”
……
“对了,哥哥,弘晖哥哥上次也说要送给我一只兔子,你去问问他什么时候给暖心送过来?”
元宝一愣,抬起头来,看了阿玛额娘和哥哥们一眼,他和暖心年纪小,额娘没有让他们一块儿去,可是他也听说了,弘晖哥哥已经……
清雅从他手里接过胖嘟嘟的暖心,说道:“弘晖哥哥去天上给暖心抓玉兔了,要好久才能回来。让元宝哥哥给你抓两只好不好。”
暖心歪了歪脑袋,点了点头,“暖心就知道弘晖哥哥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