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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婚里,九阿哥一连在正房里歇了十五日,连三日回门,也是巴巴的陪着福晋去的,整个后宅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像是平静的湖水,暗地里荡漾着波澜。
“福晋,今儿可要穿红?”谷雨拿着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小衫,轻轻的问道。
“今儿是四福晋寿宴,怎好盖过主人家的风头去。拿件藕荷色的即可。谷雨与夏芒跟着去吧。”夏芒是此次大婚之前临时提拔的大丫头,性子有些跳脱,却是打探消息的好手,平日里清雅用惯了谷雨与惊蛰,倒是不常用到她。
这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夏芒睁大了圆眼,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可是她表现的好机会。
等装扮好,走到府门口的时候,圆宁的马车早已经在外候着了。清雅也不含糊,直直的撩了帘子便坐了进去。这九爷府与十爷府仅有一墙之隔,两位福晋又是闺中密友,下人们对她们这些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清雅见圆宁面色红润,一举一动都自有娇羞之态,便知十阿哥对她甚好,坏笑了一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一大早的便春心荡漾。”
圆宁一听,对着清雅就是一个粉拳,“叫你个没羞的。四嫂向来低调,此番生辰办得如此盛大,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主意。我可是听说了,她府里的那些都是不好相与的,这又新进了个美人钮钴禄氏,怕也只能这样摆摆嫡福晋的威风了。”
“就你知道得多,四嫂也是个可怜见的。”可不是个可怜的,儿子弘晖是个命不长的,在镜子里那世,还被钮钴禄云曦给夺了元后的称号。不过现如今,她到还是贤名在外的四福晋。
四爷府今儿个车水马龙,热闹异常。隔着老远的,便有那府中下人在街道两旁维持着次序,若不然,这来贺寿的贵族家的马车非得堵了个水泄不通去。
好不容易到了花厅,诸位皇子福晋差不离的都到齐了,唯独缺了大阿哥福晋以及太子妃。自打生了嫡长子之后,伊尔根觉罗氏便越发的不妙了,太医瞧着,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这样的喜宴,自然是没有人提起她的。而太子妃,这种场合若是来了,那便是喧宾夺主了。
四福晋今儿个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明晃晃的东珠耳坠儿绕花了眼。跟在她身旁的大阿哥弘晖,今年恰恰四岁,穿着红色福纹小袍子,打着千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着让人好不疼爱。
清雅携着圆宁一同走上前去,对着四福晋恭贺道:“四嫂今日芳辰华诞,弟妹们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弘晖小阿哥真是越长越俊俏了,我和十弟妹次次见了,都巴不得抢归家里去。”
这弘晖便是四福晋的命根子,此番见有人夸奖他,自是比夸了她自己,要来得更加的心花怒发,她笑了笑,伸出手指来,戳了戳清雅的头,说道:“和九弟一样,都是个嘴里抹了蜜的。正好我这小魔星日日折腾,弟妹赶紧抱回去罢。”
圆宁一听,一把抱起弘晖,提脚便往外走,“小弘晖,来,跟十婶归家去。”
这下子,满场的贵妇人都笑出声来。
“十弟妹真是个实诚人。”四福晋接过正在圆宁怀里伸手手脚瞎扑腾的弘晖,乐呵呵的说道。
“四嫂,今日这等好日子,怎么不见云曦啊。”这世上有那会看人眼色的,自然也有那不懂事的。八福晋这话一出,四福晋脸色喜色一收,淡淡地说道:“钮钴禄格格自然在帮着招呼其他的格格们呢。”
这格格便是格格,又怎么会出现在福晋们的聚会里。但这八福晋今儿是存心让寿星不痛快了,不依不饶的说道:“云曦与弟妹曾是闺中密友,自打出嫁之后,这还没有见过呢,四嫂若是不介意,让云曦出来与弟妹叙个话可好?”
清雅与圆宁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八福晋是真不能亲近了。想着便往后退了退,离她站得更远了些。
这一退不要紧,只听得耳旁一人悄声说道:“额娘家出了这样的姑娘,可真是要头疼了。”
清雅转头一看,这面若银盆,笑意盈盈的可不是她嫡亲的五嫂,员外郎张保之女他塔喇氏。十一阿哥去了之后,宜妃是越发的不待见九阿哥,清雅大婚之后,也不会见了她那么一回。因着九阿哥不甚在意,清雅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伺候额娘的事情,自然便落在了五哥五嫂的身上。对着这温和的五嫂,清雅还是颇有好感的。
见她只不过随口感叹,清雅也没有言语,拍了拍她的手背儿,又转过头去瞧那四福晋怎么应对。
四福晋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淡定异常,对着身旁的大丫头说道,“去将钮钴禄格格请过来吧。”
不一会儿,那钮钴禄云曦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她今日倒是不敢再穿一身白,只不过那明晃晃的鹅黄旗装,衬得她越发的小脸煞白。与选秀那时意气风华的样子相比,如今的钮钴禄云曦就像那脱了水的小白菜儿,焉了吧唧的。一看便是强撑着精神。
众人瞧着四福晋的眼光都有些怪异了,她素有贤名,怎地后宅里的小妾儿像是被折腾得够呛似的。
四福晋一瞧见云曦那模样,火气便噌噌的往上冒,她若是还不知道今天是八福晋与云曦联合演的一出戏,那她就是全京城里最大的傻子了。这钮钴禄氏她早晨的时候还见过,神采奕奕的与往常并无不同,这么一会儿,倒显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