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姑娘?”南宫石印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对申力的讽刺,“申力,你够可以的,随意捏造的程度,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你编,继续编,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的案情了!”
申力面不改色道:“你少在这讥讽,会让你知道全部实情的,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好上断头台的思想了!”
孟知县迫不及待地问:“申捕头,你倒是告诉本宫,我儿孟林与穷姑娘的事。”
“大人,”申力面向孟知县,恭敬的拱了拱手,继而道:“请大人稍安勿躁,待卑职给大人一一讲解这其中缘由。说起孟公子和那姑娘的事,这还得从这支花说起,”不知几时,他手中,已拿着一支情花。
孟知县过目了一眼那支开绽得甚是娇媚的花朵,脸上全是不解之色,“何解与这花有关系?”
申力说:“回大人,令郎与墨画姑娘,便是因此花而结缘的,但也导致了令郎的悲剧。”
孟知县的心顿时被揪痛,他抚着胸口哽咽吩咐:“申力你继续说下去,本官要知道我儿的全部事情!”
申力点了点头,“是,大人!”
墨琴这时向孟知县轻轻欠了欠身,抬头后,轻声回道:“回大人,墨画,是民女之妹。”
“什么?”不少人震惊,尤其是孟知县。
“你方才说了什么?”孟知县直直地盯着墨琴,急急地问。“我儿孟林喜欢之人,便是你的姊妹?”
墨琴点点头,“回大人,正是家妹。民女知道此事对大人来说,有如惊天霹雳,但大人,民女也甚为震惊,这件事,也是不久前从申捕头口中获知的,若非申捕头调查令郎之死所调查到的案情,民女至今不知家妹墨画与令郎孟林有段情缘。”
孟知县急问:“那你妹妹墨画此时身在何方?”
申力刚想张口言说,突然墨琴跪向孟知县,恳求道:“大人,请不要责怪家妹,缘分来了,哪怕是神仙,也难挡,这并不是家妹的错,更不是令郎之错,错就错在老天爷,不该让他们相遇。民女在此恳请大人放过家妹,她是与令郎有情,但并非是害死令郎之人,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家妹,她是无辜的!其实,令郎非常深爱家妹,之前申捕头若不告知民女,民女根本就不知令郎对家妹的情,如此深!大人,民女求您,不要因为家妹攀龙附凤而严惩家妹,若大人心有恨意,民女愿替家妹代过,只要大人心里能好过,大人随便处置民女,民女都无怨言!”
傅恩岩与祈轩对视一眼,嘴角扯起冷漠的弧度,“多么城府的女人,居然被我们哥几个给摊上了!”
祈轩冷冷扯唇,“这不正验证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人人都有恻隐之心,而孟知县并非大恶之人,更不是不讲理之人,加之墨琴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因此,他没有责怪其家妹墨画攀上他儿子孟林一事。“你不用担心,本官不会因为你的姊妹爱上我儿而惩罚她,本官向来以德服人,不会把人贵贱之分。本官若早知我儿心怡于你家姊妹,该早为他们操办了亲事,不曾想,我儿死后,才知道这件事,本官甚为心痛啊。本官找你家姊妹,是想当面问清楚我儿孟林之死,她是否清楚一二,并非要责怪她爱上我儿孟林。”
听到这番话,墨琴狠狠地松了口气,连连叩首几个,“谢谢大人开恩!谢谢!”孟知县是他们关县的父母官,德仁是全县尽知,无论何事,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孟知县说,孟知县都不会责怪。起初她还有些担忧,把妹妹墨画和孟林之间的事抖出来,会不会因此而害了妹妹。不过现在情况很明显,孟知县依旧是以前那个孟知县,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一个无辜之人。1cd6n。
唐剑望向身侧的祈轩,玩味一笑,小声说道:“看来并不是个昏官,只不过看人的本事过低,被下属利用了。这样的好官,你敢罢了吗?”
祈轩耸耸肩,“德仁还在的官,是朝廷所需的,但没一批忠心耿耿忠心为民为国的下属,根本不成器。”
唐剑笑了笑,“给你个建议,官不澈,把下属撤了。像申力这样损人利己的害虫,朝廷可养不起。”
申力这时过问孟知县,“大人,可是现在把墨画姑娘请上公堂?”
孟知县点点头,“嗯。即刻传上堂来。”
“是。”申力点头一应,然后面向公堂门口,扬声道:“把墨画姑娘,请上公堂来,大人问话!”
不一会的功夫,娇小清秀的墨画,在两位公差的疾步带领下,快步跟上了公堂。一路进来,她的双手都放在身前紧缠着,目光更是不安地四处看,只是不敢太过明显地看着一个地方,直到站在了公堂中央,紧张地站着,头也不敢抬一下。
墨琴的心开始有些慌张,心想,妹妹以前不知她喜欢上的人,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如今被申捕头调查,才知道原来她心仪之人是孟知县的儿子孟林。如今知道孟林死了,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等下孟知县问话,会不会冲撞了孟知县?
孟知县看着堂下低头站着的墨画,因对方低着头,他看不清五官何样的,“堂下之人可是墨琴的姊妹墨画?”
墨画低着头,紧攥着双手,心里被多种情感包围着,哪听得到周围的声音。脑海唯一最清晰的是,他死了,死了……
看到妹妹不为所动,在一旁的墨琴更加的慌张不安,多想出声提醒妹妹,但又怕坏了公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