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之前没有听话,再加上上一次她也没能杀得了你,所以催动了蛊毒。”
“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做?”夏蓝儿看着他脸色越发苍白、额上冷汗不住落下,有些六神无主。到底是什么样的蛊虫?居然让他这么痛苦?她放下手来,不敢再做什么,要是内力让蛊虫越发不安分怎么办?
“莫停。”
“什么?”
“这蛊虫是天阴蛊,天生喜寒,若是在温度高的环境里,便很容易休眠。”云舒淮额上冷汗更重,而让夏蓝儿愈发不安的是,他的身体在这么几分钟之内,温度直接下降了好几度,头顶开始冒着寒气,而冷汗更是直接结成了冰霜!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想做什么!”夏蓝儿不管不顾的将云舒淮整个人抱入怀中,内力催动的越发快,但这内力进入云舒淮筋脉之后,却像是遇到了万千阻力一般,压根儿就无法走完一个周天。
“公主。”那两个宫女抱着被褥和炉子进来,夏蓝儿内力的输出不敢稍停,头也不回的对两人吩咐道:“炉子点上,被子拿过来。”
两个小宫女拿了整整三床被子,而这三床被子立时层层叠叠的将云舒淮裹了起来,但他的脸色却越发不好了,周身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人也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样不行!”夏蓝儿狠狠的抓自己的头发,内力已经完全无法输进他的身体,云舒淮周身筋脉像是已经结成了冰一般,不仅堵塞,而且脆弱。
“你们,”夏蓝儿胡乱的一指,“去把最好的大夫给我叫来。还有慈正,也给我叫来。”
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小宫女一个愣怔,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公主殿下说的是谁,待反应过来了,又立刻震惊的站在原地,慈正……太上皇当年不就是慈正帝么?圣公主殿下虽说辈分奇高,但这样称呼陛下,真的没问题么?
“还傻站着做什么?你就告诉慈正,他姑爷爷要死了,叫他把天下名医都给我带过来!”
两个宫女这才回过神来。再不敢多耽搁一瞬,急匆匆的离开了。
“云舒淮,云舒淮?”夏蓝儿拍了拍他的脸。如果说上一次云舒淮犯病时候身体温度相当于冰块的话,这一次他的身体就直接能媲美南极冰川了,现在是大夏天,但这间房子里,简直直接进入了隆冬。她这样没病没灾的都觉得受不了,何况云舒淮这个身体了有蛊虫在折腾的。
“云舒淮?你醒醒,醒醒。”现在睡过去,要是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云舒淮意识朦胧间,只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自己脸上,烫的自己受不了。“怎么了?”双手僵硬的抬不起来,他只能用微弱的声音来询问,眼前这个泪眼朦胧极度伤心的女子。还是平日里那个张扬明媚却又悠闲淡然的夏蓝儿么?
“没什么。”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两把,夏蓝儿扯起笑脸,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刚刚云舒淮脸上被眼泪烫伤的地方。对,就是被眼泪烫伤,虽然伤的极轻。却的确是烫伤,眼泪能有多少温度呢?连这点温度也受不了。云舒淮身体的温度到底有多低?
指尖堪堪停在那张俊美的脸孔前方,她完全不敢放下去,不管怎么说,她手的温度也不比眼泪低多少,这要是伤了他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隔着被子将云舒淮拥起来,顺手在他背后塞上一个大引枕,她知道云舒淮现在极度的痛苦,从他一直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了,自从玉带小岛伺候他脱离了危险,夏蓝儿就了解了他忍痛的功力有多强,所以……让他都快要忍受不了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疼痛?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现在必须时刻保持清醒,虽然不知道这个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那些冻死的人是怎么去的,一般只要闭上了眼睛,想要再睁开就难了。
“我一直低估了她,倒不是觉得她狠不下心,只是不知道她和苗疆人也有牵扯,这种蛊虫,除了苗疆人,其他地方该是没有的。”云舒淮的声音极度虚弱,但吐字清晰,话说的也很清楚,夏蓝儿暂时放下了心,至少短时间内云舒淮该是死不了的,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个蛊你了解多少?怎样才能解?”
云舒淮靠在引枕上,额发因为之前的冷汗打成了一绺一绺的,之后又被身体结出的冰霜冻了起来,看起来难得的有些狼狈。他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还透着些青色,脆弱的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却又充满了美感,美得几乎圣洁,但就算如此,也没有人会看轻了他,因为就算是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有十几种将敌人置之死地的方法。
难怪姑奶奶会看上他,慈正帝在心里叹气,这个小子的确有摄人心魄的资本,而且本身也极其强悍,不管是心力上,还是身体上,难怪能在那么多候选人之中脱颖而出,而且周身的光芒直接将真正的皇家直系血脉给遮掩的严严实实。
按理说,雪宜这小子也算优秀了,但遇上了这么个怪物,直接就变成渣滓了啊……要不是紫薇明里暗里护着,雪宜不知道被这个云小子算计了多少回了,而且让他老人家愤懑的是,这个云小子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他当初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将自己孙子拉过来狠狠揍了一顿……
“咳咳。”他老人家站在这里半天了,姑奶奶您能不能赏个眼光过来啊?
“啊……你来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