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永安公主彻底黑下来的脸色,沐丹凰反而笑了起来,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肯定,当日在欣月公主府上闻到的那种香味,就是西域‘合欢’香的味道。”
“西域合欢香?”皇帝念了下这个名词,若有所悟地问了一句:“可是催情之物?”
沐丹凰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闻过这西域合欢香后,七天之内,若是闻到龙诞香的味道,将会被勾起药性。单独用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龙诞香。”皇帝缓缓地问道:“只要闻到龙诞香就会像欣月昨日那般,”瞥了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欣月公主一眼,皇帝冷冷地说道:“不知廉耻!可是如此?”
回答皇帝的却是永安公主:“是这样没错。西域合欢香与龙诞香混合在一起的药性,足以让人失去所有的理智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
皇帝点了点头,看了眼一身狼狈的欣月公主,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是受了这等催情的药物的影响,怪不得。”
事出有因,知晓欣月公主是因为无法抵抗药性而失去理智才做下这等错事之后,兼之欣月公主如今的样子着实可怜,终究是自家子女,皇帝和永安公主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见到皇帝和永安公主的脸色稍缓,沐丹凰轻轻叹了口气:“幸好我曾在杜医仙门下学艺,也曾见识过这等奇香,不然……”
顿了顿,沐丹凰轻轻说了一句:“我记得,贵妃娘娘是极爱这龙诞香的,我去昭元殿时,十次里至少有四五次是点的龙诞香。”
听到沐丹凰这话,皇帝和永安公主的脸色均是一变,跪伏在地上的欣月公主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无奈地叹了口气。沐丹凰苦笑一声,抬眸看向皇帝和永安公主,神情颇为复杂:“所以我这些时日都不往昭元殿去了。以往我可是天天都去昭元殿陪贵妃娘娘说话聊天的。”
永安公主是刚刚回京不久,对于沐丹凰回京后的行为,也只是从影阁手上得到回报而已。永安公主关心的是沐丹凰有没有被人为难之类的事情,并没有认真注意过沐丹凰日常的行动路线。但如今细一回想,确实来自影阁的回报里几乎每日都有沐丹凰往昭元殿一行的记录,而永安公主回京的这些天,沐丹凰确实也是天天往昭元殿跑的,只是在那日受邀参加了欣月公主提出的所谓的“赏菊宴”之后才断了不再踏足昭元殿。
把前后所有的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永安公主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开口时的声音却是温柔和蔼,像个慈祥的老太太在问话一般。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欣月公主如坠冰窟,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起来,一路冻到了心底。
永安公主问她:“你是知道沐贵妃爱用龙诞香,又知道凰儿天天往昭元殿跑,这才用了跟龙诞香混合之后会变成极其猛烈的cuī_qíng_yào物的西域合欢香。是也不是?”
欣月公主跪伏在地上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头也不敢抬,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抱着极其渺茫的希望来个死不认帐。
看到欣月公主的反应,便知永安公主所言九成九是事实,皇帝的声音森冷了下来:“凰儿每次入宫的时候。我多多少少都会去昭元殿坐一会。欣月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特意用上这种西域合欢香,为的就是让凰儿在我面前做出那等丑事,是吧?”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欣月公主仍然咬着牙不肯回话。
看到皇帝和永安公主成功地再度被自己挑起了怒火,沐丹凰犹不知足,往上再泼了一瓢油,把这怒火烧得更旺一些。打蛇不死反而仇,沐丹凰可不想给欣月公主留下翻盘的机会。自然是要趁你病要你命,力争一次就把欣月公主彻底给解决掉。
其实。沐丹凰也没做什么,只是平铺直述般地说了两句话:“那日楚夫人也在,也闻到了西域合欢香。楚夫人手上也有龙诞香。”
几乎就在瞬间就听明白了沐丹凰的言下之意,皇帝和永安公主看向欣月公主的眼神里带上了震惊之色。
好半天,永安公主才说道:“你针对凰儿还不够,还要把朝廷命妇给牵连进来吗!”越说火气越大,永安公主最后重重地一拍桌案,盛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这一掌就直接把那张桌案给拍成了齑粉,洒落下来堆成了一个小山似的木粉堆。
一想到如果楚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点了龙诞香的话……那后果,连皇帝都是后背一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沿着脊椎直升到头顶。楚夫人除了是一品诰命夫人与女侍中之外,还是章家嫡出的千金、楚家当家的主母,而且与欣月公主的夫家邵家是表亲,认真算起辈分来,欣月公主还得喊楚夫人一声表姨。若是她出了事,那一下子就牵连到了好几个世家大族身上。
沐丹凰及时地给永安公主灭火:“师父且放宽心便是,我早早便提醒了楚夫人莫要用龙诞香,看样子,楚夫人也确实听从了我的劝告,近些时日都未曾用过龙诞香洪荒之石道。”
听到沐丹凰已经做出应对,皇帝和永安公主同时松了一口气。
轻轻瞥了一眼欣月公主,沐丹凰勾起了一个带着几分不屑的轻笑,问道:“不知陛下与师父打算如何处置欣月公主?”
欣月公主猛得抬起头来,怨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瞪着沐丹凰,大声质问道:“我明明是被你害成这样的,凭什么只有我要受罚?要罚,你也有份!”
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