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茶坊一炮而红,而王安石的意外到来,更让裴家茶坊成为京城最火热的话题中心。上至官僚的聚会,下至平头百姓和江湖中人士,都在讨论这话题:向来不爱出席商贾场所,不爱应酬的首辅大人王安石居然在裴家茶坊抛头露面,还题诗赠字;在从裴家茶坊出来回家的半路上,居然被一伙神秘黑衣人士袭击,第一大帮的丐帮副帮主古在天率丐帮弟子与黑衣人火并,救了首辅大人,但深受重伤。皇帝则为黑衣人刺杀首辅而震怒,限令开封府京伊大人和刑部在七日内找出那批黑衣人的幕后主谋。
茶坊是小道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听着客人们在座位上的议论纷纷,叶函和裴天佑二人一面为茶坊的红火而欣慰,一面为王安石和丐帮副帮主古在天的安危而捏一把汗。
想了想,二人决定去丐帮探望。叶函叫来正在跟茶博士学艺的丁凡,带上两壶提纯后的醉八仙,三人在路上顺路买了万家的馒头、梅家的卤鹅掌、卤鸭舌,来到上次的丐帮京城分舵,只见一路上,多了许多乞丐装扮的武林人士,分舵的大门也是守得更为森严。
丁凡对了入门的暗号,带着叶裴二人直奔师父的住地,还未进门,就已哭了出来:“师父,你可不要死呀,不要丢下我们兄妹孤苦二人呀!”
“凡儿!你是不是想咒死为师我呀!”古在天从床上坐起,精神勃发,两眼炯炯有神,直向丁凡这边瞪过来。
“师父?你没事?”丁凡扑到古在天的床头,惊喜地查看,探探脖子,又摸摸手。
看着随后而入的叶函和裴天佑二人,古在天无奈地苦笑道:“叫二位兄弟看笑话了。”
“外面传闻古兄身受重伤,莫非是假的?”裴天佑好奇地问道。
“那批刺杀首辅大人的黑衣人武功虽然奇诡,但也奈何不了我什么。”古在天自信地抬抬手道。
“只是后来又突然冒出一个武功高深的黑衣人头领,向首辅大人击了一掌,我挡了一击。幸好胸口戴了护镜,不然非受重伤不可。我当时临机一变,咬了舌头,假装吐血受伤。引他们到我和龙兄约定的埋伏地点,给了他们狠命一击。虽然当时十位黑衣人,有五位伏诛,但他们的势力隐藏在哪里,还未知晓,所以我只能继续假装受重伤,好让他们麻痹大意。”
“那龙兄呢,今日怎未见他?”叶函提着两壶提纯的醉八仙,在搜寻了古在天的住地后,有所失望地道。
“谁在念叨我呢?”龙翔的声音远远地从外飘入,叶函不由心间一喜,转过头去。只见龙翔身着月白长衫,噙着淡淡的笑意,如春风般拂过,已飘进房内。叶函手中一轻,低头一看,手中的两壶酒已被龙翔抄去。
“老远地,我的酒虫就在肚里动来动去,就想一定是叶兄弟来了,没想到果真是你们。”龙翔打开酒盖,一阵扑鼻的酒香洋溢开来。
“啧啧,此酒甚妙,古兄,这次我可要痛饮一番,你就老实躺回床上去。”
“喝酒,就要人多才有意思。凡儿,快去拿碗筷来!”古在天从床上跳下,抢过龙翔手中的酒壶,已坐在桌旁。“我可不是真伤,叶兄弟、裴兄弟来,我们一起喝酒。”
丁凡拿来碗筷和酒杯,把卤鹅掌和卤鸭舌放进碗里,在桌上一一摆好,然后给每人倒好酒,站在一旁。
“凡儿来,坐在我旁边。”古在天拍拍身边的座位,让丁凡过来。“现在你在茶坊学艺,也是一个小大人啦,可以跟我们喝酒了。来,吃一个鹅掌。”古在天夹了个鹅掌放到丁凡的碗里。
丁凡擦了擦快要流泪的眼眶,哽咽地道:“谢谢师父。”
龙翔早已迫不及待端起酒杯,品了一小口,啧啧赞道:“叶兄弟,这醉八仙经你这一提纯,香味更浓,酒劲更强,比起会仙楼的醉八仙好太多了。今生能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
古在天也小喝了一口,品味良久方道:“果然酒劲厚道。看来我这自诩千杯不醉的酒鬼也不能多喝此酒呀。”
叶函则一杯饮下,尽倾口中。
古在天吃惊地看着叶函:“叶兄弟好酒量,看来微兄要甘拜下风。”
裴天佑则见惯不怪,笑道:“你们是喝惯了果酒,对叶兄弟这纯酒一时无法适应罢了。像我现在的酒量也慢慢上来,当不输你们二人了。”说着,将半杯酒干了。
“天佑,听说你们茶坊开张很火爆呀,可惜未能亲临祝贺。这里我自罚半杯。”龙翔喝了小半杯酒,停顿了会,凝重地看着裴叶二人。
“王安石大人从你们茶坊出来后,不到二里路就遇上一批黑衣刺客。这批黑衣人的手法,跟一直以来刺杀我的黑衣人同属一源,但一直未查到他们幕后的主使人。不过我们这次查到,首辅大人儿子病重的消息是假消息,种种迹像显示,那幕后主使人到过你们茶坊。毕竟王安石大人向来很少出入这些商贾场所,去你们那也纯属意外。”说完,龙翔意味深长地看着裴叶二人。
“那天忙得昏天暗地,哪里记得清那许多客户呢?”裴天佑苦恼地搔着后脑勺。
“那天我一直陪着王安石大人在二楼的雅间,雅间有窗户可望向大厅,但大厅里的人不容易看清雅间的人,只要查查二楼包了雅间的客人名单,那幕后主使人的形迹就不难查明,你说呢,龙兄?”叶函回想着当天情景,不急不慢地建议道。
“叶兄弟的建议不错,看来我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