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金玉冷哼一声,眯着眼问道:“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蛋?来这儿撒野?”
尤东一听,心里不高兴了,他哪里输得下这口气?于是仗着自己人多,将手一挥,鼓动带来的人道:“兄弟们,给我上,狠狠揍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那些人一听,顾不得打门,一拥而上围着了卞金玉。
福伯在后面赶进来,一见这架式,唯恐自家少爷吃亏,忙叫道:“这是干什么?快住手!”
肖容也恰恰翻墙进来没多久,在里面听到卞金玉的声音,本以为他一来,打砸的人便会住手,所以也打开门来,却不想卞金玉自己却给人围上了。
白可馨看着人群涌向卞金玉,犹豫着该不该出言制止,若在平时,她早就骂上尤东了,可今天下午被卞金玉当众甩掉的情形一下子出现在眼前。
感情的事,自古爱恨交织,爱得越深,恨得越强。白可馨喜欢卞金玉,而且还特爱面子,被卞金玉当众甩掉,她不仅伤心,还觉得是一种耻辱,所以心底深处对卞金玉难免有恨,此刻,她希望借着尤东的手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但从理智来说,她对两人和好还抱着希望,她也知道卞金玉动不得,所以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卞金玉被围,见他们人多势众,不免心虚,后悔没听他妈妈的话去学跆拳道。
福伯见卞金玉被围,心下着急,顾不得自己年老力衰,冲上去挡在他的面前,斥责围上来的人道:“你们别乱来,怎么能打人?”
那些人哪里肯听他的,有个男生手里拿着随手抓来被卷成了筒当武器的一本杂志。向福伯拍去。
福伯避让着向后退去,仓促之间,步子有些踉跄,卞金玉忙伸手稳住他身形。
肖容见势不妙,忙大声质责白可馨道:“白可馨,你还不让他们住手?!他们是打得的么?”
白可馨被她这一喊,醒悟过来,忙出声招呼尤东道:“你快让他们住手!”
尤东并没有立即让那些人停手。
“尤东,我们要找的人是她!快去啊!”,白可馨转身指着肖容。恨恨说道。
尤东这才大声叫道:“兄弟们,门开了,咱们过去抓人。进去砸东西!”
那些人一听,这才散开,让肖容靠过去。
肖容忙亮出银针来,守在门口,不准他们进去。
方玉晴担心女儿吃亏。忙“咚咚咚”奔去厨房,拿过一把菜刀来,站在女儿身后,大声说道:“谁敢欺侮我女儿,我就跟你们拼了!”
卞金玉危险解除,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见他们去围着肖容了,他忙冲着白可馨叫道:“白可馨,你别乱来!真要伤着人了。你们也吃不完兜着走!”
白可馨脸上却一点儿惧意也没有,冷笑着说道:“伤了人又怎么样?大不了赔些钱罢了,值得!”
尤东一听,更无所顾忌了,吩咐手下道:“给我打无敌唤灵。给我砸!”
不过,他带来的人却多是纨绔子弟。打砸点东西倒是有气势,但真要真刀真家伙拼,他们却胆怯了,对方手里一个举着明晃晃的菜刀,一个捏着银亮亮的长银针呢!
因此,都彼此推攘着,却谁也不敢上前。
场面对峙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有紧急刹车的声音,然后就开车门关车门的声音。
正当大家好奇时,门口走进一个三十多岁,漂亮而又有气质的女人进来。
只见她剪着利落的短发,里面黑色长衣长裤,外面一件米色风衣,动作干练,一看就知道是个很能干的人。
她是谁?她来干什么?
肖容正在猜想的时候,却听卞金玉惊讶叫道:“妈,你怎么来了?”
“哼!我再不来,天都被你捅个大篓子了!”那女人瞪了卞金玉一眼,口气不善说道。
卞金玉听了,眼神黯淡下来,脸上又恢复平时玩世不恭的神色来。
肖容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人是卞金玉的妈妈啊!只是似乎母子俩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进来的女人正是卞金玉的母亲,金雅兰。她是接到奶娘的电话赶过来的。
原来,奶娘一直不喜欢白可馨,总认为她表面看着乖巧聪明,实际太过娇宠妄为,爱耍小手段。她曾私下劝过卞金玉,早与这样的女孩儿来往,但卞金玉却不听。
她也在金雅兰的面前提过这事,金玉雅却不以为意,说道:“那小子如今处处与我唱反调,我若一张嘴就放他身上,他会更反感。他也这么大个人了,交什么样的朋友,就由他去吧!那女孩子的父亲也是市里的人,倒是知根知底的,金玉是个心劲儿不长的,我反倒担心他对人家女孩儿做出什么影响不好的事来!你多多注意他吧,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一下就是了!”
刚才,奶娘见肖容匆匆来找卞金玉,后又听她说白可馨正在她家砸东西,便有些担心,让福伯跟去。
福伯和卞金玉走后,她越想越不放心,正犹豫着是否给金雅兰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时,没想到金雅兰却正好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找卞金玉,因为他的电话没人接,便问奶娘卞金玉跑哪儿去了。
奶娘猜想是卞金玉走得匆忙,忘了带手机,于是便将白可馨在肖家砸店,卞金玉赶过去的事说了。
金雅兰一听,挂了电话便赶了回来,按奶娘所说找到隔壁这家美容店,进屋后,果然看见一片狼藉的混乱场面。
福伯正担心肖容母女吃亏,见金雅兰过来,松了一口气,忙上前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