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稳和诗人以及胖子找到肖容,详细问了她一些卞金玉死前的情况,肖容也懒得跟他们说真话,就把对封小莹说的那些话又对他们说了一遍。
“怪不得见你也不象很伤心的样子,原来你们早就闹翻了!”胖子惊讶说道。
诗人却不解问道:“金主他真的又去找白可馨了么?怎么会这样?”
只有文稳疑惑地看了肖容一眼,皱眉问道:“同学们组织的祈福活动,你为什么没去参加?”
肖容愣了愣,答道:“我不想碰到白可馨,……她去了吧?”
文稳不答,盯着她看,诗人却答道:“去了,还哭得比所有人都惨!”
他叹了一口气,评价说道:“她那人虽然爱耍手段,对金主可是最真心的!”
肖容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变了变。
文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对诗人他们说道:“我们走吧!”
胖子和诗人跟着他走了,再见也没跟肖容说。
肖容知道他们多少埋怨自己并没有对卞金玉的死表现出多大的伤心,可她也没有办法,她是真不愿去参加卞金玉的什么哀悼活动,她觉得那样无意于咒他早死!
可她也不能制止别人办这样的活动,只得避而不听,不见。
还好她真的忙,要做到这一点也不是太难。
拒卞金玉的死在校园里影响巨大,但无论如何都抵不过时间的销蚀。
随着时间的流逝,卞金玉已渐渐淡出学生们的记忆,只偶尔被人惋惜地提起。
就连金雅兰的制假药和自杀事件,也逐渐在社会上被人们淡忘。
春节后不久,据说卞昆鹏被叛了二十年的牢,不过也只是据说而已。因为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官方通告证实,而是只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星者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报纸上登载了这个消息,也不知可不可靠。
不过这则消息却在网络上被转了几次,顺便提及了卞家的那场大火以及卞家的家破人亡,于是有人庆幸天理昭昭,骂金雅兰利欲熏心,谋财害命,骂卞昆鹏贪官活该,罪有因得,只有少数的人表示了同情和惋惜。
不过。没过多久,这些骂声和同情也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消失,最后卞家夫妇的案子尘埃落定。卞家的事不再被人提起。
由于卞金玉的离去,田佳木在树才中学便成了一枝独秀,以前喜欢卞金玉的人,如今都转了心思,喜欢起田佳木来。
于是田佳木的粉丝队伍逐渐壮大。不过他却一无既往地对这些粉丝对以冰山的面孔,除了面对几个熟识的人以外。
特别是跟肖容她们几个熟人在一起的时候,田佳木的话越来越多,有时多得让大家很是无语,而且他说话的水平很是高,反应也快傲剑蛮荒。你说一句,他便有十句来抵挡,若他老人家不高兴时还字字见血。句句如箭,往往让人毫无还嘴之力,招架之功!
这让伍霞不得不报怨:“田冰山那座山不知什么时候都化成水了,全是让人讨厌的口水!”
林毕在一边笑道:“要不我配副哑药让他几天不说话,咱们清静清静?”
肖容笑着说道:“忍忍吧。我们还算好一点儿的,他老爸可比我们还受不他!”
因为田教授不只一次见了肖容报怨自己儿子较之以往语言的丰富和犀利。
没了卞金玉在学校。晴儿和方方对肖容又不放心起来,她们偶尔遇见肖容的时候,方方都会冷嘲热讽,没有一点儿友好的态度,晴儿虽说表现不是很明显,可看肖容的眼神中还是带着警惕。
肖容很是好笑,她怎么也不明白田佳木在学校那么多粉丝,为何晴儿和方方只认为自己对她造成威胁了呢?
所以她尽量避着与田佳木接触,可田佳木却不争气,不仅常常有事儿没事儿来找肖容,有时放学了还等着和她一起回家,在她家店里帮他妈顺便带上盒护肤品回去。
肖容很是无语,一天跟他开玩笑说道:“是不是我借了你家的钱,你爸妈怕我跑了,所以你常常来盯着我呢?”
田佳木脸上波澜不惊,点头说道:“就是!我爸他说钱不还不要紧,得拿着人抵债!”
肖容郁闷,她当然还记得当初借钱时田教授在车上要她给抵债给田佳木当媳妇的玩笑话!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肖容也开玩笑说道。
“是啊!”田佳木面无表情答道。
“那我明天就去跟晴儿说让她死了心,说你喜欢我,免得她老是抱着希望!”肖容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行!”田佳木瞪着她。
“为什么?”肖容板着脸问道:“你这不是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么?”
“碗里的我也没有吃到呢!”田佳木停下脚步来,看着肖容淡淡说道:“卞金玉死都死了,可你还在他碗里!”
肖容一愣,便不说话了,继续朝前走,不再理田佳木。
田佳木说得没错,她还一直想着卞金玉!
特别是她一个人配制药的时候,她会忘了卞金玉已经走了,恍忽间她会觉得他会突然从某处跳出来,跟她没正经地说话,可很快她便会忆起卞家的那仇来,想起自己已经烧掉的那封卞金玉留下的信里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她会叹息着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卞家的方向怔怔地愣半天才能继续劳动。
如今她再也不翻墙头了,一个原因是她怕封小莹起疑心,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翻墙头的记忆都停留在那个卞家起火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