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这银针携带方便,带着总比不带好。
开车到了约好的会所,一个服务生迎了上来,问清了情况后,带着肖容上了楼。
很快,肖容看到了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的封小莹,穿了身绿白暗花旗袍,正站在门口张望斩龙。
看见肖容,她忙迎了过来,搀住她低声说道:“卞满斗和白可馨没来,来了一对陌生的男女,知文说是他朋友,这下我就放心了!”
肖容愣了愣,心情也放松下来,虽然她并不怕见到卞满斗和白可馨,但终是与他们有些仇怨,言行不得不要注意些的。
如今听封小莹说他二人没来,想来只是林知文因为封小莹的关系,纯粹想结识一下自己而已,所以她当然也松口气。
“这么多年没见面,你长变了许多,不过幸好还是看得出当年的影子,不然我还不敢认呢!”
封小莹牵着肖容走进房间里,嘴里笑着说道。
肖容知道她是故意在林知文面前装出与自己初次相逢的样子,也笑着假意说道:“你也变多呢,若是你不招呼我,我……”
一边说笑着,肖容一边向里看去,顿时,两张熟识的脸印入她的眼帘。
她不由愣了愣,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对面一张精致的雕花矮桌旁坐着的杨芳菲和云宵,心里不由嘀咕:“他们来干什么?”
林知文认识杨芳菲和云宵,肖容并不意外,毕竟杨芳菲与卞满斗一直有生意往来,而云宵当然只是个陪衬。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说起来最多只算家宴而已,她代表了封小莹的娘家人,为什么林知文不请自己的侄儿侄媳,反而请了不想干的外人?
难道今天的宴请另有目的?
肖容看向云宵和杨芳菲旁边的那个陌生男人,瞧他四五十岁年龄,身材瘦弱高挑,穿着米色西装,看着倒也文质彬彬的样子。
往上,此人脸上戴了一副黑边眼镜,眼镜镜片带茶色,看不清镜片下的眼睛。
镜片下面是高挺的鼻梁,不过鼻头略尖,有点外国人鹰钩鼻的味道,嘴唇厚薄适度,紧紧抿着,使整张脸显得较严肃和坚毅。
肖容想,他定就是林知文了。
果然,那男人见她和封小莹走了进来,便站了起来,嘴角略向上翘,问候了一声:“来了?”
封小莹笑着将肖容拉到矮桌旁坐了下来,冲林知文介绍道:“她就是我以前的东家,肖容秀!我可是三催四请才有幸将她拉来的呢!”
林知文笑了笑,向肖容伸过手来,说道:“肖秀,幸会!”
肖容伸过手去与他握了握,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也道了一声幸会。
“敝人早就听闻肖秀的大名了,可惜无缘结识,前两天听莹莹说起以前在你手下工作过,所以就让她打电话试了试,没想到肖秀一点儿架子也没有,顾念着旧情答应过来,实在是难得!”
肖容客气道:“莹莹姐当初在家母的美容店工作时,为人勤快踏实,深得家母喜欢,后来我家搬到省城,便遣散了她们几个。这一去便是十多年,上午突然收到她的电话,说与母亲听了,想起她来,说以后再没遇见莹莹这样忠心耿耿的好店员,于是非要见她一面,可惜她老人家腿脚不方面,所以便派了我来赴约!”
肖容这番话说得很是生分,一来是想给林知文造成两人初见面假象,圆封小莹前面撒下的谎。
二来虽然搞不清林知文将自己和杨芳菲聚在一起的目的,但卞满斗夫妇并没有来,那么这宴并不是和解宴,她和卞满斗夫妇的恩怨一点儿也没有消,所以跟封小莹保持生分,对卞满斗夫妇和林知文接受封小莹总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