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木很是气愤,觉得自己象是空气一样被人忽视了。他提了自己的背包追着肖容下了楼,却见她拐向厨房去了。
“容容还在给你制药丸,得等一阵子,饭菜还是热乎的,你将就吃点儿吧!”方玉晴从厨房里迎出来,笑着招呼田佳木道。
也不知是针灸的原因,还是时间确实较晚,田佳木还真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但他是个骄傲的人,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用,我还不饿,回家吃吧!”
“多少吃点儿掂个底儿吧,还有好一阵子呢!”方玉晴满脸的关心,真诚劝道。
“谢谢阿姨!”田佳木缓了脸色,冲她笑了笑,说道:“我真的不饿,我妈做好饭在家等着呢!”
“哦……”方玉晴不再劝,走向饭桌,说道:“那我就把碗筷收拾下去了!”
田佳木看着她撤下碗筷,走过自己身边,饭菜香气扑鼻而来,逗得肚子里的“馋虫”似乎也苏醒过来。
他有点儿后悔了。
“你坐坐吧,看看杂志也可以!”方玉晴见他杵在门口,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沙发那边坐下。
田佳木回过神来,赶紧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方玉晴便自去忙了。
无聊地翻了翻茶几上的杂志,全是些适合女人看的八卦期刊和美容方面的书籍。
田佳木硬着头皮翻看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里的杂志弃在一边,从自个儿的背包里掏出本子和笔,写起竞选学生会长的演讲稿来。
终于,肖容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盛药丸的小瓷罐,递给田佳木道:“服用方法跟上次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说了,就这样,你走吧!”
说完,她便匆忙转身上楼去了,因为忙着做药丸,她的作业还一点儿也没有做呢,明天的课程也没有预习,恐怕今晚得做到深夜了,都是这个田佳木害的,因此她也懒得跟他多说话了。
“我又没有欠你钱粮,你干嘛这样跟我说话?”田佳木终于忍不住冲着肖容的背影叫道。
“我怎样对你说话了?”肖容停了脚步,皱眉看着他:“我应该怎样对你说话?”
田佳木愣了愣,说道:“作为一个大夫,对病人即使不能如沐春风的,起码得和气些吧!”
“我是大夫吗?”肖容冷冷说道:“你把我当过大夫吗?”
田佳木愣了愣,正想说话,肖容已经上楼去了。
“那我回家了!”田佳木站了一会儿,觉得看在对方先医病后收钱的份儿不跟她计较,于是冲着楼上喊了一声,他便准备回家了。
“要回去了啊?”方玉晴从厨房里迎出来,关心问道:“容容跟你讲了服用方法没有?”
“讲了!”田佳木对方玉晴还是很有好感的,因此笑着点头答道:“跟上次一样的。”
“哦……”方玉晴应了一声,又问道:“现在恐怕坐不到公交车了,你有没有打车的钱?”
“有呢!”田佳木笑着告辞:“阿姨,我走了!”
“路上小心冒牌大昏君!”方玉晴不放心地送出来吩咐了一声。
“知道了!”田佳木站在街道上冲她挥手:“阿姨你去忙吧!”
“这儿是步行街,你得走出去才能打到车!”方玉晴又提醒道。
“嗯!”田佳木应了声便大步向街口那边走去,他得快些回家,肚子真是饿得慌。
快到街口的时候,从公路上突地钻出一辆黑色轿车出来,擦着他的身子就开过去了,速度极快。
“没长睛睛啊!投胎呢!”惊魂未定的田佳木忍不住冲着那车子骂了一句。
这步行街上不是不准行车么?偏偏还有那不将王法放在眼里的,这些人应该统统被送上法庭审判!田佳木愤愤不平地想着。
直到坐上出租车,回到家里,美美地吃过晚饭,田佳木郁闷的心情才稍微变得好一点儿起来。
被迫熬夜的肖容心情也很不爽,她是个注重养生的,却不得不挑灯夜战,很迟才睡,以至于第二天起床都还呵欠连天。
因为没有睡好,早饭也没有多少胃口,勉强吃了点东西,便出门了。
方玉晴看着心疼,追出来塞给她五块钱,叮嘱她课间操一定要去买点东西吃才行。
肖容晕头晕脑听着方玉晴的嘱咐,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母女俩的旁边经过,“嘟嘟”地响了两声喇叭,把肖容吓得一激灵,瞌睡也没了。
虽然肖容已经很了解现代世界的生活了,但她对汽车这类凶猛且嘈杂的物事还有不大习惯,更何况这车里的人仿佛故意使劲儿按喇叭似的。
她皱眉转过头去,见车窗大开,一个男生转头看向她们这边,正是隔壁的那个金主。
“又是隔壁那家的车。”方玉晴叹道:“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官,别的车都不能在这街上开,偏偏他们家开了没事儿!”
“听说是市长家的,”肖容想起韩实上次说的话来。
“那就怪不得了!”方玉晴很是惊讶,继而她又叮嘱肖容道:“以后千万别再翻墙头了,那边的人更是别去招惹!我们小老百姓,哪里招惹得起那样的人家?”
“知道了!”肖容答应着:“妈,你回去吧,我走了!”
“记着吃点儿东西啊,”方玉晴再次叮嘱:“千万别省钱!”
“嗯……”肖容回过头冲她挥挥手。
拐过街角,回过头去,方玉晴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
肖容叹了口气,假若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闺女,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随即她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