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里面是一个四合院,左边显得较空阔,只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余下很多空地。旁边一排矮房,其中一间卷帘门半掩,里面还停着一辆红色轿车。
右边也是矮房,房门紧锁,门前却摆了两三盆高大盆栽花木。
肖容想,看来左边是停车的地方了。
跟着田佳木朝正前方穿过院子,眼前却是一座高大气派的古式门楼,上面飞檐如展翼欲翔,中间一块匾,写着“福禄园”三个字,下面是两扇朱红大门半掩着。
肖容心想,这门楼倒跟唐代的大户人家差不远了!
田佳木带着肖容走了阶梯,在朱红大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声音问了一句,很快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须发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福伯,我找卞金玉!”田佳木礼貌地鞠了一个躬,解释来意,态度很是恭敬。
“呵呵~~找玉哥儿的啊!”老人慈祥笑着,将门完全打开来,招呼道:“你们是他的同学吧?进来坐会儿,我这就帮你们通传!”
田佳木带头走了进去,肖容跟上,走进一间装饰典雅的门屋,门屋不大,靠左边摆了一套沙发,一个茶几,几上茶具烟灰缸俱全。
门屋右边又是一道大门,雕花门扉大开,可以看见里院的一角,假山池沼,花木整齐,掩映着漂亮建筑,露出隐隐的一角,让人看了觉得仿佛有花香鸟语扑面而来。
福伯把两人让到沙发上坐下,自己拿起茶几上的电话,问田佳木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田佳木说了名字。福伯拨了一个号,听他说道:“玉哥儿,你有位叫田佳木的同学找你!”
卞金玉在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福伯看了田佳木一眼,“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玉哥儿说他忙着做作业,没空见你们!”福伯笑着解释道。
田佳木不满“哼”了一声,冷笑道:“他有那么爱学习么?”说完,他站起来,对福伯说道:“麻烦福伯您转告他,……”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却响了,福伯忙去接电话。听那边问了什么,他看了肖容一眼。答道:“不是,还有一个女娃子一起来的!”
肖容猜想是卞金玉在问了。
“也不是太丑,瘦瘦弱弱的,不过满有精神!”又说福伯说道。
肖容猜想便是在说自己了。
正想着,福伯挂了电话。对她和田佳木笑道:“玉哥儿说马上就来,让你们等一会儿!”
肖容费解,怎么一会儿要见,一会儿又不见的?她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想到如果今天能将问题解决掉,她便能省心不少。于是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们走!他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凭什么!”田佳木却恼怒说着踏道。要向外走。
肖容觉得好笑,心想田佳木这样高傲的人,当然也容不得卞金玉这样反反复复折腾轻视。
见他这样子,肖容仅存的一点儿不平倒没有了,劝道:“算了吧!你们有间隙。他反复也属正常,况且本来就是来见他的。没见着不是更衬了他的心了!”
“玉哥儿马上就要来了,”一旁的福伯也笑着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清楚吧!”
说完,他从茶几下拿起一大袋薯片向里院走去,嘴里说道:“趁这个时间偷个空儿!”
走进院子后,老人嘀咕的声音又传来:“年轻真好!还有时间和精力闹矛盾!”
“坐下吧!”肖容劝还站着的田佳木。
田佳木不甘地看了肖容一眼,还是坐了下来。
两人默默坐了好一阵,在田佳木又快要变得烦躁时,卞金玉终于笑嘻嘻地从里院走了进来。
他已换下正装,一身儿简洁的悠闲白衣白裤,与田佳木的一身黑色正装恰好相反。
田佳木见他笑嘻嘻进来,心里更来气,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实在太忙,会客太迟,让二位久等!”卞金玉却不伦不类地笑着说起了场面话。
“哼!”田佳木脸上带着鄙夷和嫌恶又哼了一声。
卞金玉却不生气,笑着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郞腿,看了眼茶几,笑道:“这个福伯,真是会看人,茶也不泡一杯,都老成精了!”
肖容听出他话里的骂人之意,却是沉住气不说话,田佳木却不是个善忍的,冷笑道:“泡不泡也没有关系,反正也不喝,也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干不干净!”
“是吗?”卞金玉却笑了起来,说道:“也有可能,这里都是福伯在收拾,他老人家老眼昏花,也不知道收拾干净没有,等会儿我帮你问问他!”
“不用问!”田佳木到底是个伶牙利齿的,冷笑着说道:“看某人就可以得出结论,不是福伯有问题,是这里的水有问题,养出的人也不太干净!”
卞金玉愣了愣,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肖容心下大为爽快,心想田佳木这张利嘴,只要不是用来对付自己,还是值得欣赏的。
很快,卞金玉便镇定下来,双臂抱胸,向后靠去,不怒反笑,摇晃着翘着的腿,闲闲问道:“既然如此,你这个干净之人还来这儿干什么?”
“这我得问问卞大少爷,”田佳木提起这事儿,心里就有些恼火,盯着他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增添了打听别人**的恶趣?”
卞金玉不答,而是转向肖容,盯着她问道:“你向他告状了?”
肖容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