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辰毅明言,愿意做主将西岳佳丽下毒一事大事化小了,毅王爷在东篱的地位,众人自是知道的,他能做了主,那东篱皇帝也不会多言。
可西岳国也不能当真就这么做了,否则就真的成了,西岳自己默认了,这事确实是西岳故意派佳丽下毒,来陷害东篱,那这事可就越描越黑,自己个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而至于凤希一事,西玥皇帝自然是准奏了,按了东辰毅的要求,给凤希灌了合欢散,扔进军营,死活由她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这大事化小,西岳可就苦恼了,既要撇开关系,又不得罪东篱,那么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西岳每年供草药给东篱,虽不情愿,可西岳皇帝比谁都清楚,不下个血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更何况那凤吟还救了自己这太子一命,于情于理,西岳都不能显得小气,否则必成四国的笑柄。
纵然那老皇帝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罢,罢了罢了,他也只能当是西岳流年不利,花些钱去去晦气。
当着东辰毅的面只得说,西岳佳丽下毒一事是个误会,这日后找到真凶定然亲自送到东篱,任由东篱处置史上最强进化。
也希望此事的化解,能让西岳与东篱永世交好,西岳为了表诚心,愿意每年无偿给东篱提供大批的治刀伤的草药。
如此一来,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显得合理而正大光明了。
五日后,东辰毅就亲自与西岳皇帝辞了行,带着众人踏上回归东篱的路途,而西岳都城城郊之外,几千将士,均是一身戎装,坐在站在高头战马之上。快马加鞭,一路狂行,似是急着前往出征战场。
一路尘土飞扬,将整个队伍给吞没了,只听见阵阵马蹄声。
依后而行的是几百辆拉着草药的马车,可不要小看这马车,这些马均是上好的战马,驰骋沙场,谁人都知战马本就是马中精品,精贵不已。用来拉草药实在是大材小用,也会被人笑话去,傻充富子。更何况西岳最缺的就是战马,如此奢侈也是头一回,就是有特例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些就是西岳今年进贡给东篱的草药。
东辰毅直言不想给西岳添麻烦。让西岳再跑二趟劳财劳力,就顺带自己带回去,省了麻烦,而他一行人来全都用的是上好的战马,若是用寻常的马匹去拉草药,又怎么跟的上日行千里的战马。如此西岳只能舍了战马来拉草药。
可西岳皇帝又怎么不知,这东辰毅根本就是雁过拔毛,捞了草药也就罢了。顺带着捞上这几百匹战马的便宜,这人不经商,实在浪费,奸猾狡诈,西岳虽然心疼。又气愤,可是这几百车珍贵草药都舍了。几百匹战马也只能舍了。
西岳浩一身银色盔甲坐在灰色的战马之上,面色已经好了很多,虽称不上英姿勃发,但比起之前,在东宫里瘦弱枯柴的模样,躺在病榻之上的人儿,眼下看来完全是两个人了。
西岳浩也是武功深厚之人,而吟儿开的那个方子又实在是妙极,也不过服用了四五日,西岳浩整个人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而今日西岳皇帝也命他亲自将东辰毅几人送至城门口,以表西岳诚意。
东辰毅忽然猛的勒住马绳,而身后的众人也纷纷勒住马绳,东辰毅回转过头,看着西岳浩嘴角微勾,缓缓而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太子送本王到这里就可以,不必再远送了。”
西岳浩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如此我也不勉强了,与毅王爷就此别过了。”东辰毅礼貌的点点头。
西岳浩又看向东辰毅怀中的凤吟,客气道:“本宫这一命多亏凤姑娘,请受本宫一拜。”说着西岳浩对着凤吟躬身行了一礼。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急速向此处赶来,看清来人的时候,便听见小慢高声喊道:“娘亲,是那个白眉毛的老人家。”笑声比打雷还可怕,吓死小慢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老丞相的骑着马来到众人跟前,来回看了看凤吟和小慢,声音不似之前那般苍劲,淡淡道:“老夫,老夫过来送送毅王爷和毅王妃。”
前几日,老丞相便以年纪大了,无法再为朝廷效力,也不想厚颜无耻再吃朝廷俸禄为由,向西岳皇帝请辞了,凤吟和凤希的事,一传十,十传百,而宫里上下也是人尽皆知。
西岳皇帝自然也是知晓的,老丞相又为西岳效力多年,如今怕是心力憔悴,西岳皇帝也没太阻拦,便下旨准奏,让凤贺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而凤贺也是早上从一昔日同僚那里得知东辰毅等人今日回东篱,便立刻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想要最后再看一眼自己这小外孙和女儿。
凤吟转过头看了看东辰毅,东辰毅领会了然,一个翻身下了马,也随手将凤吟抱下马,小慢见娘亲下马,也立刻从蓝佑怀中飞身下来,向凤吟扑了过去,凤吟一把接住,抱着小慢往老丞相跟前走去魔君。
凤贺心中更是激动不已,连忙翻身下了马,看着跟前的凤吟和小慢,有些不自在的唤道:“吟儿。”凤吟冲着凤吟微微一笑,侧过头看着怀中的小慢,轻声道:“小慢,叫外公。”
凤贺眼中湿润,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吟,而凤吟这话倒是让小家伙诧异起来,转头瞪着大大眼睛,摸着自己的光头,问道:“娘亲,小慢为什么要叫老人家外公?小慢只有丁爷爷噢。”
唔,这老人家虽然和丁爷爷一样,一大把年纪了,可是小慢可不要叫他外公。
凤贺有些失望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