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弯的虚弱的样子很让孙紫心疼,“姐姐明白素弯的意思,你快躺下歇着,别说话,说话也费神。”
这时孙白又小心翼翼地跳上了床,怕孙紫生气,悄悄地将身体藏到素月和素弯之间的被子下面。
孙紫刚要动手将孙白扔到屋角去,采儿忙上前去拉住孙紫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哀求道:“姐姐,孙白也怪可怜的,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孙紫生气地大叫道:“你们就护着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吧!他会看着三四十条人命就在他眼前消失,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看着你们去死的!”
采儿和素弯看到平时很少动怒的孙紫竟然如此激动,都害怕地垂下头去,孙紫顿觉无奈,便说道:“好吧,今天我们暂且将此事记下,等我有心情的时候再来找这只臭猫理论。采儿你在这里照看她们二人,我去看看祖父那边怎么样了。”
孙紫刚要出门,迎头撞上如童和鸠娇靡二人,“孙紫,我义妹有没有没醒过来?”
“没有,不过蝮蛇说她已无大碍。”孙紫闷闷地说道,没有留意到如童和鸠骄靡二人迅速交换的怪异的神色。
二人只在榻旁看了看素月,又随孙紫去了听涛小筑的敞轩。他们二人在深夜的听涛小筑外亲眼目睹过素月功夫的强悍,根本不会相信素月会被人打成重伤,但是如童本性谨慎,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觉得他们对于素月会武功一事,还是保持缄默,静观其变比较稳妥一点。
小金花和张建处还是没有扶瓶儿的消息传回来,孙紫的心情可以用心急如焚来形容,很难想像自己前世里的身体会这样消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
扶风楼剩下的实力全都集中到了别院,搞得好好的园子里像行军打仗的军营一般,若在往日,孙紫一定心痛得连饭都吃不下。
韩莲儿寸步不离地陪着祖父与扶风楼的掌柜们安排园子里的保卫巡逻事宜,随便也结下几个简单的阵法,防止玉真观的人再次来犯。
扶风楼的十一位掌柜到了七位,与孙紫和两位王子正式见礼后,便讨论起了今天的这场大战。
原来玉真观的进攻是从扶瓶儿中毒时便开始了的,若不是如童的警犬鼻子,他们早就直接给撂倒了。
逼迫静月师太下毒的内贼在园子四处放置了蔽日阵的阵石。被始终良心难安的静月师太偷偷藏下一颗,在临死前交给了孙紫。
所以才有了韩伦凭这一块多出来的阵石,勘破了蔽日阵的秘密。而周青兄妹本就是一直跟随孙紫左右,所以第一时间便被救出蔽日阵,只是没有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在蔽日阵隔离所有声音的时候,火尸阵又已经布置完毕。
扶风楼和太子行宫的人的确是在第一时间收到扶风别院求援的信号。他们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别院,却与埋伏在别院外玉真观的人遭遇,杀了个天昏地暗我的极品女友们。
周青兄妹最先发现他们已经被火尸阵包围,来不及通知吕进宝等人,在火尸未及发动之时突围了出去,谁知他们一出去便再也找不到吕进宝一行人。连火尸阵都不见了。
周青曾被扶筐开眼,识得这是一种可以隐匿小块地域的障眼法,也是一种需要法术的阵法。只要找到这种阵法的枢眼毁掉,障眼法自除。这枢眼可能是一朵花,一个土坑,也可能是一座房子,就如上次孙紫被人施了障眼法。困在虎跳崖那次,枢眼就是一块石头。
只是没想到玉真观这次来犯实在是做足了准备的。混战之下周青根本没机会寻找枢眼,直到原本与他们战成平手的玉真观来人竟然突然撤走,这才有了危急时刻,他们的从天而降。
吕进宝紧张地说道:“为何会突然撤走,难道他们还有后手?”
大家都默然,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都想着今晚必将是一个不平静之夜。
扶风楼准备了简单的酒菜当晚饭,韩伦示意孙紫和如童鸠骄靡离开敞轩。
厢房的外屋里,如童和鸠骄靡狼吞虎咽,孙紫却毫无食欲,韩伦干掉一碗白酒后,说道:“今天发生之事,有太多的怪异之处,你们怎么看?”
如童看着孙紫摇头表示不知,便鄙夷地说道:“我就知道那个榆木脑袋是什么都想不到的,今天的事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她却一无所觉!”
鸠骄靡忙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今天玉真观的人明明只要多坚持半刻,我们便有可能全军覆没,他们却莫名其妙地撤退了。扶风楼的掌柜们都觉得他们是要准备下一轮更猛烈的进攻!”
韩伦却摇摇头,“虽不知他们今天真正目的是什么,但绝不象是只想要我们几个人的性命,所以我想玉真观的人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孙紫认真一想便明白了韩伦的意思,这次玉真观的人有太多机会要他们的命,但是却在那些阴毒的计划中总有巧合或意外的漏洞。
孙紫心中一动,韩伦能想到的,扶筐肯定也能想到,或许这也是孙白迟迟不出手的原因,各种重头戏中主角不都是最后才出场吗?只是到最后扶筐也没有机会出手。
韩伦和如童几人继续讨论,孙紫却再也没有心思听了,便进卧房去看素月和素弯。
素月仍昏睡着,幸好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素弯抱着孙白也睡着了,采儿看着孙紫露出怯怯地神色。
“采儿,你出去用饭吧,这里我来照看着。”孙紫神色倦怠的说道。
孙紫搬了椅子坐到窗户下面,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