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仙宫的大门与宫墙都有蓝贵妃设下的阵法,只进不能出,所以当锦月将皇后派来茹仙宫传话的两位鞋女带给她蓝贵妃吸食后,就知道今天是自救的最后机会了,因为茹仙宫已经只剩下她一位宫女,其它的都是公公。
而蓝贵妃每次吸食过多人血后,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虚弱。
锦月用同样的法子给国师送去水和馒头后,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和害怕将扎在国师琵琶骨上的铁条扯出,随着一股恶臭的黑血的涌出,国师也慢慢地抬起了头。
“宫里还剩下多少人?”国师的声音如地狱里的恶鬼被掐住了脖子后发出的嘶吼。
“只剩下我一个宫女。”锦月如实回答,“不管你是要报仇,还是要逃命,今天都是最后的机会了。”
“呼,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国师说完竟硬生生地将手从铁镣中拔了出来,锦月看着国师那只剩下森森白骨的双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国师又如法炮制,舍弃皮肉,将两只脚也从脚镣中解脱出来,锦月心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国师原来脱身并不困难,为何他仍要困在这里被那妖妇折磨?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这种预感,锦月抬头便看到了国师伸到了她脖子上的血淋淋的双手,“你,你要做什么?”
“借你的血一用,然后我为你们复仇,呼呼……。”
锦月的瞳孔陡然放大,不敢相信她不想死在蓝贵妃手中,被吸成干尸,却仍死在另一条伪装的毒蛇手中。
由于血源充足,蓝贵妃的九阴血魔功已经练到第三层,成功地将青丝毒逼到了左手臂。所以除了左手臂不能使力,蓝贵妃的功力算是恢复了七成。
“孙紫喧人,再过三天,你就等着受死吧!星君,这次我再也不会容你有机会拒绝,你是我的,别人谁也休想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蓝贵妃每天都会重复这几句话许多遍,遗憾的是此时她的冥想被打扰了——她闻到了一股**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她很熟悉,因为她每天都会闻上好几遍。地点却不是在她的大殿上的卧榻旁。
“喧人,竟敢背叛本宫!”不用想,蓝贵妃就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纸贵金迷。不过除了最初的慌乱,镇定自若的她还真没有把烂肉一堆的国师放在眼里,半个多月来,经脉尽断,几乎滴米未沾的老东西就算出了暗室又能怎样?不过是寻求速死而已。
“你这么早出来做什么?你就这么想死吗?本宫原本是留你到最后的!”蓝贵妃看都懒得看身后。仿佛是在对一个死人说话。
“你这贱妇都没死,本国师怎能就死?”国师阴森森地说道,如果此时蓝贵妃肯回头看一眼,或许会后悔自己的托大,国师正用锦心留下的簪子狠狠地朝着干枯的胸口一块小凸起刺去。
那小凸起在国师的刺激下,竟然在国师松驰的肉皮下动了。
随即蓝贵妃“啊”的一声从榻上一跃而起。只见蓝贵妃皮肤下突然冒出许多凸起,而且那些像有生命似的,竟然四处活动起来。
“这是什么?”蓝贵妃双目赤红。疯狂地击打身体上游动的凸起,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蓝贵妃使劲一扯,竟然连皮带肉将那鬼东西拽了出来,摊在手心一看。却是一只长着无数细足的黑色的硬壳甲虫。
“血尸虫!”蓝贵妃惊骇大叫,马上又目露凶光。不顾一切地冲向国师,国师并不后退,只是使劲刺那只血尸虫的母虫。
蓝贵妃刚来到国师身前,便又惨叫一声倒向地面,一面在身体上乱抓,一面翻滚起来,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
看着蓝贵妃的痛苦,国师终于得意地笑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不小心从地狱里逃出来的复仇的恶鬼。
“贱妇,你以为凭你这点小手段就能让本国师将血魔功乖乖交给你?本国师一直在等你这贱妇练这血魔功,终于让老夫等到了,而本国师养了八千年的血尸虫也没让我失望,滋味如何?”
蓝贵妃的脸已经让自己给抓得鲜血淋漓,不甘心地叫道:“你身上有本宫下的二十多种毒,我死,你也休想活!”
“呜呼呼……,贱妇,这回你更要失望了,本国师的血尸虫越是在有毒的环境下,繁殖能力越强,你给本国师下的毒早让本国师的血尸虫吃掉,再生下成千上万的虫卵,这些虫卵就在这茹仙宫中四处飘呀飘,它们不会喜欢一般人的血液,只对练过血魔功的人的血液感兴趣,所以那些虫卵早就到了你的血里肉里,只要母体一受到攻击,它们便会集体孵化,遇血便长大,贱妇,好好享受本国师为你精心准备的盛宴吧,不过,本国师也不会让你轻易就死的,本国师还给你的将决不是你这些挠痒痒的小手段!哦哈哈……。”
国师张开双臂,打算仰天长笑,突然那笑声卡在喉咙中,像扯动的破风箱。
大殿的一角,一条穿道袍的人影静立在拂动的纱帐中,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无尘!”国师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惊喜,突然间又意识到什么,停止了对血尸虫母虫的刺激,在地上翻滚着不停惨叫着的蓝贵妃也停了下来,此时她已经浑身是血,再也找不到曾经千娇百媚的美人模样。
“师父,”无尘的语气里并无尊敬之意,“主人说,这蓝贵妃还有一点用,所以请师父你暂时别要她的命!”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你什么时候有了新主人?”国师激动了,显然从没想到他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