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从怀里取出一颗闪着乳白色的光芒的小珠子,眼中的恨意让她美丽的容颜凭添几分狰狞,“星君,从你不顾一切地从猫母殿赶回来寻找那贱人起,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最后一枚神梭才与我成亲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狠心到连德馨都不要,还废了我的武功,封存我的法力,我岂能让你们轻易如愿?幸好当时我将一部分法力封存在这颗珠子,拼着我这条命不要,我也让你们后悔终生!”
素月大部分法力被扶筐封存在眉心,要恢复过来同样也需要法力强行解封,可是如今素月孱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法力的强烈冲击,若非要这样做,必得受严重的内伤。
那颗乳白色珠子,被素月一口吞下了肚子,突然之间素月身躯一震,浑身发出乳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在素月的催逼下,最后都汇聚到了她的眉心,将那鲜红色的痣紧紧包裹。
“哇”地一声,素月喷出一口鲜血,同时那红色的痣也消失不见。
素月的法力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可惜为了恢复她受损的身体,那法力被消耗大半,即便如此,素月也重新获得了复仇的本钱星际迷行。
孙紫遇刺的小树林里,一群奇形怪状的杀手们围着一箱箱金光灿灿的奇珍异宝,露出贪婪而又疯狂的神情。
一位蒙面的黑衣女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只是一半订金,你们赶紧商量个结果!”
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大汉上前说道:“价钱是很诱人,不过与我交过手的那两个人好像是扶风楼的,大家都知道如今扶风楼有朝廷做靠山,江湖上的人一般是不敢轻易招惹的,我们血云楼做了几十年的杀手生意,可不想像玉真观一样被灭门。所以我们想知道夫人你想杀的那人与扶风楼是什么关系,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倒也罢了,看在夫人是我们的老主顾的份上,这生意我们就接了,如果是……。”
“哼,堂堂血云楼原来也是一群胆许,那一家子不过是其中一个掌柜的家眷而已,有人保护也不过是以权谋私,只要你们手脚利落,我保你们血云楼平安无事!”
那大汉还待再说。那群手下却不干了,“怕他扶风楼个鸟啊,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一点。他扶风楼怎知是我们干的?这些金子可抵我们杀三年人,就是杀他扶财神的娘都值得!”
蒙面女子发出一声冷笑,“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给我一个活口不许留!”
回程的路上塞满了各式的车辆与兴奋的人群。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神迹里。
坐在牛车上的张伯一家归心似箭,无奈被堵在人群中进退不得,经过小树林的变故,孙紫一点不敢松懈,神耳功自动开启,过滤人群中的可疑声音。
灼颜与邀剑保护了她这么久却一次都没被她发现。一定是她们将跟踪距离定在了四十丈外。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为何你明明还活着却不来见妹妹和妹夫?你不知道妹妹和妹夫很想你吗?你若听到我的声音,便停下来等我们一等吧!”孙紫的心脏骤然一紧。是素月熟悉的温柔如水的声音,她终于亲自找过来了。
孙紫贪婪地看了看熟睡的大筐和小筐,摇醒正打瞌睡的张婆婆,“爹娘,你们听我说。等一下坏人就要过来了,我将大筐和小筐就交给你和爹。你们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等一下我们不小心走散,我们就在长安的悦来客栈会合。”
孙紫迅速跳下马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马车,拉着抱了大筐和小筐的张伯夫妇,选了一辆式样陈旧却很宽敞的马车,“这位老爷,我爹娘和孩儿实在是被晒得不行了,可否行个方便借你们的马车暂避一下?”
一个乡下财主模样的中年男子撩开车窗帘,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孙紫递到眼前的两锭大银稞子镇住了,“这十两银子,便是谢仪,只要两个人位置便好,请老爷千万行个方便!”
虽然孙紫斗笠低垂,看不清长相,但她言辞肯切,声音清亮,一听就让人心生好感,旁边一位主母模样的妇人也探出头来,看着可怜兮兮的一家人,说道:“瞧那两个孩子的确晒得可怜,只是我们这里也只有一个空着的位置……,”
“夫人,不碍事的,让我家老婆子抱我的两个孙子上来就行了,一样感谢老爷夫人的恩德!”
那中年男子看着那轻易就能到手的十两银子,早就心动不已了,忙接过孙紫手中的银稞子,“就这样定了,不过我们不进城,只能捎带你们到长安城外!”
送走张婆婆与大筐小筐,素月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姐姐,我知道你已经做母亲了,给妹妹看看好吗?姐姐,你们到底坐的是哪一辆牛车?你让妹妹我找得好辛苦啊!”
孙紫忙指着另一条岔路对张伯说道:“爹,现在你赶着牛车往那路去,我想办法引开他们佣兵养成计划!”
“不行,芸娘,我们一起走,爹会保护你的,凭他是谁,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吧?”张伯从牛车上抽出一把柴刀,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爹,你快走,别管我,女儿自有办法脱身!”
孙紫转身便朝一旁的庄稼地里跑去,危险降临这时,她离家人越远,家人便越安全。
突然,不远的农舍中传出一声爆响,一颗烟花拖着红色的尾巴窜上天空,那是扶风楼的一级警讯。
那烟花同时惊动了各方人马,正在沿途寻找孙紫一家的张建神色一紧,喝道:“军情紧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