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几人的话,孙紫也开始紧张起来,虽然从孙白那里知道扶筐并非常人,但是扶风楼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别的意外?
孙紫掐掐孙白,低声道,“扶筐真的不会有事?”
“你还在担心他?我说过他没事就没事,他最多受点小伤。”孙白的语声透着笑意。
孙紫正要说话,忽见外面走进一群人,为首的竟是张建和岳子霖。
张建消瘦了许多,不知是为担心表妹,还是追捕孙紫累的。二人在孙紫背后找了张桌子坐了,侍卫们另聚一桌,小二忙着倒茶上菜,店内一阵暄闹。
孙紫想趁机出食肆,忽听岳子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建兄不必忧心,贵府快要成为皇亲,看护龙女不力之责顶多罚点平西将军的奉禄,此事很快就会平复下来。”
“谢谢子霖,我只是担心我那从没出过远门的表妹独自流落在外,不知有没有遇到危险,我这做表哥的心里总是很难安宁。”张建的话透着浓浓的担心。
孙紫见二人提到了自己,便又坐了下来,看张建憔悴的样子,他对表妹孙紫应是很有情的,若他知道自己表妹的躯体已经被别人占据,而心爱的表妹却不知去了何处,应该会更伤心吧。
忽然长安六虎中的六虎激动地大叫道,“难道是那三个女扮男装的臭娘们?大哥,肯定是她们,那个最狡猾的还曾诈称是扶风楼的灼颜姑娘,扶筐救的多半是她!”
大虎一巴掌向六虎扇过去,示意小声,同时也告诫五虎别把丢人的事也说了出来,“王子,现在放心了吧,那人是女子,当不是你要寻的朋友,我们……。”
大虎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噎了回去,惊见六虎被人抓着衣领从座位上提了起来,“你刚才是说三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原来是激动的张建,
其余五虎象炸了锅,纷纷掏出兵器将张建二人团团围住,食肆里的客人见势不妙,忙起身结账避开,孙紫也趁机混进站在门口围观的人群之中。
“你是谁?竟然敢动我们长安六虎,识相的赶快放了六虎。”大虎叫嚣道,鸠骄靡却坐在桌旁一动未动仙途无疆。
“本将军管你们是谁?快点回答我刚才的话,否则,我就……!”张建不惯说狠话,抓住五虎的一条手臂轻轻一按,那六虎马上杀猪般狂叫起来,其余五虎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我说,将军饶命!我们前几天在水月庵方向去的官道上遇到三个着男装的女子,象是一主二仆的样子……。”六虎忍痛说道。
张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卷纸,抖开给其余几虎看,“是这个女子吗?”
“是,是,是这个女子!”其余五虎纷纷点头,如果是普通路人估计早一涌而上了,因听张建自称本将军又起了畏惧之心,一国之将军岂是他们几个街头小混混能撼动的?
张建忽觉眼前一花,手里的画像便到了鸠骄靡手中,鸠骄靡仔细看了看,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个女的!扶筐为救她跳了崖,太妙了!”
众人都不明所以,唯有孙紫明白鸠骄靡的兴奋,鸠骄靡在客栈时误以为着男装的孙紫扶筐与如童和他自己一样,都是同道中人,盛怒中差点伤了无辜性命,被扶筐重伤。此时,鸠骄靡听说孙紫是女子,且扶筐为孙紫跳了崖,这就意味着再没人和他争如童,自是高兴不已。
“跳崖?在什么地方跳的?”张建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放开六虎向鸠骄靡逼近。
鸠骄靡可没长安六虎那么菜,身形一闪,退后几步,叫道,“别人怕你平西少将军,本王可不怕你!今日本王就与你教量一番!”
眼看二人就要动手,岳子霖上前拦住张建,“建兄,稍安勿躁,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机。你们几个说,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跳的崖?”
岳子霖和扶筐相厚,此时听说扶筐为救孙紫也跳了崖,也紧张起来,怒目瞪视长安六虎,长安六虎天生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忙回道:“我们是听一个采药的老头说的,就在水月庵的夫子台上……。”
张建和岳子霖听了立马急匆匆地带着众侍卫,扔下满桌未动箸的菜肴离去。
孙紫很想上前叫住张建,但转念又一想,此时和张建相认,纯粹是在为难张建,让他在家族利益与她之间做选择,不若就这样让他们都以为自己生死未卜,或者根本已经死去。
孙紫正在胡思乱想,忽见人群散开,又从外面进来一群仙风道骨的道人,为首的须发全白,和抢劫孙紫的臭牛鼻子一样的装束,估计是来自同一座道观。果然听旁边的有人小声议论,这群道人来自玉真观,走在前面的乃冲虚道长的首徒无尘,祭龙节的大小事务俱由此人操办。
孙紫对这种明显招摇撞骗,无恶不作之徒很是痛恨,但又没能耐扫荡这一切邪恶,便决定眼不见为净,离开再说。
“咦,那猫不错!”其中一个道人指着正要转身离开的孙紫和孙白说道。
孙紫暗叫不好,装着没听到,继续往外走,刚走出几步,后面传来一声喊,“那个穿白衣服的给我站住!”
孙紫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她,让她有无处遁形的感觉,不得不停下,回身对那群道人施了一礼,说道,“请问,道长叫住在下有何事?”
“你那猫很有灵气,适合于修道,给你个机会,把你那猫祭献给玉真观罢!”那道人一会儿修道,一会儿祭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