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筐筐大舅舅的外甥!”
“筐筐是我的姨表兄嗨包子他爸!”
“我是筐筐母亲贴身侍女的侄儿!”
“……”
猫们争先恐后的叙家谱,孙紫怒喝道:“我对你们的家门不感兴趣!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告诉我,你们认识我家孙白吗?一只和你们一样会说话的白色狸猫!”
“孙白!”众猫又一起噤声,互相做着怪相,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兴奋起来。
“原来她真不知道孙白是谁!”
“真笨!”
“筐筐不让我们说!”
“没关系,让她给我们银子,我们可以偷偷告诉她!”
“那就让她给我们五千,不,一万两银子如何?”
“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去香雪海吃雪鱼了!”
孙紫简直快要抓狂,这大秦朝的猫会说话倒也罢了,还一个比一个财迷,太过分了!
“不说拉倒,想要银子没门!”孙紫气极反笑,“现在我可要美人出浴了,你们还想再看吗?”
孙紫冷不防从水里坐起,将玉盆里快要凉掉的洗澡水猛地朝猫们泼去,众猫闪避不及,净房内响起一片惊恐愤怒的猫叫声。
总算赶跑了那群饶舌的财迷猫,孙紫叫人进来收拾乱成一团的净室,丫鬟们居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好像早知会如此一样。
碧痕紫薇将孙紫的头发擦干,给孙紫梳了一个比较复杂的美人髻,斜插一支玳瑁镏金小步摇,再穿上紫色薄纱长裙,同色绣花上衣,腰间系一条湖绿汗巾,很是干练清爽的样子。
孙紫对二人的表现很满意,不愧是青稞亲自挑选出来的。
饭菜刚摆上桌子,采儿带着一个大包裹回来了,孙紫忙叫过采儿过来一齐用饭,无奈采儿看了一旁肃立的碧痕彩凤等人,死活不愿意。
孙紫对一个人吃饭,却一堆人围着服侍这种场景相当不适应。想要挟一个鹌鹑蛋尝尝,目光刚落在蛋上,一旁的彩凤已经用小勺子盛了两只到孙紫面前的碗里,令孙紫大为叹服,这种待遇估计只有在宫廷剧中的皇后娘娘之类的才能享受到。
钱妈妈在门外高声说道:“小姐,厨房的张妈妈来给你送汤了。”话音刚落,刘妈妈已经和一个稍年长的厨娘掀帘而进。
揭开白瓷大汤碗的盖子,一股肉香便扑鼻而来,孙紫赞道:“好香!这是什么汤?”
那厨娘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回道:“回小姐,这叫延年汤,这是公子特意吩咐厨房为小姐做的。”
孙紫听说是扶筐吩咐的,便多了一个心眼,又问道:“这延年汤是用什么做的?”
“回小姐,这是用我们院子里养了三年的成年母仙鹤做的,因这仙鹤在院子里好吃好喝地,所以肉质特别肥美,做汤正好,小姐真是好口福。”那厨娘态度虽恭敬,目光中却有一丝不齿。
“仙鹤!”孙紫看着面前泛着油光的乳白色的肉汤脸都绿了,可恶的扶筐竟然为了她的一句气话真的把一只优雅吉祥的珍禽给炖了汤,还特特地端到她面前来恶心她。
“采儿,把这汤端着跟我来,你们几个带我去见扶筐!”
孙紫一行刚出房门,迎面碰见来寻孙紫的素月,孙紫也不说话,拉了素月就走盛世安稳。
听涛小筑的前院有正屋和两排厢房,后院临岩,岩下有一道长满松树的山谷。建在悬崖边上的敞厅此时灯火通明,凉风习习。
扶筐坐在木地板上的软垫之中,正用干布给那群被孙紫?o了洗澡水的猫擦拭。
猫们见是孙紫到来,立刻群情激愤起来,“她,她……,竟然还敢来这里!筐筐你要帮我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别激动,这不是马上就来给你们赔礼了吗?”
“赔什么礼?扶筐你变态,连你的猫都那么没教养,敢偷看我洗澡,不打得你们猫牙乱飞都已经很便宜你们了!”孙紫不屑地对猫们吼道。
猫们被孙紫的气势彻底震撼,迅速地远离孙紫,靠向扶筐。
扶筐笑道:“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扔掉手中的干布,起身对素月说道:“素月姑娘住得习惯否?若有需要,只管吩咐青稞便是。”
素月脸色微红,“谢谢公子,虹月轩里已经很好,只是我服侍姐姐惯了的,如今却与姐姐分开住,心甚不安,我想还和姐姐住在一起,这样也便于照料姐姐起居。”
“不好,如今你已经不是使女身份,再说我那里已有一堆人服侍了,但你若是想和我们几个挤一床,我随时欢迎。先不说这个,我们先把这汤给扶公子喝了!”
孙紫从采儿手里接过延年汤,放在扶筐面前,假笑道:“原本公子好意,只是我现在正忌荤腥,只好端来请公子自己享用,另外孙紫还要恳求公子一事,请告诉我孙白现在怎么样了?”
“孙白嘛,只要不被你摧残,应该是很好的。”扶筐似笑非笑地说。
“我什么时候摧残他了,你可别乱讲!”孙紫有点心虚,又说道:“你若知道他在哪里,请告诉我,如果不知道,也请你将来遇到他时代为转告,就说现在将军府的表小姐有银子了,保证不会再给他吃咸鱼干。”
“什么?你这小丫头竟然给筐……,孙白吃咸鱼干!”扶筐的三姨妈,也就是那只五色兔猫心疼地叫道。
孙紫只好尴尬地笑,现在他算是有求于人,低调一点总是没错处的。
“我知道孙白的去向,只是我为何要白白地告诉你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