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子不嫌弃这院子窄小,后院里正好还有几间大屋子,王子可随时来住!”扶筐满口答应下来。
“给本王也留二间屋子,本王也要来住!”李靖言突然开言,倒把众人给惊了一下,纷纷把目光投向心事重重的素月,看来这李靖言对素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扶筐苦笑道:“各位都是大贵人,怎么都想着来住扶筐这个小破院子?也罢,反正屋子也不少,殿下愿来便来罢。”
午饭后孙紫缠着扶筐问孙白晚上什么时候来,扶筐被问得不耐烦了,扔下一句,“你看这院子前后都住满了人,他还怎么来?你晚上早点去稻香居等他!”便带了李靖言如童等一干大男人去了扶风楼的造作坊,为明日去龙女们的埋骨之所做准备。
孙紫兴奋地与素月和采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采儿一直听孙紫念叨那只叫孙白的会说话的猫,却无缘得见,此时得知那猫要来,也很期待。
唯有素月虽笑着,却明显能让人感觉到那笑容的沉重,孙紫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扶筐一会被你感动,进而喜欢上你的,太子也早晚会明白你的心意,知难而退,重点是你自己要将有些事看得明白些。”
“嗯,素月让姐姐担心了,素月一直明白自己的心,无论如何不会轻言放弃的,扶公子是个好人,必不忍见我为情所困,早晚会有一个结果的。”素月绽开一朵笑容说道。
孙紫再一次见证了素月的坚持,不禁有点怅然,她心里一直知道自己对扶筐不知在何时起已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去深想,不论她对扶筐如何,或者扶筐对自己如何,都注定他们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虽然孙紫时常在心中想到这件事事时都会失落很久,但她还是决定好好祝福和成全素月和扶筐,将来祭龙节事了,便带着采儿的素弯离开长安。
李靖言的郎中侍卫送来药方子,孙紫差人寻找邀剑,想求她找个功夫好的暗卫去送药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却被告之外出办事未归,不得已只好又去找那不苟言笑的青稞。
青稞看着地上堆得小山高的吃食,衣物,被褥,用具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孙小姐是想让那位素弯姑娘长住山上了?这么多东西少说也得用二个月的,一两个人怎么拿得了?”
“没办法,山里面什么东西都缺,所以得麻烦青稞姐姐多派几个人了。”孙紫陪笑道,想着有一天若是扶筐成了本小姐的妹夫,看你这丫头还敢不敢这样说话。
解决好素弯的事,孙紫回到听涛小筑里美美地睡了一回美容觉。因扶筐等人未归,孙紫和扶瓶儿静月师太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晚饭。
孙紫早早地让彩凤玉儿准备热水香汤,洗浴更衣。
梳头的时候来了碧痕和另一个面生的丫头,却不见了紫薇,孙紫奇怪地问碧痕,“紫薇那丫头去哪里了?”
“回小姐的话,紫薇回家去了。”碧痕语气里有明显的恭敬和疏离。
“回家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回小姐,明日才会上路,”碧痕惶恐地说道,“恐不方便前来向小姐?辞了征帆天涯。”
“也不像有急事的样子,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紫板起来脸来,也颇有几分主子的威严。
碧痕吓得?倒在地,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采儿过来在孙紫耳边悄声说道,“姐姐,紫薇是被送回去受罚的,是因为那茶水之事,说是多嘴了,犯了扶府的规矩。”
孙紫想了一下,决定不再忍,便对地上的碧痕说,“你先起来,去请你们的青稞姐姐来,说我有事麻烦她。”
碧痕畏畏缩缩地去了,一直坐在榻上绣花的素月担心地说,“姐姐,你性子别太急,毕竟我们是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小看我不要紧,重点是不能将你小看了。”孙紫胸有成竹地说。
原本素月在虹月轩也是安排了丫鬟婆子的,自从素月主动要来陪孙紫,和孙紫一同住进听涛小筑的厢房后,那些丫鬟婆子仍留在了虹月轩,没有再跟来,这到底是扶筐授意还是青稞的自作主张,目前无从考究,更不好意思为这小事去麻烦扶筐。
孙紫对此心中早有不满,这里分明就有看轻素月之意,只不过素月历来性子温和,不敢吭声而已。虽然紫薇是扶家下人,但如今却是在服侍孙紫,
现在那青稞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将紫薇发落了,这明显是同时没将孙紫和素月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刘妈妈在门外回道,“小姐,青稞姑娘来给你请安了。”
“快请!”孙紫高声说道。
青稞丝毫不差地给孙紫素月行礼后,回道:“不知孙小姐有何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当初你们公子是如何对你交待的,这几个丫鬟婆子是听你差遣教训,还是听我差遣教训?如果还是听青稞姐姐差遣教训的话,那这些丫鬟婆子我也用不着,麻烦青稞姐姐全领走罢,我和妹妹两个有采儿一个服侍就够了。”孙紫笑mī_mī地说。
青稞面色大变,低头躬身道:“小姐说哪里话来,公子自然是吩咐奴婢亲自挑选最好的丫鬟婆子听候小姐差遣。小姐若是责怪奴婢自作主张换下那不守规矩,随便乱插主子话的紫薇,奴婢自是不敢强辩,请孙小姐责罚奴婢便是。”
这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