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也不过是数日子,盼着老太太赶紧过生辰,过完了自己“一家子”也好赶紧搬出去自由自在。
一家子?锦华摇头失笑。那还真不是自己的一家子,而是李茂林的一家子而已。不过,既然人家属意要让自己做这个“一家子”的主母,自己还真得好好的把这个担子挑起来不可。
至于自己一脚踹了俏丫头这事,锦华故意没跟酒醒之后的李茂林说,她有点期待他知道后的反应。
很快,她就看到了。
李茂林毕竟是耳聪目明的人物,隔天就一脸兴味的挑帘子进来,没等换衣裳就凑到了她的身边,促狭的笑道,“原来娘子英武不减当年啊!”
他永远都记得那时候她带给自己的不同寻常的悸动,那种爱而不得,滑不留手,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到了真正成亲之后,那种兴奋的感觉很快就淡了下来。
因为她似乎毫无障碍的就转变成了一个称心合格的当家主母,通情达理,贤淑大度,不管对自己父母兄弟,还是对继子姨娘,进退有度,都丝毫挑不出错来。
他承认,他想娶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妻子。可是,终归好像是又少了些什么似的。
锦华也笑,“你都知道了?”
李茂林从背后把她搂在怀里,很有兴致的摇晃着,一边在她耳边笑。
新婚的热情早就过去,李茂林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她刘锦华更是端庄了两辈子的怪胎,因此,两人对着,除了某些晚间的特殊时刻,他这样的亲近已经很罕见了。
锦华略略挣开些。转过脸去盯着他看,脸上似笑非笑的,“我早就跟大爷说过了,我既然嫁过来,就要大爷一心一意的对我。别的什么女人,我不管她美若天仙,还是温柔似水,来一个我踹一个,来两个我踹一双!”
“呵呵呵,你这个醋坛子!”李茂林显然愣了一下。又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起来,眼睛闪闪烁烁,别的话却什么都没说。
想听的话没听到。刘锦华既觉得在意料之中,又免不了有些失望。
只是到了晚间,他又忽然的极度热情起来,扳着她的头,不要命似的含弄着她的唇舌纠缠了半天。
锦华被他亲的晕晕乎乎。心如撞鹿,竟然还意外的有了些沉迷的意思。
亲吻这种事在他俩的亲密行为中,出现的概率还是比较低的。锦华暗骂他不知道又发了哪门子的疯,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以前她对亲吻很有些抵触,尤其是要交换彼此津液,每每让她觉得恶心。
没两日。锦华不成想忽然收到了母亲曾氏的一封信。因两家离得近,曾氏又是很守礼的人,不愿多打扰女儿的生活。是以平时很少书信往来。
锦华不知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入了冬父亲的咳疾又厉害了?她心里着急,赶紧拆了信来看,原来曾氏竟是写信抱怨儿媳妇来了。
想想上回锦龙成亲的时候,余氏就没和母亲一条心。对大伯娘、锦秀和锦凤她们却很是亲热,曾氏的脸色都很不对了。由此自然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个儿媳妇。
话说,人都是自私的,曾氏平时就深恨自己丈夫和独生儿子心里偏向大房那边,但那两人是她至亲,她恨着恨着也就习惯了。如今又来个新儿媳妇,居然也跟自己离心离德,这就让她更加的难以接受,因此是满纸的怨言和不满。
人都是这样,相对于自己人,对外人总是要苛刻些,何况这人还是要跟自己“抢儿子”的儿媳妇,再加上跟儿子关系又不好,心里更会有意无意的把这些都怨怪到儿媳妇的头上。
这样的婆媳怎么会处的好?
锦华叹了口气,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母亲和弟妹就已经开始针锋相对了。
对此她也毫无办法,对于娘家人,她老是有一种无能无力的感觉。
余氏虽然脾气温和,可也不是个软柿子,她自有她自己的是非观念。锦华并不打算去改变这个弟妹,只好绞尽脑汁的写信去宽慰母亲。
不过,信末曾氏倒是幸灾乐祸的提到,听人说,曾尚才最近买了个长相不错的丫头放在书房里伺候着,锦凤一气之下跑到娘家住着不回家。
锦华读到此处顿时吃了一惊,因为曾尚才的做法跟前世有很大不同。她没想到曾尚才如今还没得举人的功名,居然也如此嚣张了!
难道是上回的事锦凤把他给惹火了?
不过,也好,省的自己动手了,依着那俩人的性子,迟早得针尖对麦芒的干一场不可。
锦凤一向是唯我独尊惯了的,又爱装,还矫揉造作的,看自己丈夫又看的太紧。而曾尚才胸中自有丘壑,有才气,也有傲气,对锦凤那样虚荣造作的妻子受得了才怪。
一时之间,锦华手里捏着信纸,心里五味杂陈的。
不知道锦凤会不会也落得跟自己前世一样的境地?应该不会吧,换了别人,该不会像自己一样从此就破罐子破摔,紧闭了心门,再也不愿意对那人露出哪怕一个笑脸吧?
李夫人并不是整寿,自然是想悄悄的过了了事,没有大肆宣扬,可李家这些年也算交游广阔,闻风而来的人还是坐了整整两桌,自然都是平日里相交特别好的亲朋好友。
李老爷子半隐退已经好几年了,因此除了李老爷子的几个老友,其他都是专为了李茂林来的。李茂林自然觉得大有面子,高兴得趾高气扬的,一整天都笑得春风得意的,就连张氏都忍不住在锦华耳边酸溜溜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