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锦龙课业不认真、敷衍了事惹恼了一向自制力很好的曾尚才,还是曾尚才本来就是一个严师,反正,罚站、罚抄书甚至请戒尺,都让锦龙尝了一个遍。
李氏知道了当然不干了,怒气冲冲的便领着两手红肿的锦龙找上门去。
曾尚才却不慌不忙的,只三句两句,就把李氏给说了大红脸,最后蔫蔫的回去了。
结果这事竟还没完,老爷子不知怎么的知道了,又把她找去给臭骂了一顿,说是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不让她随便干涉曾尚才教书。末了又让她给曾尚才多送些笔墨纸砚过去,权当给曾家表少爷赔礼了。
李氏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又气又恼,好几天都窝在房里不见人。
曾氏知道后,当即眉开眼笑的拿了些慰问品去看望侄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越看侄子越觉得好,自己把侄子夸得跟朵花似的夸了半天,说的曾尚才脸红的像大红布,这才意犹未尽的回来。
有了刘老爷子做后盾,曾尚才对付锦龙更是有恃无恐了。
所以,锦龙看见曾尚才便害怕,简直比他爹和他爷爷还要可怕上几分。
于是,锦龙开始生病了,生各种各样的病,头疼,肚子疼,腿疼。。。一出一出的闹,一趟一趟的请大夫,李氏甚至有一回还请了一个游方的和尚来家做了回法事,说是家里不干净,闹的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
就这样,他上几天学,总要再病上几天,这样拖拖拉拉的,总算挨到了年底放假。过了年,他和锦年都不用去表哥哪儿读书了,因为表哥要准备考试了,再无时间教导他们。
果然,刚放假,正如锦华预料的那样,锦龙的“病”立时就全好了,又恢复了原先的虎虎生气,每日里上蹿下跳的。所以,看看整个大房,基本都无精打采的,只有锦龙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最是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