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见川稳稳的箍着怀里人儿,而龙书熙想要叫住映红也来不急了,粉腮一脸桃花的映红端着盛有热水的铜盆走进内厅,还未放下铁盆,笑着张口刚想说着嘲笑龙羽熙天亮了还未起床的话时,当看到床下那两双一大一小的黑色靴子,再望向那似透明的轻纱萝帐,床上明显有两个重叠的人影,她瞪大了双眼张着樱桃小嘴,双手一松整个铜盆“哐”一声掉在地下,热水全洒在地下,她想也不想冲上去双手掀开轻纱萝帐,她以为是有不知死活的登徒子看上了龙羽熙那比女子还要美丽的容貌,所以趁她熟睡进来轻薄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掀开轻纱萝帐,气冲冲地想要跟那登徒子拼命时,才发现冷着一张脸的登徒子居然正是城主。被冷见川愤怒到极点的眼神威慑下,映红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下,然后又双手贴在地下,跪着往后倒退了几步,衣裤也被那刚才打翻的热水沾湿了,她的柔弱娇小的身子此时正哆嗦着。
“大胆奴婢,谁让你此时进来的”冷见川大声呵斥着,他早已被龙羽熙激怒了,而映红的莽撞刚好撞到要喷发的火山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城主恕罪”映红低着头,小声地哆嗦着说道。她怎么知道城主会在这里,平时她都是一早不敲门就进入房间的,而龙羽熙也默许了她的行为。
“映红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叫我起床的,你不要怪她了”龙羽熙为映红辩解着。
“你倒挺维护她的,她才服侍你几天啊”明眼人都听出了这话有浓浓的酸味。冷见川被这莽撞的奴婢搞得此时心情不悦,索性放开了怀里的人儿从床上下来。
“你这奴婢如此大胆,不知礼数,从今天起不用来梅苑了,去洗衣房打杂,让你好好的长点记性”冷见川冷漠说道。
而跪着的映红听到后则是嘤嘤哭起来,她怎么那么命苦啊,本来以为自己终于被分到了一份好差事,却怎想刚没过几天自己就得罪了城主,日后去了全府邸最多粗活又最能折磨人的洗衣房,自己不累死也会被折磨死重生之澈溪。
“你讲点理好吗?映红是无心之过,她发觉我可能被人欺凌了,所以她才这样做的”龙羽熙坐了起来看着正在穿靴子的冷见川,她虽不知道洗衣房究竟有多苦,但她曾听宫里的宫女无意中说道,在宫里最累人的地方就是浣衣局,有很多宫女在那里受到非人的待遇,这让她听到了很是气愤,为此她特意请求父皇惩罚那些欺凌宫女的宦官。
而穿好靴子的冷见川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再望向跪着的映红“你还不快滚出去”映红哆嗦着收回了眼泪,不敢稍作停留,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一个贱婢而已,我没杀她她就应该对我感恩涕零了”冷见川理了理衣服不耐烦道。
“映红她只是出身不好而已,你不该这样剥削她,连佛祖都说了众生平等”龙羽熙试着让冷见川改变主意,如果不是她映红就不会那么可怜的被这家伙发配到洗衣房做杂役,映红虽是婢女,但一双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知道从小没怎么干过粗重的活。
“佛祖是说过众生平等,可你要搞清楚这里我就是天,所有的一切我说了算,本城主养着她就有权利命令她无条件的为我做事,你要是再敢向那个贱婢无求情,我就把她卖到青楼”对于她的求情他不为所动,他气她可以为一个出身卑微的侍女出头,而他对她那么好,她却一点也不领情,还一次又一次的忤逆他。
“你……”龙羽熙坐在床上气愤的看着让她此时感到可怕的人“好,既然如此你也让我去干活吧,这样你才能做的公平啊,总不能让我白吃白住吧”龙羽熙直视着那双如炬的深邃眸子平静的道出。
闻言冷见川不语,两人含怒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狼眸似乎要喷出火焰。冷见川握紧拳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做些伤害她的事。
“对,大丈夫一言九鼎”龙羽熙脸上带有得意的笑容,挑衅的望着双冒出火花的男子。
“好,我成全你”这是她自找的,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会让她知道忤逆他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翌日
在城主府邸里距离梅苑较偏远的一处院子里,龙羽熙穿着一身胡彪送来的粗布褐衣,坐在院内角落一堆粗长不一的柴火垛边,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一下子身份如同雪域城主府邸里卑微的下人。料子之差不仅是她从未穿过的,而且宫里的打杂宫侍穿的都比这好,她知道那是冷见川故意让胡彪送来的,目地就是想挫挫她那王孙公子的傲气。
整个上午她都在这里劈柴,她的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掌早已磨出了血泡,那钻心的痛苦令她时不时皱起柳眉。咚咚响的劈柴声,吸引了经过院子的婢女,她们都刻意的停在拱门边偷看着这个拼命劈柴的俊美少年,脸带红晕,窃窃私语,时不时的掩口嬉笑。
虽然龙羽熙穿着低等下人才穿的粗布褐衣,却还是无法掩饰自身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加上俊美不凡的外表,惹得这些尚未婚配正值妙龄的年轻婢女心花怒放,如此俊美的少年,在城主府邸里侍卫男仆中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就算是雪域城公认最俊朗的城主,在这个俊美少年面前也略输一筹。
就在这时从院子另一边走来一位容颜姣好,婀娜妩媚的年轻女子,她后面的婢女端着放着一个瓷盅的盘子,她们正朝那劈柴的杂院走来。那女子步履轻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