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浓稠的天色暗了下来,城墙上往外望去,一切都没入了孤寂无边的黑色中,夜来临,寒意比白天明显浓厚了,城中火光点点,街上却只有伶仃的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匆忙地走在寒冷的街上,虽然明天便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了,但白天和黑夜相差太多了,寒风刮骨,谁还有兴致上街啊,随着夜色的加深,城都陷入一片寂静,早已没了白天的热闹我的极品女友们。
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却有人关注着这沉寂如水的平凡无奇夜景。
在都城临街而建的驿馆,一个招待贵客的雅室里,冷见川站在窗前,面目冷然,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景,自从龙羽熙离开雪域城后,他便养成了偶尔独在站在窗如发呆的习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然也没有人敢问他。
身为雪域城一城之主,乌迦国皇太子大婚,他自然得来参加喜宴。
雅室非常的安静,燃着红红火光的碳火盆被未关上窗吹来的寒风吹得越来越旺,火苗四窜。因为窗是大开的,虽然雅室里烧着取暖盆,但暖意并不是很明显,窗边寒意刺骨,他却依然不在乎,已在那窗边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他深邃如炬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窗外半寸,突然黑夜里他很明显的看到几个黑衣人快速窜过,然后又没入黑夜里,街上依然安静,火光也闪烁着昏黄的光芒,就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而冷见川也是神情自然,泰然自若,对刚才闯入黑夜的黑衣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来历,对于他们的出现似乎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在乌迦国皇宫内,某处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房间里,坐在兽皮椅子上的男子脸带阴笑的看着手中的小瓶,那手背暴着青筋,长而粗的手指捏紧了那瓶子,黑暗里细长而精致的瓶子正闪着看似诡异邪恶的莹光,上面发着光芒的图案是一株美丽黑色曼陀罗花。
他眯着阴狠的眼眸,嘴角上扬咬着牙狞笑,暗付功成垂败就看它了。
传说中每株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里都住着一个可以帮人实现愿望的精灵,只要有人愿意用鲜血养育它,黑色曼陀罗花里的精灵就会为你实现任何愿望,但那精灵也是邪恶的,它的另一面也象征着人类贪婪**的地狱。而看似美丽的曼陀罗全身都有着剧毒,所以它自古以来也是术士提练毒药的必选植物,而他手里所持的瓶子里的毒药正是那黑色曼陀罗花提练而成的。
门咯吱一声被那穿着铠甲头戴绒帽的虬髯大汉推开了,外面回廊上灯笼昏黄的光线斜射进来,墙上拉长了他那光影照射下已夸张扭曲的躯体影子,光线照在那男子刀疤脸上,那狰狞的模样看似很是?人。
大汉恭敬的守在门外而那男子也并未看他,只是把那毒药瓶扔向他,那大汉手稳的接住那瓶子,再恭敬的关上那房门,门缝中消失的光线又照在了那男子狰狞带着阴笑的脸上。
而他正是乌迦国皇帝的庶皇子宇文成。明天太子大婚正是他轼兄夺太子位的时机,他要让那南昭国的舞阳公主与太子宇文风双双下黄泉,到时等太子死了,就把这毒害太子的罪行都推给南昭国,父皇大怒肯定会向那南昭国开战,而父皇也已年迈,对于一个有征战经验的皇子来说父皇肯定会重用他,并把兵权全部交付与他,太子死了,他又有兵权在手别说太子之位了,登基为皇也是指日可待。
次日,皇宫里喜气洋洋,,人声鼎沸,非常热闹,但在偏离热闹处在皇宫偏僻地带的雅轩小筑,却如与世隔绝一般,非常的安静。
一身戎装装束身形挺拔,面部俊朗刚毅的男子旁若无人,大步流星地跨进小筑,径直往内厅走去,窗边白衣少年的背影令他不由得蹙起剑眉,似乎每次见到少年时都是独自一个人看着某处发呆,而少年似乎也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依然怔怔看着窗外。
“殿下,窗边冷,小心着凉”语言简要,却透露出关心之意。
闻言龙羽熙转过身来“不碍事,我没有那么娇弱,咳咳………..”喉咙一紧不由掩着口轻咳了起来,因为天气真的太过于寒冷了又加上心事重重,虽然一直不肯承认自己体弱,但这次染上的风寒确实拖了许久纨绔太子。
“早说您不该来这里了,现在又感染了风寒”利苍眉头拧得更紧了,脸上闪过一丝心痛。看着龙羽熙那比女人更令人心醉的倾城容颜,有那么一刻看得失魂了,不知为何当自己幼年时第一次看到襁褓中粉雕玉琢的皇太子表弟,心里就感觉那并不是弟弟而是妹妹,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太子表弟愈发清秀可人,这种疑惑也一直伴随着他,而慢慢的他发现每次自己见到温文尔雅的表弟,总是不由自主被那清秀朱颜所吸引。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喜好男色,可是看别的长得好看的男孩,自己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为了让自己清醒,他都不敢再进宫了。直到后来无意中偶然发现了这个因为争皇位无奈隐瞒下的秘密,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喜欢男色,不免为此兴奋起来,但随后也明白如果一但这秘密泄露出去,那很有可能不仅假男儿身的她会死,而且藩王也很有可能以此为由起兵作乱,那周边的国家也极有可能会参与进来。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管是私心想要保护心上人,还是作为将领有保家卫国的使命。所以他从小勤练武艺,熟读兵法,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那么一天。
“我必须的亲自来看看舞阳与那乌迦国太子大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