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嘛,人家在南方从来就没见过雪,我想下去看雪,王兄,求你了”舞阳公主放下帘布,回过头撒娇的对身边的人说,双手转而抱住龙羽熙的手臂。因为这次龙羽熙的太子身份是不可以透露的,所以舞阳公主并未称他为皇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会让皇兄隐瞒身份,而她也更不知道她这个皇太子皇兄的真实身份,她单纯的以为父皇之所以会让身为嫡皇子的皇兄陪同自己去乌迦国,完全是因为父皇舍不得她,太疼爱她,可这次和亲已是势在必行,为了弥补她所以才让皇兄送自己去乌迦国。
“好不好嘛,王兄”舞阳公主轻摇着龙羽熙的手臂,继续向他撒娇着。虽然她是庶女,不过从小她就和身为嫡皇子的皇兄最亲近了,而龙羽熙从小也非常的疼爱她这个妹妹。
众所周知南昭国当今皇帝体弱多病皇嗣不多,唯一的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年方十七的龙羽熙,与之相近年龄的舞阳公主却也是唯一的公主,其余后妃皆未给皇帝龙振天诞下皇嗣。
“等你嫁给乌迦国的太子,你还怕没有雪看吗?”龙羽熙被舞阳公主摇得不耐烦,缓缓的说道。
听到龙羽熙说到自己伤心事,舞阳公主可人的小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脸,嘟着嘴说“王兄好讨厌,明明知道人家跟本就不想嫁给宇文风那个北蛮人,还这样说人家,为什么是我啊?好讨厌”舞阳公主说着委曲得眼角已湿润了。
只因皇室中已过及笄之年待嫁的公主只有她一人,而她母亲在宫中只不过是皇帝众多妃子一位,身份并不显贵,母亲娘家更是没什么权利,就算她不肯也没有办法,她被父皇选中去乌迦国和亲,能成为乌迦国太子妃,已是天大的恩典,至高无上的荣耀了曼婚。
闻言俊美容难掩内疚“唉,好啦,王兄知道你委曲了,真拿你没办法”龙羽熙轻握着舞阳公主抱住自己另一只手臂的嫩白柔荑。“陈大人,我和舞阳就下去走走,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了也真的很闷”葱莹玉白胜似雪的手掀开了帘布,看着外面低眉折腰的使臣说道。
听到此番话那使臣的脸都吓白了,连忙急道“可是小王爷这附近真的危机四伏很不安全,实在无法预料会有怎样的突发状况发生,而且现在我们还没有和利将军汇合,所以请两位殿下三思”现在和亲军队早已进入身为北疆将领利苍的管辖地,可他们都快踏入乌迦国的领土了,利苍的军队却还未出现与他们会合。那使臣心里很是担心,始终提着颗心忐忑不安。要知道他为官数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这次搞不好不仅自己要掉脑袋,很有可能还会诛九族啊。他能不谨慎小心吗?
“不是有陆漓在吗?没事的,我们不会走远,而且我们也不会离开军队的可视范围内,再说你要是还是不放心可再派人跟着我们”
那使臣犹豫的看了看马车旁骑着马,斗篷外穿着一身藏青色衣服的陆漓,话不多的她眉目清秀的脸上永远一副波涛不惊的样子,他自然不知晓这是当今南昭国皇帝亲自给皇太子选的贴身侍卫,虽然长得唇红齿白却也是武艺高强,更是皇宫里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可是.............”那使臣犹豫着。
当和陆漓冷漠的眼神对视时,那气势使得身材臃肿的使臣目光迅速转向马车内的龙羽熙,眯着笑眼带有敬意的说“那好吧,既然殿下决意已定”不知为何他心里非常惧怕这个年纪不大,却给人感觉很冷然的少年,那如利刃的冷漠眼神足以杀死他了。
“好耶,那王兄我们快点下去吧”舞阳公主说着已迫不及待的去掀前面的门帘,原本还欲哭的可怜小脸现在已是神采奕奕,早就把自己要嫁给乌迦国北蛮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后了。
陆漓早已跳下马,双手扶着心急的舞阳公主下马车,随后龙羽熙也从马车里下来。阵阵朔风掠过,好在穿有足够的御寒衣物,要不然以他们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体质来说可能没到乌迦国,就冻僵在路上了。
下了马车的舞阳公主兴奋的拉着龙羽熙的手迫不及待的去看结着雾凇冰花的树枝,陆漓尽职的跟随在后面,她的后面也站着十几个将士装扮的男子,想必是那使臣不放心偷偷的派人跟着。
舞阳公主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那冰花,瞬间又缩回手贴在自己红扑扑的小脸上取暖。
“王兄,你来摸摸看,是冰的喔!好美啊”舞阳公主兴奋的回过头对后面的龙羽熙说,然后又继续用她那乌溜溜的眼探索着这美丽的雪景。南昭国帝都最冷时也只下过薄雪,太阳一出来就融化了,所以从小在南昭国长大的她根本没机会看到如此壮观的冰雪美景。
“嗯,确实很美”龙羽熙呵着气,脚踩着那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地细碎声。虽然寒冷但处在这美丽无暇的冰雪世界,又有另一番北国风情的惬意美好。
震憾之余再看她那活泼好动的皇妹,本来就因为怕冷而冻得白皙小脸红扑扑的,却还是兴奋地双手玩弄着雪团,继而又把捏成团的雪球掷向不远处的树枝,被掷中的树枝上面厚厚的积雪纷纷落下。随后天真的吟吟笑声回荡在雪地里。
龙羽熙凝睇着天真活泼的皇妹,心里不免想着原本自己也该这样的,可是她一生下来就没得选,也无法选,从小被困在华丽东宫殿的她如笼中金丝雀,虽然有着令人追崇羡慕的尊贵身份,可谁知道在她华丽的背后有着无法诉说的痛楚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