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程微微的秀手中一定藏有mí_hún_yào,夏雨诗很快就感觉程微微有些摇晃不定。车子也在摇晃。她好像置身在摇晃的大地之中了。
夏雨诗昏死过去。
“真要那么做吗?”车子里开车的司机问程微微。“是不是有些冒险了?万一真的出事了呢?”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程微微冷冷说了一句。然后,一脚将夏雨诗踹下了车子。
夏雨诗滚倒在地上。杜若喧疯狂地跑着,发现了车子下的夏雨诗,他放开喉咙,喊出声,“雨诗。”
夏雨诗的浑身冰凉,外表上已经断了气。
杜若喧搂抱着夏雨诗,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雨诗,你醒醒,你怨我吧,你恨我吧。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我还没有给你幸福,你怎么能死呢?”
泪水滴滴落下,时间仿佛凝固了,生命也顿时成为零。
杜若喧疯了般连续去了好几家医院。
“她已经死了。”
“您要节哀。”
每一个医生的话都让杜若喧绝望。
“快些安排后事吧。”孙阿明看了看夏雨诗冰冷僵硬的身体。想要劝劝杜若喧。
杜若喧摇晃着孙阿明的身体,哭着说道:“阿明,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杜若喧沙哑着嗓子皱眉说道:“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妈咪。”
孙阿明的脸色大变,“杜若喧,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要犯傻呀。”
“雨诗死了,我感觉我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了。我——”杜若喧把夏雨诗放到地上,突然间他的口角流血。孙阿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杜若喧躺倒在了夏雨诗的身旁,浑身是血。
孙阿明惊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杜若喧,你不能这样。你可把我坑了。”
孙阿明赶紧通知了苏璧合,“伯母,不好了。杜若喧出事了。”
苏璧合急急地搭车跑过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杜若喧尖叫出声,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呼喊。
“儿子,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的?”
苏璧合捶胸顿足,哀嚎不停。
孙阿明安慰着苏璧合,“伯母。您要节哀。”
“我的儿子,他还不知道,他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就这么的走了。他走得好冤呀。”
“伯母,伯母。”
孙阿明劝不过来,苏璧合白头人送了黑发人,她的内心的痛苦可见。
……
各大报纸上都头条登了杜若喧为情而死的消息。
西越野和程微微就在豪宅里庆祝起来。
碰杯。
二人端着高脚酒杯喝起来。
“程微微,你觉得杜若喧真的死了?”
“杜若喧又不是什么阴谋家?他爱夏雨诗。夏雨诗一死,他就跟着死了。难道说你认为这会是阴谋?”
“我怕这是东方夜寒的阴谋。”西越野说了自己的忧虑。
“放心吧,我的大少爷。夏雨诗那个女人这次还真的为我们除了一大害。你不是要老爷子的儿子都死光吗?杜若喧就这样死了,那还不是好事吗?”
“嗯。他竟然为情而死了。那么,下面呢?”西越野反而问起了程微微。
“下面你不知道怎么做吗?二少爷,你应该娶走你应该娶的女人。”
“我——还是比较纳闷。夏雨诗真的会是他们说的那个女人吗?”
“别管是不是,你娶了她,就是在赌博。”程微微轻笑着。
“那你呢?杜若喧死了。你真的不内疚?杜若喧对你,好像还算不错。”西越野定睛打量着程微微。
“我有什么办法呢?”程微微低垂着脑袋。卷发掩映着她的脸庞。“杜若喧压根不爱我。他娶我就是为了利用我。我是个老男人们的情妇。他想通过我了解那个老男人赵子豪的情况而已。我和他,谈不上啥爱情,他就是在利用我。”
“微微,你就看得那么透彻?”
“是啊。就像你我一样,我们不过是彼此相互利用。你说你对我有感情?还是我对你有感情呢?”程微微摇晃着银蛇一般的身体。
西越野不由得点头。
“好。痛快。我就喜欢微微这号的女人。”
“除了杜若喧。去了你的一块心病。我呢,也爽快了不少。我被苏璧合给欺负的惨不忍睹,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程微微气恨交加,原来她一直还在耿耿于怀。
生平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她当然会恨。
“夏雨诗呢?那种药效一过,她就会苏醒。不能让她的身体被运到火葬场。”
“我明白。一切都由我来安置吧。”
程微微似乎成竹在胸。
……
天空上的云层越压越低。
似乎预示着将有大事要发生。
一伙膘肥马壮的大汉们抢走夏雨诗和杜若喧的尸体的事情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天空像是变幻无常的人物的脸孔。一会儿喜形于色,一会儿怒不可遏。一会儿又风轻云淡。
像是被万马奔腾的列队抢了过去。
夏雨诗有了恬淡的一些意识。她感觉到了各种人物的脸孔都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耳边,传来了一阵人的说话声。
“你们把夏雨诗给我交出来。”
“夏雨诗是大少爷的女人,大少爷说让交出来,才能交出来。”
夏雨诗的眉头紧皱,她的眼睛微微睁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让她意识到这是